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賀少,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 - 賀少,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第23章

李艾:「在她父親那裡。」
雖然不是特地來找他的, 不過絲毫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或許昨晚老爺子說的是對的——如果他對她稍微好一些, 姜倪就會慢慢回心轉意。
賀起淮抬手吩咐下去:「讓人通知一下場地,待會兒我要帶姜倪去看現場。」
他說的是當天舉辦婚禮的禮堂,李艾應下, 正準備走,卻被叫住。
「還有……去車上取婚戒,待會兒我要用。」
或許是因為今天心情不錯,賀起淮想起前兩天未來得及送出的戒指。
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
冷峻面孔的男人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 連看向手下人的眼神都比平日溫和,智囊團們面面相覷,內心感嘆——要結婚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還有,叫人準備一把小提琴。」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老闆會拉小提琴, 起碼沒聽過。
孔樊東不確定地問:「你……拉?」
賀起淮簡直從鼻孔里哼出一聲:「不然,你拉?」
孔樊東跟他這麼多年, 真沒聽過老闆拉小提琴。
也不用叫人了, 難得老闆要出山, 他親自去找了一把。
雖然大場面大家都見過,但是這麼大的場面, 真沒人見過!
——姜倪到會議室後,被告知賀起淮去了酒店大堂里, 並且讓人通知姜倪去酒店大堂找他。
「他沒說什麼事?」
工作人員笑着搖頭:「您去了就知道。」
姜倪皺着眉頭,難掩的嫌棄:「他又在搞什麼鬼?」
她現在有點害怕賀起淮給的「驚喜」了,第一次驚喜一句話不說給她爸爸找來了, 這次驚喜也不知道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姜昌明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賀起淮在算計什麼,他一清二楚。
若不是姜倪今天告訴他,這些年賀家是如何待她的,恐怕今晚的這場「求婚」姜昌明應該是重要的見證人。
可如今,他知道這些事後,才知道對女兒來說,這根本不是一場求婚,而是一場「逼婚」。
姜昌明後悔自己發現的太遲,讓姜倪內心受了那麼多天的煎熬。
他帶着姜倪:「走,去看看。」
姜倪並不太想見賀起淮,平時避之不及的人,不會想上趕着往前湊。
姜昌明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有爸爸在。」
賀起淮的這場求婚,布置的還算用心,他握着戒指,拿在手心。
黑色的絲絨盒子里靜靜地躺着一枚鑽戒,祖母綠為主鑽,周圍鑲嵌着一圈梯形的副鑽,這款戒指有個很有寓意的名字。
叫——摯愛一生。
孔樊東的小提琴也很快找來,他試了試音。
賀起淮雖從小學琴,倒是第一次拉琴給人聽,藍色的絲質襯衫,黑色的琴身與他的身形完美契合。
他輕側過臉,背着光,拉出第一個樂符。
不得不說,小提琴是最適合求婚的樂器,悠婉的音樂聲響起時,一切都變得神聖而莊重。
試音一段後,賀起淮放下琴,看向一旁的孔樊東。
孔樊東先是沒緩過神,之後便拍手:「好!」
孔樊東雖一直是下屬,不過對待賀起淮倒是注入了不少親情。
他一生未婚,幾乎小半輩子都待賀家。
以至於二十多年,他從未見賀起淮像今天這般高興過。
最近,孔樊東發現發現老闆會為跟姜倪吵架而徹夜不眠。
也看到過,因為姜倪一個好臉色,他老闆表情柔和的像一隻……像一隻溫順的獅子,只要姜倪對他好一點點,恨不得把肚皮掀開給她摸。
顯然,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老闆他自己還沒有發現,他為姜倪破例的次數已經越來愈多。
那夜兩人在客廳爭吵時,孔樊東照常外外面巡邏,姜倪那一巴掌——孔樊東下意識地拿出了武器。
雖然那一刻,他不確定這個女人會收到什麼樣的懲罰,但他知道以賀起淮的性格一定不會放過她。
但他想像中的……並沒有發生,賀起淮忍得辛苦,雙眼已然怒紅,卻依舊把姜倪抱在懷裡時,他就知道。
——一定有什麼東西變了,只是不知道是變好,還是變壞。
——姜倪一進大堂,就明白賀起淮要幹什麼。
中世紀禮堂風格的結婚殿堂,恢弘大氣。
現場被布置的純白聖潔,莊重雅典。
如果能夠換一副心情的話,姜倪可能會很喜歡。
