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寵壞小青梅》[隊長寵壞小青梅] - 第2章

另一位刑警驚嘆道:「靠,這就是幾個小時前的事啊。」張徹起身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一邊看一邊問:「這片區域靠近工廠,有許多的外來務工者。你說,一位保險公司的老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麼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身旁的刑警迷糊的摸了一下腦袋:「總不會是為了來賣保險的吧?」廢話……
張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去看看附近有沒有監控吧。」
「是,頭兒!」
張警官正插腰思考着,他突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經偵報告,於是趕緊把手機拿了出來。果然,宏亞保險與東旭集團還真的有關聯!張徹蹙眉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若有所思着。
「頭兒!街角處的一家便利店有監控。」
「走,去看看。」

宏亞命案1
便利店內,張徹正彎腰在看監控錄像,而另一邊的刑警則在盤問着便利店的值班員。他注意到在事發時間後的二十分鐘內,有一位戴着鴨舌帽的男人來便利店買了一瓶啤酒。同事與值班員的對話斷斷續續地傳到張徹的耳朵里——
「凌晨三點半到今天早上六點你都在這裡嗎?」
店員回:「嗯,我是值的大夜班。半夜十二點到早上九點都是我。」
刑警繼續問:「那凌晨三點半到早上六點之間都有什麼人來過?」
他依舊毫無保留地回答:「我們這片住的都是打工的,什麼人都有。平時四點半就開始有人過來這兒買早餐了。沒什麼異常的。」
張徹起身朝對話的二人走去,「那平時來你這兒買早餐的,都是固定的客源多還是散客比較多?」
值班員看着張徹回答道:「都是熟悉的面孔多。畢竟起早貪黑的那幾個多是的士司機,他們就住這附近,常來我這兒買早餐。」
張徹點了點頭,然後把手機里那個戴鴨舌帽的畫面遞給了值班員,「這個人,也是熟客之一?」
值班員皺了皺眉頭,「這個不是。他過來買了一瓶啤酒就走了,是個生面孔。」
張徹和另外一位刑警若有所思地對視了一眼,然後他繼續問道:「你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
值班員思考着回答道:「嘖,他的帽子壓得特別低,不是看得很清晰。」
張徹直起了身子,「他的行為舉止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值班員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他有一隻手從頭到尾都是揣在口袋裡的,然後他還問我附近的藥房幾點開門。」
藥房?那個人受傷了。張徹問:「你怎麼和他說的?」
「我就告訴他,離這不到五分鐘的步行路程就有一家合堂藥店,24小時營業。從這兒出去,轉左直行就是了。」
於是,張徹與同事按照便利店值班員所提供的線索一路探尋,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合堂藥店。他們正好撞見了值夜班的藥房店員準備出門回家,張徹把人攔了下來後便直接給她看了警員證件。店員很配合地把兩位警官帶到了藥店的員工休息室,張徹把手機遞給了她,照樣詢問起關於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
店員點了點頭:「記得,他好像是手受傷了吧。他用外套纏着左手,可能是怕血滴到地板上,所以壓根沒進來。然後他讓我幫他拿碘伏、醫用酒精、紗布和棉花。」
「看到他樣子了嗎?」
店員歪頭思考着:「沒看清,他一直側着身子,不看我。」張徹看了一眼藥房的環境,店內的兩個角落裡都有攝像頭。難怪他要側着身子,反偵察能力還挺強。
街道走訪結束後,張徹便開車回到了局裡。才剛進辦公室沒多久便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嘩。他好奇地探頭看去才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周願!於是,張警官立刻走了過去,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同事打趣道:「唉,我們藉著老大的光,今天有口福了。」
「是啊!是啊!」
「謝謝周小姐!」「就是,這多不好意思啊!」
「老大怎麼還沒回來?」
