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蟻司卿鈺》[江卿蟻司卿鈺] - 第8章

被打的婦人錯愕的捂住臉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同床共枕二十餘年的夫君,凄聲開口:「老爺,是他殺了遜兒,妾身要他給遜兒陪葬!」
她在內院聽到下人議論紛紛,打聽了一圈才知道,遜兒可能又惹事了。
所以,匆匆來了前廳。
誰知,剛進前廳,就瞧着府門被撞的轟塌的那一幕。
遜兒如今沒了生息,這人就是殺人兇手。
「快閉嘴!」曹御史掩下眸色中的悲痛,厲聲呵斥:「慈母多敗兒,就是你平時太慣着這個孽子,才惹下今日這潑天禍事!還不滾回院子靜思己過……」
「老爺……」婦人哀聲開口。
那可是他們的骨肉啊,怎麼能殺人兇手就在眼前卻不追究……
江卿姒和司卿鈺走進破碎的府門,她垂眸瞧着死狀凄慘的曹家公子,輕言開口:「確實不該就這麼算了!可憐曹大人和曹夫人一把年紀,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游湖撞上曹家公子本是意外,因為他刻意尋釁而出手教訓一二。
得知他是曹家人之後,本準備藉機行事,用這個由頭把柄來拿捏曹御史。
可是,偏偏他還是命比紙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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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卿姒走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曹夫人。
輕言:「曹夫人請節哀,本郡主受邀來曹府用膳,卻不成想撞見了這樣一出慘劇!放心,陛下公正嚴明,定當會為令郎討回公道的……」
「郡主?」曹夫人怔然抬眸,哀戚的看着她凄聲拜倒:「郡主是不是比老爺還大?還請郡主為吾兒主持公道,他……」
「住口,頭髮長見識短的瘋婦!再在此地瘋鬧,本官這就將你休了!」曹御史擰着眉,兩頭他都不能得罪,只能咽下這啞巴虧息事寧人。
曹夫人愛子心切,悲從心起,怒從膽生。
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着:「休了我?好納你外面的女人回府是么?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我在一天,小賤人就別想進門,那賤種也別想得到一分家產……」

第191章有苦難言
曹夫人這一哭喊,再加上剛剛曹御史不顧親子身亡而掌摑髮妻。
江卿姒感覺,好像一不小心又撞見了什麼密辛。
恐怕順着這瓜藤摸下去,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她斂眸,扶起在地上撒潑哭嚎的曹夫人,輕言寬慰:「曹夫人莫悲傷,這畢竟是人命官司。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民,皆是陛下子民,有什麼冤屈本郡主帶你去跟陛下喊冤去……」
「真的嗎?陛下會為遜兒做主么?」曹夫人就聽明白了後半句。
抬眸瞧着她,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出口:「請問郡主,這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民,皆是陛下子民,什麼意思啊?」
「這意思就是,陛下會為令郎做主的意思。」江卿姒沒想到曹夫人居然連這麼淺顯的話都聽不懂。
不過如此正好,無才之人更好用……
她扶着曹夫人的手腕,側眸瞧了瞧司卿鈺,輕笑着歪頭瞥了個眼神。
「來人,將殺害曹家公子的兇手捉起來。」司卿鈺會意,冷聲吩咐。
暗處血衣衛現身,手中鎖鉤甩出,三道鎖鉤從不同方向襲向高統領,角度刁鑽,令他避無可避。
被鎖鉤層層綁住之後,高統領掙扎着開口:「司督主,就算去了聖前,本統領也不會認這莫須有的罪名的!陛下聖明,自會有公斷……」
「嗯,確實,自會有公斷。」江卿姒回頭看着他,輕笑着點點頭,眉眼彎彎一副無害模樣。
司卿鈺側眸,瞧着惴惴不安的曹御史,森寒冷冽的低言:「曹御史該不會真有什麼外室被令夫人拿捏了把柄?如此害怕被拆穿,居然連自己兒子的性命都可以不顧?」
