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寵壞小青梅》[隊長寵壞小青梅] - 第2章(2)

,我就猜到東旭集團一定會對我們下手的。所以我給吳隊打了個匿名電話,讓他帶人來高速口逮捕我們。」他鬆口了。
審訊室外的吳褚東對室內的情況了如指掌,他讚賞地看着那位年輕的刑警,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倏地,吳褚東轉過身對身邊的經偵警察說:「去審付昌吧,就按照張隊的方法去問,一定能撬開他的嘴。」
張徹看着何潤,繼續問:「一般替東旭集團『辦事』的人都有可能是誰?你有頭緒嗎?」
何潤搖了搖頭:「東旭集團的勢力範圍廣,手下也多。鬼知道他會派什麼人來殺我們。」他垂頭喪氣地微微皺眉,忽然抬頭說:「也不一定是東旭的手下,A市一向都是舒北在管事,有可能是他的手下也不一定。我聽道上的人說過,舒北底下有一號玩命的人物,說是叫鱷鷹。他從底下的混混一路做到了舒北的左膀右臂,竟才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可想而知是個狠人,手上沾的人命也一定不在少數。」總算挖到了一條線索。
張徹又問:「關於東旭集團你還知道些什麼?」
何潤說:「宏亞經手的錢大多都是東旭的地下生意,我可以把據點與渠道,和所有我知道的信息都跟你們說。」魚餌已有,只等出動了。張徹起身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好好配合警方,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張警官在審訊結束後便立刻給局長打了個電話,將審訊的情況通通上報。
結束通話後,張徹便開始在電腦前奮力地敲擊着鍵盤,開始趕行動報告。聽局長的意思,他是想趁熱打鐵,一旦有了何潤提供的線索,他們便可以將舒北在A市的所有據點都一窩端了!夜已越來越深,車水馬龍逐漸變成了更闌人靜。刑警隊里的辦公室卻依然燈火通明,兩個小時後,張徹的行動報告如約而至地出現在了局長的辦公桌上。翌日,公安廳便利落地舉行了一次重大的決策會議。箭已在弦上了……
一個星期後,代號為3.19的打擊行動已經拉開了帷幕。刑偵與經偵齊頭並進,前者查封了舒北在A市的地下賭庄與非法場所,而後者則凍結了宏亞和與其有關聯的所有戶頭。有了何潤提供的線索,事半功倍的3.19行動順利結束了。
三天後,電視新聞的主播正振振有詞地報道着相關內容:「此次公安廳的3.19行動共逮捕了涉黑人員300餘人,封鎖了11處非法賭庄和涉黃場所。此外,公安還偵獲了8條走私路線和3個走私碼頭,截獲了共計4300萬的走私商品。這項行動有力地展現了十九大部署里掃黑除惡的重要精神,以保障人民安居樂業,社會安定有序、國家長治久安……」陳金嶸把電視機關了。

心機Boy
江宸坐在病床上,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關我電視幹什麼呀,我這兒正看新聞呢。」
陳金嶸雙手叉腰:「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嗎。還好意思裝傻充愣地擱這兒看電視。」江隊長揉着眉心,無心聽隊友訓話。
陳金嶸繼續說:「庄大夫可是和我說了,你才剛下床不到四天就偷偷體訓了。怎麼著,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牛掰,總覺得自己是個打不死的鐵人是吧。你可別忘了,你的左胸口已經開過兩次刀了!」
江隊長說:「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
「你清楚嗎?你不清楚!」
「行,我錯了。」
「你認錯有用嗎?你知道錯了,可你改了嗎?」陳金嶸絮絮叨叨的模樣倒是讓對面床的一小姑娘笑了。兩位男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
小姑娘一囧,解釋道:「那個,別誤會啊,我就是覺得你們的基……」她頓了頓,「你們的愛……友情特別美好,請繼續。」她用書擋住了自己的臉。
江宸:「……」
陳金嶸:「……」她剛剛是不是想說基情來着?還是愛情?現在的小姑娘腦子裡都裝得什麼呀,他們之間可是濃厚的戰友情,既是友情又勝似親情!
