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賀少,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 - 賀少,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第23章(2)

理,還有一整個醫療隊,連給他洗傷口上藥的人都沒有。
賀起淮等了片刻,見姜倪不動。
於是抿着嘴角,動作粗魯地打開盒子:「需要提醒你,是誰打的?」
她爸打人在先是有錯,這不都是你賀起淮自找的嘛!
到底是她更沒道理一些,她接過賀起淮扔過來的酒精和紗布,走過去。
她拿着消毒好的棉球,看了眼他眉骨上的傷:「閉眼。」
姜倪湊近後,男人並沒有閉上眼,相反他注視着姜倪問:「你沒有要說的?」
姜倪一聽樂了,哼笑一聲:「我說什麼?」
「說你活該嗎?」
賀起淮悻悻,瞬間失去任何期待,他抿着嘴唇閉上眼。
姜倪收了收笑意,聲音淡到聽不出心底有任何感情:「事到如今,賀起淮你還打算讓我心疼你嗎?」
男人不說話,但沉默的態度顯然是這個意思。
姜倪拿着酒精棉,摁在他的傷口上:「被我爸打成這樣都不還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注意。」
賀起淮睜開眼,浮起只有生氣時才會有的冷笑:「我在打什麼注意?」
說完他猛地攥住姜倪給他擦藥的手,眼神攝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還手?」
「之後就可以以此為借口,名正言順地不跟我結婚。
在你心裏我就是個會跟岳父動手的人。」
姜倪捏着棉球的手握得很緊,很緊,她聲音乾澀地問:「所以你不會用爸爸打傷你這件事來要挾我?」
她急切地要他保證:「對不對?」
賀起淮漂亮的眼睛又閉上了:「我又沒瘋。」
「一開始我也沒打算用他要挾你。」
姜倪鬆了口氣,下面再給他擦傷口,也懷揣一分真情實感了。
已經結好的血痂被酒精浸染很很快變軟,酒精漸漸浸入傷口,男人額頭上若隱若現的青筋,上下跳動。
姜倪:「叫醫生過來吧,我不專業。」
他本就是一副英俊又落魄的樣子,眼睛裏但凡用一點點柔情,就能叫人放下心底成見,立刻陷進去。
姜倪被他看的已經不想說話了,她心即使堅若磐石,當賀起淮用這種目光,彷彿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的目光注視着她時——姜倪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我去叫護士來。」
她拿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賀起淮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外面折射進來的陽光在他的周身鋪撒,唯獨繞過他坐着的地方,他像一尊孤獨又堅硬的石雕,即使周圍布滿陽光,可他卻觸及不到。
姜倪護士進去後,姜倪便沒再進去,她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打算跟外面的於曉曉他們報個信。
酒店每一層都有一個延伸出去的露陽台,有的做休閑室,有的做咖啡廳。
姜倪走過去,準備要一杯咖啡。
結果意外地撞見李艾在打電話,她背對着姜倪坐,本是無意偷聽,但居然在電話里聽到自己的名字。
忍不住端着咖啡停下,挑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
……「先生現在受傷了。」
……「是,情況很嚴重。」
……「姜昌明打的。」
……「先生說不許報警。」
……「好,夫人。」
姜倪聽了幾聲就知道她在跟賀母打電話,攪着手裡的咖啡繼續聽着。
……「我會盯緊他們。」
……「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
姜倪喝了一口咖啡,結了賬。
她現在改主意了,不把賀家這些陽奉陰違的整一整,就算離開了她也不會很高興。
既然始終都要走,走之前還留着這幫小人在她眼前作妖,姜倪覺得自己會膈應一輩子。
她跟於曉曉打完電話後,便回去找賀起淮。
他已經上完葯,也換了一套衣服,姜倪進來時,他正系著領帶。
受傷還系領帶?
