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寵壞小青梅》[隊長寵壞小青梅] - 第4章(2)

br/>「你和林東,付昌三人起了貪念,私吞了宏亞賬面上的錢。按理說,你們應該有渠道把錢匯到你們在海外的戶頭上。可是你和付昌卻沒有這麼做,不是因為你們不想,而是因為你們不敢。因為你們知道,那可是東旭集團的錢。」語畢,張徹注意到何潤的臉已經變得煞白。
何潤咽了下口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宏亞保險是東旭旗下的子公司沒錯,但我們向來都是獨立經營的。」
張徹用力地摁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先別急着欲蓋彌彰啊,我故事還沒說完呢。」他輕笑了一聲,繼續分析:「你和付昌都在銀行干過,自然有人脈和方法能幫林東把錢轉到他海外的戶頭上。林東急着拿錢跑路,早就訂好了後天飛往英國的機票。可你和付昌卻算計了他,因為打從一開始林東就是你們的試驗品。」何潤的額頭上已經布上了一層汗,他在心虛。
「你們前腳幫林東把錢匯了出去,後腳就以出差為由跑去B市靜觀其變。東旭集團出手的速度比你們預想的要快。他們在A市沒找到你們,可卻先找到了林東,而且還是手頭上沒錢的林東。」
張徹走到何潤的面前,用手比化成一把槍對準了何潤的心臟,「林東是近距離地被人擊中,子彈穿透了他的心臟。他死在了老城區內一條無人問津的街道里。」他抽回了手,繼續着:「他的助手王諾被人投毒險些喪命,人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呢。林東與王諾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未來,你們很清楚東旭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如果你們落到東旭的手裡便就只有一死了。所以你們乾脆自投羅網,畢竟,關在警察局裡比出去安全。」
晚上八點半,經偵的審訊依然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何潤用雙手撐着腦袋,整個人就像是耗盡了體力一樣。他嘆了口氣,說:「不錯,我們是私吞了宏亞賬面上的錢。林東死後,我就猜到東旭集團一定會對我們下手的。所以我給吳隊打了個匿名電話,讓他帶人來高速口逮捕我們。」他鬆口了。
審訊室外的吳褚東對室內的情況了如指掌,他讚賞地看着那位年輕的刑警,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倏地,吳褚東轉過身對身邊的經偵警察說:「去審付昌吧,就按照張隊的方法去問,一定能撬開他的嘴。」
張徹看着何潤,繼續問:「一般替東旭集團『辦事』的人都有可能是誰?你有頭緒嗎?」
何潤搖了搖頭:「東旭集團的勢力範圍廣,手下也多。鬼知道他會派什麼人來殺我們。」他垂頭喪氣地微微皺眉,忽然抬頭說:「也不一定是東旭的手下,A市一向都是舒北在管事,有可能是他的手下也不一定。我聽道上的人說過,舒北底下有一號玩命的人物,說是叫鱷鷹。他從底下的混混一路做到了舒北的左膀右臂,竟才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可想而知是個狠人,手上沾的人命也一定不在少數。」總算挖到了一條線索。
張徹又問:「關於東旭集團你還知道些什麼?」
何潤說:「宏亞經手的錢大多都是東旭的地下生意,我可以把據點與渠道,和所有我知道的信息都跟你們說。」魚餌已有,只等出動了。張徹起身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好好配合警方,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張警官在審訊結束後便立刻給局長打了個電話,將審訊的情況通通上報。
結束通話後,張徹便開始在電腦前奮力地敲擊着鍵盤,開始趕行動報告。聽局長的意思,他是想趁熱打鐵,一旦有了何潤提供的線索,他們便可以將舒北在A市的所有據點都一窩端了!夜已越來越深,車水馬龍逐漸變成了更闌人靜。刑警隊里的辦公室卻依然燈火通明,兩個小時後,張徹的行動報告如約而至地出現在了局長的辦公桌上。翌日,公安廳便利落地舉行了一次重大的決策會議。箭已在弦上了……
一個星期後,代號為3.19的打擊行動已經拉開了帷幕。刑偵與經偵齊頭並進,前者查封了舒北在A市的地下賭庄與非法場所,而後者則凍結了宏亞和與其有關聯的所有戶頭。有了何潤提供的線索,事半功倍的3.19行動順利結束了。
三天後,電視新聞的主播正振振有詞地報道着相關內容:「此次公安廳的3.19行動共逮捕了涉黑人員300餘人,封鎖了11處非法賭庄和涉黃場所。此外,公安還偵獲了8條走私路線和3個走私碼頭,截獲了共計4300萬的走私商品。這項行動有力地展現了十九大部署里掃黑除惡的重要精神,以保障人民安居樂業,社會安定有序、國家長治久安……」陳金嶸把電視機關了。

心機Boy
江宸坐在病床上,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關我電視幹什麼呀,我這兒正看新聞呢。」
陳金嶸雙手叉腰:「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嗎。還好意思裝傻充愣地擱這兒看電視。」江隊長揉着眉心,無心聽隊友訓話。
陳金嶸繼續說:「庄大夫可是和我說了,你才剛下床不到四天就偷偷體訓了。怎麼著,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牛掰,總覺得自己是個打不死的鐵人是吧。你可別忘了,你的左胸口已經開過兩次刀了!」
江隊長說:「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
「你清楚嗎?你不清楚!」
「行,我錯了。」
「你認錯有用嗎?你知道錯了,可你改了嗎?」陳金嶸絮絮叨叨的模樣倒是讓對面床的一小姑娘笑了。兩位男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
小姑娘一囧,解釋道:「那個,別誤會啊,我就是覺得你們的基……」她頓了頓,「你們的愛……友情特別美好,請繼續。」她用書擋住了自己的臉。
江宸:「……」
陳金嶸:「……」她剛剛是不是想說基情來着?還是愛情?現在的小姑娘腦子裡都裝得什麼呀,他們之間可是濃厚的戰友情,既是友情又勝似親情!