算了,正事要緊,陳金嶸像是一把機關槍,一旦扣下了扳機就是一連串掃射,絲毫停不下來:「庄大夫說你前天還一個人偷偷在樓梯間跑步,我剛剛進來就見你在床上做卷腹呢。你是嫌自己命長,非得多折騰一下自己才舒服是吧……」
江隊裝傻充愣地轉移了話題:「喲,我看你給我帶了蘋果啊。快快快,給我拿一顆。庄大夫說我現在就是要多吃水果,這樣才能好得快。」
陳金嶸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從水果籃里拿了兩顆蘋果塞給了他:「你少給我在這兒避重就輕。」於是,江隊長又轉移了話題。他一邊削蘋果,一邊向陳隊友問起了隊里的情況。倆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陸醫生,老實的陳金嶸毫無保留地將之前與陸醫生的對話都和江隊長說了。
江宸臉色一沉,眼眸暗暗:「你……再說一遍?」陳金嶸抿了抿唇,自知惹事了,於是只能理虧地默不作聲。江隊長把檯面的蘋果皮都扔向了陳金嶸,後者則乖乖地呆在原地接住了他的垃圾。
「江隊,現在市裡提倡垃圾分類。你怎麼能隨地亂扔垃圾呢,影響多不好!」
「閉嘴!」他也不明白為何內心有一股無名火,想來在住院的這段期間里,陸醫生的確對他照顧有加。她給他送湯送飯,全是細心搭配過的食材。她一有空了就會來看他,會推他去花園散步,會像以前一樣和他聊天。雖不至於到談心的地步,但倆人的關係也逐漸從陰轉晴了。不曾想,她的改變竟是因為陳金嶸給她在背地裡說了那麼多他本不願意提及的往事。
都說英雄不提當年勇,何況以往的那些功勛都是一段段血淋淋的剜心之痛。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何苦再讓她記着那些悲愴悶悶不樂。江隊長有點失落,他開始分不清陸醫生在這段時間裏的關心究竟是因為愛他而在心疼他,還是因為知曉了他的過往而對他心生憐憫罷了。如果是後者,那他們還有望複合嗎……
門邊突然傳來了管床護士的聲音:「陸醫生好啊,又來看江隊啦。」
她笑了笑:「是。」
江宸立刻把蘋果扔給了陳金嶸,瞬間躺下、閉上眼睛、蓋好了被子。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得宛如一個……慣犯。陳戰士無可奈何,只能配合著自己的隊長,把戲給演全了。
陸婧寧已經推門進來了,她與陳金嶸打了聲招呼:「吃了午飯了嗎?」
陳戰士尷尬地笑了笑,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那缺了口的蘋果,說:「呵呵,在吃。」
她有點愕然:「就吃蘋果啊?」
「……」陳戰士乾咳了一聲,只能很生硬地話鋒一轉:「誒,江隊醒啦。」江宸聞言只能睜開了眼睛,陸婧寧的注意力也瞬間被轉移了。她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又把枕頭豎起讓他靠得舒服些。
「寧寧,你來啦。」
「嗯,庄大夫說……」他的心瞬間提了上去,好在陸婧寧並不知曉他已經偷偷恢復了體能訓練,「庄大夫說你恢復得很好,你自己最近感覺如何?」
江隊長順桿往上爬:「我覺得特別好,好極了。」他見陳金嶸已經蠢蠢欲動,一副準備告狀的模樣,於是只能迅速轉移話題:「我現在一覺睡醒後吧就特別容易餓,我覺得我胃口大開就說明我恢復得很好啊,你不用擔心。」
陸婧寧給他盛了一碗湯:「這就好,小心燙。」
江隊長忽而微微蹙眉,抬手撫摸了一下自己右臂的傷口:「但我的右臂還是會時不時地隱隱作痛,也不知道為什麼。」
陸醫生立刻放下湯碗走到了他的身邊,按了一下他的手臂:「我這樣按壓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他說:「就是……有點麻。像是運動過量的那種肌肉痛。」
她自言自語着:「奇怪,術後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肌肉酸痛的情況還經久不散呢。」
江宸摸了摸鼻頭,立刻換了個話題:「那個,湯聞着好香啊。」
她回過神來:「手臂疼就別動了,我來喂你喝吧。」
他笑了:「好。」正中下懷。