曹御史聞言,瑟縮了一下脖子,額間都是虛汗。
他,他其實是有苦難言。
想他年少中舉的時候,家裡父輩尚在,為他定下了這門婚事。
娶的是他們鎮上員外郎的千金,靠着員外郎的銀錢多方打點,他才能在仕途上一直爬到如今的位置,並且有幸得到三殿下賞識,為他辦事。
那員外郎手中握有自己這麼多年行賄的把柄,這也是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納妾的原因。
忍受着那個粗鄙婆娘在府中留着,更是要一次一次的給自家那小子收拾爛攤子……
而所謂的那個外室,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那院子其實……
「呵呵,曹御史不用想着怎麼跟本座開口,一會留着精力跟陛下解釋去。」司卿鈺泛起冷笑,擺擺手,命血衣衛上前將他帶了下去。
然後,又很不小心的在曹府遺失了一文錢,命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司督主,你這是要抄家……唔……」曹御史被帶下去的時候,就瞧着還有血衣衛往他府里闖,高聲阻止卻直接被人捂住了嘴,給拖了下去。
司卿鈺摩挲着指尖,抬眸看了看天空,冷冽低諷:「抄家?難道抄不得?誰人敢阻本座……」
「阿鈺,走了,看什麼呢?」江卿姒在府門外揚聲說了一句。
司卿鈺聞言,瞬間勾起嘴角,應了一聲:「來了,卿卿等等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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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皇甫傲從早朝之後就一直在等着司卿鈺來見他,卻一直都沒有任何消息。
直到,殿外小太監揚聲稟報:「啟稟陛下,卿姒郡主、司督主到!」
「快請!」皇甫傲揚聲吩咐。
御書房殿門打開,司卿鈺和江卿姒相攜走進殿來。
還不等皇甫傲開口,司卿鈺搶先一步說道:「陛下,本座回宮之時偶遇一樁案子,還請陛下公斷。」
「有什麼事一會再說,司卿鈺,寡人問你太子的事情你可有什麼眉目?」皇甫傲擺擺手,沉聲詢問着。
司卿鈺慵懶挑眉,勾唇:「陛下,不妨先處理了這樁奇案,我們再來聊聊這失蹤的太子殿下。如何?」
「司卿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或者說……」或者說就是你乾的。
皇甫傲擰眉,額間一陣突突,抬手指着他,沉聲責問。
江卿姒在一旁微微垂首,眉眼彎彎的抬眸:「陛下身為天子,金口玉言,斷不可妄加猜測哦。平白冤枉無辜之人,可是會傷了天下臣民的心的。」
她如何聽不出皇甫傲的懷疑,但是,關鍵他沒證據……
「你們,這是在逼寡人么?」皇甫傲站起身,一手拍在御案上,砰的一聲巨響。
司卿鈺側身,擋住皇甫傲的視線,慵懶且妖冶的緩緩開口:「陛下,當心龍體!畢竟現在這世道可不太平,當朝御史的府邸都有人強闖殺人。」
他擺擺手,命血梟將人提進來。
三副鎖鉤緊緊纏繞住的高統領被拖拽進來,在地上蛄蛹着抬頭,揚聲:「陛下,末將是冤枉的……」
「冤枉?高統領意思是,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難道看錯了?闖進曹府的不是你?令曹公子慘死的也不是你?」司卿鈺側眸,輕笑着攔下他試圖解釋的話。
「末將我……」高統領皺眉想要辯解,但是這一連串的問題他又沒法解釋清楚。
他確實是進了曹府,不過不是闖,而是飛進去的。他也確實害死了人,但是,那是巧合不小心撞到的,誰知那人那麼不禁撞……
咦,不對啊!
他飛進去是因為司卿鈺,這麼說,應該是司卿鈺的責任才是……
想到這,高統領像軟體蟲一樣蛄蛹着,掙扎着仰起頭,辯解:「陛下明察,是司督主將末將打進去的,不,是飛進去的……」
司卿鈺站在一旁,似乎並未打算反駁,甚至就連他身邊的江卿姒也不曾開口為他分辯一二。
「此話當真?」皇甫傲冷聲詢問。
高統領點頭喊着:「千真萬確,都是因為他……」
「沒錯,是本座。」司卿鈺點點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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