周願臉紅着說:「我就是順路來看看他,你們別這麼客氣。」恰巧張徹已經進來了,他站到周願的身旁攬住了她的肩膀,「有吃的都堵不上你們的嘴,還要我家小願來照顧你們的伙食算怎麼回事兒啊?」語畢,大夥一個勁兒地在起鬨。張隊長倒是毫不避諱,直接低頭在周願的臉上吻了一下,原本起鬨的聲音頓時更加沸騰了。
她拍了一下他的胸脯,很難為情:「你幹嘛。」
他卻問:「怎麼突然過來了?」
她笑着說:「張隊,還不明顯嗎?我是你的外賣員啊。」他也跟着笑了,索性牽着她的手往辦公室走。在經過搭檔的身旁時,張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吃完後,和我去一趟宏亞保險公司。」
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還把百葉窗給合上了。她只好打趣着:「張隊,你這舉動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誤會什麼?」張徹說完便一步步地朝周願走了過去。
她退到桌子前,嘴角含笑:「誤會你要對我圖謀不軌。」
「這話說得不對,我這已經是要謀而後動了。」倒是很貼切地形容了他準備充分的風格。她頷首在笑,而他已經湊上來吻住了她。舌尖已溫柔地撬開了她鎮守的齒關,然後又慢條斯理地深入,再緩緩地與其纏繞。他的唇很溫也很軟,直到周願把手環上了他的脖子,他才加重了力度。原是柔情和煦的吻在激烈的炙熱下變成了一場索求的追逐。
——原來是以退為進,引她步步深入啊。她忽然察覺到敷在腰上的手越來越用力,扶住她後頸脖子的力道也越來越重。她隱有嗚咽地開口喘息,可張徹卻還是牢牢地把她錮在了懷裡,汲走了她的全部氧氣。
他柔韌的唇舌極具霸道地在她的城池裡輾轉深入,似是要將她一口佔有,一併吞下。這樣激烈又炙熱的吻着實有別於以往的循序漸進,她的心跳得飛快,胸口也悶得慌。她推了一下張徹,可他卻無動於衷。
無奈下,她只能拚命地往後仰,試圖暫停唇齒間的嬉戲。奈何,張警官沒有鬆手也不肯鬆口。他直接用手定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無處可逃,一遍遍地將她吻得雙唇發麻,周願無可奈何地輕咬了一下他的舌頭,他這才肯停下。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周願抓住時機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
「進。」門隨即被打開,是他的拍檔。看來,他又要走了。周願從警局回家,剛從電梯里出來便碰到了謝阿姨。她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謝姨,早上好啊!」
謝阿姨很熱情:「哎喲,很久沒見你了!早啊。」
「您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
「嗐,我這不是帶新來的租戶過來看看房子嘛。他還挺爽快,直接簽了租房合同了。」語畢,周願看到謝阿姨背後那扇緊閉的門已經打開。裏面的男人穿着一件乾淨的白襯衫,他脫掉了鴨舌帽後才出來和周願打招呼。
謝阿姨介紹道:「這是我的新租客,叫做邊傑。」她又看向了男人說:「這位是周願,周小姐。她就住在你的對面,以後你們就是鄰居了。」
男人揚起了右手朝周願打了個招呼:「你好。」而他的另一隻手自始至終都是揣在口袋裡的。

宏亞命案2
張徹和搭檔去了一趟宏亞,透過剛才的走訪,他們得知公司的副總何潤與公司的財務總監付昌均在外地出差。而剩下的員工多是些普通文職或者銷售,問不出太多有價值的線索。除此之外,他們還得到了林東助理,王諾的住址。這倒是值得讓張徹去探尋一番,於是他與搭檔再次出發,去往另一個目的地。
兩人已經到達了王諾的住處,張徹站在門外摁了兩次門鈴,均沒有人開門。門縫的邊緣與地板上都有灰白色的粉末,而門把手的周圍有損痕。張徹下意識地覺得不妥,只和搭檔對視了一眼,兩人便都很有默契地把手搭在了腰間的配|槍|上。
三、二、一,他踢開了門。如張徹所料,被強行撬開過的大門並不牢固。兩人據着手|槍|,一前一後地進到了室內。在掃試過空無一人的客廳、廚房和浴室後,張徹才推開了卧室的門。而倒在卧室地上的人已經陷入了昏迷。
他立刻上前摸了一下他的脈搏,很微弱,還有得救!王諾被送至了市人民醫院的急救科,在經過一番搶救後,人才脫離了危險。可他依舊沒有醒來,反而陷入了重度昏迷,現已被轉至病房留院觀察了。急診醫生說他是誤吸或者誤食了|氰|化|鉀|才會變成現在這樣,要是張徹再晚到個幾分鐘,王諾就沒了。
張徹在回警局前,先去看了一下江宸。術後的他正在逐步康復,他的身體機能還是很脆弱,偶有頭暈,時常會出現肌肉酸痛的癥狀。有時候也會難以入睡,可有的時候又會變得很嗜睡。庄大夫倒說這是正常的,江宸沒有出現食欲不振的情況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遵從身體發出來的訊號——累了就多休息、困了就多睡覺、餓了就多吃飯,不要逞強,也不要心急,這樣才能好得快。