陳金嶸大跌眼鏡,沒想到江隊長是張口就來啊。剛剛手臂不是還挺有力的嗎,又是削蘋果又是扔蘋果皮的。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現在看來,撒嬌的男人命也不差啊。陳金嶸暗自腹誹着自己的隊長是個心機Boy,正想着什麼的時候,便忽然看到床邊已靜悄悄地伸出了江隊的一隻手。他正暗搓搓地朝陳戰士比划著逐客令。
得,他走就是了。於是,陳金嶸說:「嫂子,我先走了,回頭再來看江隊。」
她有點愕然:「他這才剛醒呢,你們都還沒說上話。要不,你多留會兒吧。」
江隊卻笑着對陳金嶸說:「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啊。」
「……」陳金嶸只能笑眯眯地告辭了。

破鏡重圓
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倆人,陸醫生勺了一口湯吹了吹,然後才送到他的嘴邊。江隊長一邊乖乖地喝湯,同時也在一邊靜靜地看着她。味蕾與視覺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他正樂此不疲地享受其中,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彎起了一個即帥氣又好看的弧度。
陸醫生又勺了一口湯,頷首時卻問他:「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江隊長愣在了原地,他有千言萬語要和她說,但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見他不說話,她倒是很淡然:「既然你不說,那我說好了。」江宸已經徹底石化了,傾耳戴目的同時又略微覺得忐忑不安。
「你之前那位軍樂團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毫無準備的他突然被湯嗆到了,江隊長可沒有想到陸醫生居然會問他這個問題,還真是始料未及。他正猛烈地咳嗽着,叫……叫什麼來着,他壓根不知道啊!當時是一張群合影,恰巧他就站在那位樂團女士官的身邊,純粹就是一張多人合照的巧合罷了。
他結巴了:「你……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江宸,衝動是魔鬼,它會讓我們變得很愚笨。」正如當初他將那些出軌的偽證擺在她的面前時,她已淪為了衝動的傀儡,不僅忘了思量他的為人,而且還成就了他的荒唐。
她也覺得江宸很愚蠢,他憑什麼覺得分手就是為她好,又憑什麼覺得分開才不會耽誤她。她笨在了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而他則蠢在了自以為是。事實證明,從他們兩情相悅的那一刻起就已是互相耽誤了。分開後的他們都沒有重新開始,彼此皆固執地等在原地,一直都對對方念念不忘……
江隊長不明就裡地沉默着,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
陸醫生繼續說:「當你撒謊後,你就只能用另外一個謊言去圓謊。你今天為什麼不繼續撒謊了。」他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哪怕編一個名字也可以。」
她……居然都知道了,江宸的腮幫子隨即繃緊,緊接着是他的喉結也跟着滾動了一下,恰如此刻他那七上八下的心一樣,無處安放。他依舊沒有回答,其實他也不敢說話。他還未確定陸醫生的真正用意,所以不能急於開口。萬一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可是見她不高興,他只想着要道歉。於是,江隊長說:「寧寧,對不起,我錯了。」
陸醫生並沒有問他錯在哪兒,那樣太常規了,「這不是我想聽的,也不是你該說的。」江隊長的心立刻懸在了半空中,已是一團漿糊的腦袋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緊接著說:「江宸,我們複合吧。」這本該是江隊長的話,那日抗洪後,他早就想提了,可卻被陰差陽錯地集合哨給打斷了,不曾想如今卻被陸醫生先聲奪人了。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完全在江宸的意料之外!他又驚又喜地怔在了原地,難以見紅的小麥膚色居然愣是透出了一抹粉紅。