賀起淮修長挺拔的身材,他站在愛神的浮雕像下,隨意地站着。
當姜倪走上殿堂的通道時,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然後,微微揚起下巴,手中的琴弦相扣,弦音緩緩流淌。
大堂里的伴奏聲,此起彼伏,將這一切演奏的如同夢幻一般。
姜昌明帶着姜倪,一步一步走過去。
音樂聲落,姜倪已然走入盡頭,兩人立在愛神之下。
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賀起淮拿出戒指:「希望伯父將姜倪交給我。」
姜倪瞬間明白,姜昌明原來早就知道這件事,他知道今天賀起淮要跟她求婚,那他還帶她過來……姜倪瞬間就想明白了。
還沒等她出聲阻止,只見姜昌明一手揮開戒指,下一秒便一拳砸向賀起淮的臉龐。
「你也配!」
姜昌明的身高與賀起淮相仿,一米八幾的個頭,賀起淮被這一拳頭正好搭在臉頰上,賀起淮踉蹌後退了兩步。
突如其來的一切,場上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賀起淮,再次是孔樊東。
孔樊東是賀起淮的貼身保鏢,下意識地就要把姜昌明放倒。
他受過最專業的訓練,有最快的速度和最敏捷的反應。
當他拿着武器對準姜昌明時卻被賀起淮阻止:「住手。」
孔樊東一臉狠意,姜倪毫不懷疑如果沒有賀起淮的阻止,他會毫不猶豫地干倒她爸。
他立在最近的位置,保持最高度的警戒看着姜昌明。
「伯父。」
賀起淮十分冷靜的語氣。
姜昌明滿肚的怒火,下手起來更是不留餘力,他根本懶得跟賀起淮說什麼,攥起他的衣領:「欺負我女兒?」
「當我們姜家沒人了?」
賀起淮頂着流血的嘴角:「您什麼意思?」
姜昌明:「騙我過來好逼婚,嗯?」
賀起淮:「姜倪是我的妻子,無論您來不來,都改變不了這個現實。」
姜昌明徹底被他趾高氣昂的態度給激怒,每一拳都下了狠勁兒。
賀起淮並不還手,但他阻止在先,所以孔樊東只能滿臉兇狠地在一旁看着。
姜倪怕打出事兒,拉着姜昌明:「爸爸,夠了。」
姜昌明打了十幾拳,每一下都是十足勁兒,賀起淮一開始還能勉勉強強站着,到最後變成虛虛地扶着牆壁。
姜倪看了賀起淮一眼,見他嘴邊留着鮮血,臉頰已經淤血發黑。
移開目光,拉着姜昌明打算離開。
剛才被賀起淮氣了一番,又動了這麼大力氣,姜昌明的血壓直升,當即有點站不住。
高大的身體栽倒在地。
——度假村的設備齊全,就連醫療團隊都是國內頂配。
姜倪確保姜昌明沒事後,便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客廳。
或許瞞着姜昌明這件事,她一開始就是錯的。
這些年她習慣對姜昌明報喜不報憂,跟賀起淮分手時,她第一反應也是自己處理好後,有機會再慢慢告訴她爸爸。
但她低估了賀起淮的執着,甚至到今天為止都不太能明白,賀起淮不放開她的執着到底是從何而來。
若說是喜歡,可喜歡是一件兩情相悅的事情,少任何一方,就是固執己見,一廂情願。
賀起淮一廂情願?
恐怕他自己都不會承認,哪怕騙自己相信姜倪是愛他的,他都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廂情願。
他若是想要任何東西,只有得到和得不到兩種。
一廂情願這個詞,彷彿跟他雲泥不沾。
賀起淮進來時,姜倪正靠在沙發發獃。
那麼大一個沙發,她雙臂抱着膝蓋只蜷縮在一個角落裡,見到賀起淮進來時,她猛地抬頭,受驚地像是只被敵人貿然闖入領地的某種動物。
她用一種警惕的目光看他:「你來幹什麼?」
姜倪現在見到他,談不上喜歡或者厭惡,只是很冷漠,就連仇恨這種人類情感中最激烈的東西,她都懶得放在他身上。
賀起淮還穿着剛才的那件藍色襯衣,領口蹭了一些血跡,正好印在他脖子的地方,整個人沒有平日半分霸道,十分落下風的樣子。
他走近後,姜倪才看清他的臉。
那張倨傲俊朗的臉也很是狼狽,半張臉有點腫混着青紫色的傷,嘴邊淤血還未散開,眉骨上也破了,結了一層薄薄的血痂。
姜倪一路盯着他走進來,男人一言不發地坐在她的對面。
若說賀起淮不生氣是假的,從小到大他從未被人這般揍過。
以前賀家有一根半掌寬的烏木板子,賀起淮小的時候,老爺子曾用它打過他的手心。
結果第二天,這根烏木板子就被賀起淮截成十八段,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這麼些年,除了老爺子能震懾住他外,姜昌明倒是第一個敢打他的人。
「上藥!」
賀起淮一坐下,便扔過來一個醫用的藥盒子。
姜倪抬着下巴,一臉不樂意:「我又不是你保姆。」
她不信賀起淮那麼多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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