真是夠變態的。
賀起淮回頭看見她時,姜倪倚在門上:「我們談一談?」
姜倪說的是「談一談」,而不是單方面的賀起淮發佈命令。
所以她第一個要求就是:「別對我擺架子,也別對我發脾氣,否則立刻終止談話。」
賀起淮正了正領帶,輕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如果算得上生意的話,這兩年有資格跟賀起淮提「談一談」三個字的已經很少。
不過姜倪說的「談一談」跟賀起淮以為的談一談,並不一樣。
她直言不諱:「於鴻霄在外面,讓他把我爸接走。」
賀起淮皺眉,臉色漸漸變得不太好,大有種第一句話就要談崩的架勢。
姜倪剛才已經親口聽他說過,他不會那姜昌明事情來威脅自己時,她就已經不在意到底能不那個談下去了。
最壞的結果就是,她跟姜昌明都離開,並且永遠的離開N市。
顯然,稍想片刻,賀起淮也預料到這個結果,所以即使皺眉表達不滿,他也沒有直接說不。
不過談判,賀起淮是個高手:「如果你不想讓他住在賀家,可以去其他幾座別院住。」
他現在聽到於鴻霄三個字,無異於被人撥了逆鱗似的,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他是你父親,住在於家算怎麼回事?」
姜倪啞口無語,第一條就這麼反對,聳了聳肩:「行吧,那沒得談了。」
說罷就要起身,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意思。
「站住。」
姜倪轉身看他:「同意?」
賀起淮咬着牙關不說話,顯然並不希望姜倪就這麼走了。
姜倪回了他一個冷意的笑:「賀先生,你看咱們兩已經撕破臉到這種地步了,我想談也是沒必要了。」
賀起淮不會聽不出這句話里的要挾,也聽得出姜倪話里的肆無忌憚,自從她從自己這裡聽到保證不會動姜昌明後,簡直像是翻開賀起淮壓制的五指山。
姜倪本來還想說兩句話刺激刺激,其實談不談對她來說,怎麼只是早走和遲走的區別。
談崩了,她帶着姜昌明立刻就走,哪怕豁出去老臉去求於鴻霄幫她最後一次,她也會走。
如果談成了,不過是稍晚一些日子,等她收拾了賀家這群欺上瞞下,陽奉陰違的走狗們再走。
她撇了下嘴角,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好。」
過了大概一兩分鐘,賀起淮才同意,「不過只是暫住,你這幾天重新挑一套新房子,位置你選,之後讓伯父住過去。」
姜倪算是聽明白了,賀老闆最大的讓步是,不住於家,也不住賀家,讓姜倪自己找地方。
「可以。」
——姜昌明醒了後,姜倪和賀起淮去看他,一進門賀起淮就被哄了出來,十分不受待見。
姜倪跟姜昌明說了她跟賀起淮談的事情,姜昌明憂心忡忡:「你還要跟他訂婚?」
姜倪搖頭:「我不會跟他訂婚。」
「我走不掉,就算走了賀起淮也不會放手。」
「只有那一個辦法能讓賀起淮徹底死心。」
姜昌明明白她的意思:「你要訂婚那天,跟賀家拒婚?」
姜倪點頭:「那天老爺子一定在場,有他在能鎮住賀起淮。
如果他不同意拒婚,這事情沒法收場。
他賀家門庭高,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強行要我嫁給他。」
「被我拒婚後,里子面子,賀家都掛不住。」
「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法子才能讓賀起淮最徹底死心。」
姜昌明對賀老爺子印象還不錯,正是因為對老爺子印象好,才不理解怎麼能教出賀起淮這麼個玩意兒。
當晚,姜昌明被於曉曉兄妹接回於家休養暫住,孔樊東同行。
姜倪跟着賀起淮回到賀家時,一進門賀母便看到賀起淮臉上的傷口,立刻驚呼起來,捂着胸口彷彿下一秒就要昏倒。
「起淮,你臉怎麼了?」
姜倪掃了一眼她大呼小叫的表情,刺刺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裝什麼。」
李艾跟賀母對視一眼,賀母立刻換了副神情,一個勁兒地捂着心口心疼賀起淮:「這怎麼搞得,疼不疼?」
姜倪興緻缺缺地看着她上演母慈戲碼,說實話,平日里沒見的她對賀起淮多上心,提的最多的大概就是:起淮上個月又給我送了我一套……賀起淮顯然也不喜歡這般過於殷切的關心,說了兩句沒事後,便牽着姜倪上樓。
上樓前路過李艾時,姜倪笑笑:「你光告訴夫人是被我爸打的,你怎麼沒告訴她,賀起淮為什麼會挨揍呢?」
李艾的臉色在燈光下,白的像一張紙,她快速地看了一眼賀起淮,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麼。
賀起淮的眼神沉了沉,今天這件事,他明令禁止任何人說出去,沒想到身邊到有一個陽奉陰違的。
「你多嘴什麼?」
李艾立刻搖頭,求助地看了眼賀母。
賀母上前:「是我逼着她說的,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瞞着我。」
賀起淮對上賀母:「您管些該管的事情就行了。」
意思是不該管,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賀母精緻的妝容下,笑容漸漸裂出縫隙。
賀家沒有人不怕賀起淮,賀母也不例外。
「我知道了。」
姜倪上樓後,李艾的臉色才稍稍緩和。
賀母絞着披肩,對姜倪厭惡更深,兀地想起周夫人說起的那個大師。
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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