一個人的孤勇不一定算是真正的勇氣,真正的勇敢還是相互認定後的不拋棄與不放棄。曾經的他們都做錯了,比起選擇放手、逃避或者選擇獨自苦撐,他們更應該勇敢地陪在對方的身邊,堅定不移地同甘共苦。
即使他曾歷經風霜、傷痕纍纍,但她仍然愛他;哪怕他風塵僕僕的前路依然可能還會是深淵薄冰,但她還是會義無反顧地愛他。這就是她的勇氣……所以,你再也不要自以為是地推開我了。
不善言辭的江隊長只能把激動與喜悅寫在了臉上,他的眼眶紅紅的,嘴邊則一直掛着一抹與他俊容有所違和的、傻裡傻氣的笑容。除了緊緊地握住陸醫生的手,他還真就一句話都沒說,甚至忘了給她回復一個『好』。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們之間的角色擔當似乎從未變過。她永遠是主動挑明的那個人,而他則是那個能為了她,一直留在原地的人。
倆人都太過投入且專註地看着對方了,全然忽略了支隊大隊長已經站在了門邊。男人尷尬地咳了一聲,敲了敲門。反應過來的江宸與陸婧寧則迅速鬆開了手。
她見狀便趕緊起身:「我晚點再來看你,」轉身時,她和大隊長打了個招呼:「隊長好,你們慢慢聊。」大隊長面容和藹地看着陸醫生逃之夭夭,在見她離開後才饒有意思地看着自己的部下。只見江宸正滿面春風,雙目印桃花地傻愣在原地偷笑呢。
於是,大隊長揶揄道:「怎麼著,是不是打算出院後就給老李遞結婚報告了啊?」
沉浸在喜悅里的江宸並沒有聽出大隊長話里的譏諷,於是他回過神來,挺直背脊,十分嚴肅地答:「是!」
大隊長被他氣得牙痒痒:「小兔崽子,你還好意思說是!你忘了你上次被老李轟出來的事情啦!你說說你,明明上次連人都還沒追到就瞎跑去打什麼戀愛報告,成心來忽悠人是吧。瞧着現在才剛複合,就想着又去打結婚報告了。我們可沒空陪你玩狼來了啊,你當趕鴨子上架呀,心急個球!」 江宸難為情地耙了耙頭髮,一言不發地乖乖聽訓。
他確實心急了,而且還想得特別長遠。才剛與她重逢,他便想着要與陸醫生重歸於好。現在和她複合後,他便自然而然地想着要和陸醫生結婚了。或許等到他們結婚的那一天,他很有可能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江宸抿了抿唇,其實現在也可以想想孩子的名字了。趕早總好過遲到了呀,做事情要做到有備無患嘛。大隊長仍在有一茬、沒一茬地說著,而左耳進右耳出的江宸已經堂而皇之地在開小差了。

任重道遠
此時的市局會議廳里卻不見輕鬆,雖然3.19行動頗為成功,但剷除東旭仍然任重道遠。局長、張徹和吳褚東等人皆齊聚一室,眾人就抓捕東旭的後續正展開着激烈的討論。
吳褚東說:「與宏亞有關聯的各類交易戶頭一共26個,均已被凍結。我們成功地追回了8760餘萬的贓款,截至目前,還有5500萬的贓款有待追回。難就難在相關官員已經攜款潛逃了,海外抓捕的程序比較繁瑣,但我們也已經開始着手辦理了。」
局長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張徹:「刑偵那邊有什麼消息?」
張徹說:「3.19打擊雖然碩果累累,但是我們依然還沒有掌握到舒北的具體行蹤。據何潤提供的線索,之前的收網行動已經給東旭帶來了人心不穩的局面,舒北在近期內可能不會再有太多動作。我們已經下達了全城通緝令,一旦有舒北的行蹤就會立即實施逮捕。目前我們正在審問抓獲的相關人員,希望能從他們的嘴裏獲取更多的信息。」
局長摘下了眼鏡,總結道:「掃黑除惡是大勢,你們偵查的方向和工作都沒有問題。我們雖然通過3.19行動斬斷了東旭的一部分資金來源,但實則宏亞的落網卻未能傷及東旭的根基。另一大難處便是東旭已經算是半洗白的狀態了。它們現在的主要業務是經營房地產與投資,在市裡完全屬於合法經營。近年來,東旭更是成為了明星企業,每年都會助力山村建設。若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其實很難擊倒東旭。畢竟它給市裡的經濟做出了許多貢獻,算是十分有影響力的民營企業了。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必須要儘快找到舒北,打開新的偵破方向。」
