《容妧秦墨》[容妧秦墨] - 第8章

秦墨遲疑片刻,親吻變成了啃咬,等容妧真的醒過來的時候,鎖骨上已經多了兩個牙印。
她悶哼一聲,掙扎着要起身。
秦墨將她摁了回去:「這不是龍床,朕允你多待一會兒。」
容妧嘆了口氣:「一滴精十滴血,請皇上自重。」
秦墨一哽,這女人果然是一醒了就不招人待見了。
他抬手捂住了對方的嘴:「勸諫是皇后的職責,還輪不到你來做,朕讓你睡你就老實睡,聽懂了嗎?」
容妧動了動嘴唇,似是還有話要說的,可秦墨捂得嚴實,她試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能發出來,最後只好妥協,閉上眼睛重新睡了過去。
她仍舊是疲憊的,剛才的清醒也不過是之前被秦墨踹下龍床的記憶太過深刻,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可她雖然睡著了,卻很快又被迫醒了過來,秦墨就在她身邊,哪怕不說話不動彈,存在感也很鮮明,何況現在他還大狗似的一下一下舔着她的鎖骨。
她又不願意睜開眼睛,很多時候只要她不開口,秦墨也不會說話,這份難得的親昵就會多持續一會兒。
如她所料,秦墨始終沒有開口,只是舔弄她鎖骨的動作逐漸輕柔了起來,恍惚中竟給了容妧一點旖旎的錯覺。
可殿門卻在此時被敲響了,蔡添喜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來:「皇上,該用晚膳了。」
容妧心裏嘆了一聲,之前那句說蔡添喜有眼力見的稱讚她要收回來,他並沒有。
秦墨應了一聲,隨即起身下了地。
容妧感覺到什麼東西蒙在了頭上,大約是被子,將她籠罩得嚴嚴實實的,外頭的動靜卻仍舊聽得清楚。
先是推門聲,應該是蔡添喜進來了,然後才是兩人說話的聲音,
「皇上的晚膳在哪裡用?」
「就傳到這裡吧……多添副碗筷。」
蔡添喜似是怔了一下,隔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
等人退出去,容妧才撩開被子穿衣,心裏很想問一句秦墨的那一副碗筷是給誰用的,可話在嘴邊轉了幾個圈也沒能說出來。
她安靜地下了地,但腳剛碰到地面,還不等站起來腿就軟了,她踉蹌兩步跌下了腳踏,一頭撞進了秦墨懷裡。
對方哼笑一聲:「這一歲沒白長,連投懷送抱的本事都學會了。」
容妧推開他,耳朵漲得通紅,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她背轉過身去系腰帶,腰間卻多了一隻手,秦墨不輕不重地揉捏了兩下:「罷了,這次你的確辛苦,朕賞你一同用膳。」
容妧抓着腰帶的手微微一頓,她已經想不起來多久沒和秦墨一起用飯了,大多數時候,都是對方在吃,她立在一旁伺候。
偶爾人手不足的時候,她還要充當試毒的角色,雖然吃的是同一道菜,可始終不是一起下筷的。
今天竟然有了這個機會。
容妧一時竟然有些不真實感,扭頭朝秦墨看了過去,秦墨卻誤會了這個眼神,臉色微微一沉:「怎麼?不願意?今天可有芙蓉雞……」
話沒說完,秦墨就突然閉了嘴,容妧的心臟卻咚咚咚地跳了起來。
她沒想到秦墨還記得她喜歡吃什麼。
「皇……」
「閉嘴,趕緊收拾。」
秦墨似是十分懊惱,很不客氣地呵斥了一句,容妧識趣的沒再追問,彎腰將羅漢床收拾好,指尖卻不受控制的抓緊了被子。
秦墨……
殿門再次被敲響,容妧以為是蔡添喜傳了晚膳來,連忙將被子疊好抱着進了內殿。
可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桌子上不止沒有飯菜,連秦墨都不見了。
她一愣,德春連忙上前解釋:「剛才出了點事,皇上去處理了,勞煩姑姑等一等。」
容妧擺擺手,將德春遣了下去,心情並沒有因此而變得糟糕。
她重新坐回羅漢床上,將剛才被秦墨枕過的軟枕抱在了懷裡,低下頭輕輕用臉蹭了蹭。
如果能多維持一會兒這種愉悅又期待的心情,她不介意等。
可她沒想到,這一等竟然等了很久,等到飯菜都涼了,人還沒回來。
而此時的秦墨已經完全沒了用膳的心思,他看着眼前的庄妃主僕,臉色陰沉:「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第59章庄妃的計謀
含章殿的雪下午才停,藤蘿雪停後才回來。
庄妃的棋還沒下完,她正盯着棋盤發獃,聽見藤蘿回來微微側了下頭。
「主子,您怎麼還在下啊?這麼坐一天多累?」
藤蘿說著上前,抬手給庄妃揉了揉肩膀,庄妃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你回來了,我才能知道該如何落子,打聽得如何?」
「昭陽殿那邊是兩塊極品的翡翠,長年殿那邊是人蔘,九華殿是吃食,東西都不少。」
庄妃捻起一枚棋子摩挲:「長秋殿呢?」
藤蘿面露不屑:「她們兩個也就是捎帶腳的得了些賞,聽說就是幾簍子炭和些料子,都是不值錢的東西……這宮裡誰會把她們放在眼裡?」
庄妃閑適的臉色卻微微一滯:「你說長秋殿的賞賜是炭?紅羅炭?」
「自然是,皇上既然賞了,總不能賞黑炭。」
庄妃眉心一蹙:「可這炭正當用……」最關鍵的是,昨天晚上家宴的時候,她看得清清楚楚,秦墨看都沒看那兩個貴人一眼,不可能會發現她們凍得雙手紅腫,進而知道她們現在正缺炭。
賞炭這種事太過貼心了,不像是皇上會做的事情。
「只怕咱們多地的這些東西並不是皇上授意,而是有人擅自做主。」
藤蘿不敢置信:「主子別說笑了,誰敢做皇上的主,不要命了?」
庄妃神情莫測:「是啊,如果真有這樣的人,威脅可就太大了。」
見她說得認真,藤蘿也收起了玩笑的態度,腦子裡忽然想起來另一件事,臉色跟着一變:「奴婢聽說皇上回乾元宮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如果主子你說的是真的,會不會是皇上也不知道?」
她說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誰幹的呀?這膽子也太大了……」
「還能是誰?」庄妃緊緊捏住了手裡的棋子,「以往這些事兒不都是容妧姑姑安排的嗎?」
藤蘿一時啞然,可思來想去她還是不願意放棄容妧這個棋子,:「有沒有可能她就是為了給您表忠心,才冒險這麼做的?」
庄妃不置可否:「乾元宮有動靜嗎?」
「沒呢,奴婢不敢明目張胆地打聽,好在有個小宮女和奴婢是老鄉,又和容妧的婢女秀秀相熟,這才知道了一些乾元宮裡的事,很安靜,皇上像是沒發作。」
庄妃靜默下去,許久才將手裡的棋子落下,神色間多了幾分嘲弄:「是本宮打眼了,還以為最大的絆腳石是悅嬪,現在看來,是她才對。」
藤蘿聽得雲里霧裡:「主子,您說什麼呢?」
「沒什麼,你去尋個宮人常用的荷包送去乾元宮,就說是容妧姑姑昨天過來的時候落下的,別的什麼都不用說。」
「容妧姑姑昨天什麼時候來過?」藤蘿脫口而出,「主子,您是不是記錯了?」
庄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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