算了,正事要緊,陳金嶸像是一把機關槍,一旦扣下了扳機就是一連串掃射,絲毫停不下來:「庄大夫說你前天還一個人偷偷在樓梯間跑步,我剛剛進來就見你在床上做卷腹呢。你是嫌自己命長,非得多折騰一下自己才舒服是吧……」
江隊裝傻充愣地轉移了話題:「喲,我看你給我帶了蘋果啊。快快快,給我拿一顆。庄大夫說我現在就是要多吃水果,這樣才能好得快。」
陳金嶸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從水果籃里拿了兩顆蘋果塞給了他:「你少給我在這兒避重就輕。」於是,江隊長又轉移了話題。他一邊削蘋果,一邊向陳隊友問起了隊里的情況。倆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陸醫生,老實的陳金嶸毫無保留地將之前與陸醫生的對話都和江隊長說了。
江宸臉色一沉,眼眸暗暗:「你……再說一遍?」陳金嶸抿了抿唇,自知惹事了,於是只能理虧地默不作聲。江隊長把檯面的蘋果皮都扔向了陳金嶸,後者則乖乖地呆在原地接住了他的垃圾。
「江隊,現在市裡提倡垃圾分類。你怎麼能隨地亂扔垃圾呢,影響多不好!」
「閉嘴!」他也不明白為何內心有一股無名火,想來在住院的這段期間里,陸醫生的確對他照顧有加。她給他送湯送飯,全是細心搭配過的食材。她一有空了就會來看他,會推他去花園散步,會像以前一樣和他聊天。雖不至於到談心的地步,但倆人的關係也逐漸從陰轉晴了。不曾想,她的改變竟是因為陳金嶸給她在背地裡說了那麼多他本不願意提及的往事。
都說英雄不提當年勇,何況以往的那些功勛都是一段段血淋淋的剜心之痛。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何苦再讓她記着那些悲愴悶悶不樂。江隊長有點失落,他開始分不清陸醫生在這段時間裏的關心究竟是因為愛他而在心疼他,還是因為知曉了他的過往而對他心生憐憫罷了。如果是後者,那他們還有望複合嗎……
門邊突然傳來了管床護士的聲音:「陸醫生好啊,又來看江隊啦。」
她笑了笑:「是。」
江宸立刻把蘋果扔給了陳金嶸,瞬間躺下、閉上眼睛、蓋好了被子。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得宛如一個……慣犯。陳戰士無可奈何,只能配合著自己的隊長,把戲給演全了。
陸婧寧已經推門進來了,她與陳金嶸打了聲招呼:「吃了午飯了嗎?」
陳戰士尷尬地笑了笑,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那缺了口的蘋果,說:「呵呵,在吃。」
她有點愕然:「就吃蘋果啊?」
「……」陳戰士乾咳了一聲,只能很生硬地話鋒一轉:「誒,江隊醒啦。」江宸聞言只能睜開了眼睛,陸婧寧的注意力也瞬間被轉移了。她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又把枕頭豎起讓他靠得舒服些。
「寧寧,你來啦。」
「嗯,庄大夫說……」他的心瞬間提了上去,好在陸婧寧並不知曉他已經偷偷恢復了體能訓練,「庄大夫說你恢復得很好,你自己最近感覺如何?」
江隊長順桿往上爬:「我覺得特別好,好極了。」他見陳金嶸已經蠢蠢欲動,一副準備告狀的模樣,於是只能迅速轉移話題:「我現在一覺睡醒後吧就特別容易餓,我覺得我胃口大開就說明我恢復得很好啊,你不用擔心。」
陸婧寧給他盛了一碗湯:「這就好,小心燙。」
江隊長忽而微微蹙眉,抬手撫摸了一下自己右臂的傷口:「但我的右臂還是會時不時地隱隱作痛,也不知道為什麼。」
陸醫生立刻放下湯碗走到了他的身邊,按了一下他的手臂:「我這樣按壓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他說:「就是……有點麻。像是運動過量的那種肌肉痛。」
她自言自語着:「奇怪,術後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肌肉酸痛的情況還經久不散呢。」
江宸摸了摸鼻頭,立刻換了個話題:「那個,湯聞着好香啊。」
她回過神來:「手臂疼就別動了,我來喂你喝吧。」
他笑了:「好。」正中下懷。
陳金嶸大跌眼鏡,沒想到江隊長是張口就來啊。剛剛手臂不是還挺有力的嗎,又是削蘋果又是扔蘋果皮的。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現在看來,撒嬌的男人命也不差啊。陳金嶸暗自腹誹着自己的隊長是個心機Boy,正想着什麼的時候,便忽然看到床邊已靜悄悄地伸出了江隊的一隻手。他正暗搓搓地朝陳戰士比划著逐客令。
得,他走就是了。於是,陳金嶸說:「嫂子,我先走了,回頭再來看江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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