「是!」眾人不約而同地應了聲,張徹說得尤為響亮。線人的死、失敗的2.23行動還有受傷的戰友們都始終無法讓他輕易釋懷。他攥緊了拳頭,在心裏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抓住舒北!張徹正準備離開會議室時,局長卻叫住了他。他注意到局長的眼神,心領神會地把會議室的門關上了。
局長見狀才說:「反貪局裡有動靜了,最近剛成立了一個反貪行動組。我市是他們的重點目標,更多的細節還有待公布。但是,內部調查的事情已經步入正軌。市局響應號召,已經成立了內部監察組,從基層到公安幹部都會逐一接受排查。」
張徹點了點頭:「這是好事兒,我們隨時都能配合調查。」
局長拍了一下張徹的胳膊:「我已經向上面反映過上次突擊行動的疑點了。他們認同我們的觀點,但是不願意和我們分享更多的細節。我覺得反貪局的行動或許和我們現在的案子有關聯。」
張徹默默點頭,表示認同。東旭集團是實打實的黑道發家,然後才逐漸洗白成如今的重點企業。這個過程一定牽扯到商和政、黑與白的互相勾結。繁瑣的利益鏈已經引起了反貪局的重視,不管突擊行動里的內鬼出自何方,他都堅信這個保護傘一定能被摘掉。
局長很嚴肅:「張徹,殺害林東和意圖謀害王諾的兇手仍然逍遙法外,這件事情你要抓緊調查。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罪犯。舒北的下落也務必儘快落實,這都是查封東旭關鍵的突破口!」
「明白!」肩上的擔子雖沉,但心裏的力量卻更重,張徹不敢怠慢!
此時,榮景小區內的1302房裡正飄着一股詭異的沉寂。客廳里的男人正抽着煙,手上還把玩着打火機。他把腿肆意地伸到了茶几上,整個人都慵懶愜意地坐在了沙發上。一個苗條的女人則手握咖啡杯站在了陽台里,眺望着遠方。她背對着沙發上的男人,對着杯子吹了一下才開始喝咖啡。
邊傑點了一根煙,問:「老爺子來信了?」
劉蓓側過身子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緩地走回客廳:「老爺子要你除掉舒北。」
邊傑依然面無表情,但是波瀾不驚的眼裡卻快速地閃過了一絲詫異,「老爺子來真的?舒北可是東旭的元老。」此話不假,若把東旭比喻成圍棋的棋盤,那老爺子則是白子,舒北則是黑子。東旭黑道發家,最後才轉型成白道里的民營企業。可表面是白子的東旭卻依然無法擺脫其內在是黑子的事實,老爺子與舒北就像是天秤的兩端,缺一不可。萬物需守衡,邊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老爺子要執意毀了這個平衡。
劉蓓輕蔑地笑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邊傑一時語塞,只好不再多語。
劉蓓繼續說:「老爺子信任舒北才把整個A市的生意都交給他,可他是怎麼回報的?公安的3.19行動把A市的生意一鍋端了,不僅如此,咱們在郊區的武|器|庫|也被毀於一旦。舒北要是早點發現他的人里有警察的眼線,也不至於會讓我們落得這個下場。老爺子不是不念舊,可舒北不僅連宏亞的錢管不住,他甚至還管不住部下了。且不說他的人監守自盜,最後他們居然還和公安合作把市裡的生意全供了。東旭已經不能再有損失了,現在除掉他就是一次斷臂求生。」
邊傑吸了一口煙:「明白,畢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老實的。」
劉蓓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邊傑的左手上,「傷怎麼樣?」
邊傑語氣冷冷:「不勞劉律師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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