張徹只站在門邊看了眼正在睡覺的江宸便離開了,他不想吵醒他。轉身時,他正好看到了迎面走來的陸醫生。她手裡拿着一個保溫飯盒,想來是給江宸的。陸醫生在見到朋友竟也在此時,更是面露驚訝。
「張徹,你怎麼來了?」
「順路過來看看。」他頓了頓,「江宸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
她面容舒緩:「慢慢來吧。」他默默點頭,在注意到她正關切地看着病房時,便自知是時候道別了,「我先走了,有空再過來。」
陸醫生目送着好友離開後便轉身進了病房。見江隊長睡得正香,她索性走到他的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經歷了一場那麼大的手術後,他好像顯得更清瘦了。他的雙頰微微往裡凹陷着,反將顴骨襯托得格外清晰。原本俊朗而飽滿的面容現在只剩下瘦削分明的輪廓,他的下巴已布着一層薄薄的胡茬,摩挲時只覺得觸感刺癢。陸醫生笑了笑,他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她覺得很安心。
市局刑偵隊里,張徹正在白板上奮筆疾書地寫着什麼……
——早上六點半發現了宏亞保險的老闆——林東;
——便利店和合堂藥店里出現的黑帽男;
——差點命懸一線的林東助手——王諾;
——仍然在逃的東旭副手——舒北。
張徹一邊看着白板,一邊自言自語道:「宏亞保險隸屬於東旭旗下的子公司,而股東正是舒北。2.23行動後,宏亞的老總死了,其助手——王諾,也差點一命嗚呼。時間線上的緊湊絕對不是一次巧合……」
「鈴鈴鈴,鈴鈴鈴」——辦公室的座機響了,張隊迅速接起電話:「刑偵張徹,請問哪位?」
「張隊,我是經偵的吳褚東。」
「吳隊啊,是有什麼新發現了嗎?」
「我現在在B市,剛剛扣下了宏亞保險的副總何潤和財務總監付昌。若是你需要提審他們,隨時知會我一聲。」
張徹頓時雙眼發亮,他站了起來,十分興奮:「那太謝謝你了,吳隊!」
「客氣什麼,我知道你們在查東旭集團。說不定經偵的線索會對你們有所幫助,等我這邊整理好材料後,我再給你發過去。」
「那就辛苦吳隊了,我等你的消息。」
「好。」
當晚張徹便收到了吳褚東給他發來的報告,他一邊細讀着內容,一邊在白板上重新記錄下更多的線索。一個多小時的遷思回後,張徹大膽地預設了案情框架。
他和搭檔說:「按照經偵提供的線索來看,東旭集團能在市面上立足,就是因為有宏亞在背後幫他洗錢。東旭把髒錢給以購買保險的方式給到宏亞,然後宏亞又會將保費以退費、退保等合法形式轉回到東旭的賬面上。這樣,錢就洗乾淨了。」
張徹突然指向了林東的照片:「在我們的突擊行動後,他便遇害了。林東的助手王諾也險些被謀殺。我們今天去宏亞走訪時,員工說何潤去外地出差了。而吳隊恰巧今天就在B市抓住了他。你不覺得他出行和被抓的時間點都過於巧合了嗎?」
搭檔聽得雲里霧裡,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了:「哎呀,你直接說吧。我腦子沒你轉得快!」
張徹把雙手抱在胸前,慢慢分析道:「我們前腳才收網了2.23行動,宏亞沒多久就出了命案。我怎麼覺得這裏面有點狗咬狗的意思了。」他頓了頓,重新看了一眼經偵的報告,「宏亞賬面上少了六千萬,這六千萬會不會是林東貪了?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的行動讓東旭出現了內部恐慌,林東想捲款跑路,不幹了。但終歸拿了他不該拿的東西,最後才被滅口。」他頭腦風暴着,線索依然很零碎。
張徹突然問:「林東的家庭情況和社會關係了解的怎麼樣了?」
「林東的妻女和家人都在國外,剩下的人都是些生意場上的酒肉之交。不過我們查到,他訂了一張後天飛往英國的機票,原以為他很有可能失去探親的。但聽你那麼分析,還真有點兒捲款跑路的意思了。」
「他的財務狀況呢?」
「不排除他有其他的賬戶渠道,我們還在近一步跟進中。」
張徹點了點頭,「行,辛苦你了。我先去吳隊那兒了解一下情況。」
搭檔攔下了他:「我就知道你要去找吳隊。喏,這是何潤與付昌的相關信息。你拿着看吧。」他把一個文件夾放在了桌上。
張徹笑了:「那我不看了,你就在我跟前,還是你給我說說吧。都發現了什麼?」
「何潤的家庭情況與林東相似,一家老小全在國外。付昌就是一獨身漢,無妻無兒,也沒有固定的情人。何、付二人十年前倒是都曾在富民銀行里工作過。當時的何潤是副行長,付昌是貸款部的經理。」
張徹若有所思:「行,我知道了。王諾現在還在醫院裏昏迷不醒,他身為林東的助手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才會引來殺身之禍的。你多派幾個人守着他的病房,他一旦醒了就立刻提審他。」 「明白。」

3.19行動
經偵辦公室里,吳褚東將一杯水遞給了張隊長。他說:「雖然抓到了何潤與付昌,但我覺得逮捕的過程有點兒奇怪。」
張警官坐直了身體:「怎麼說?」
「總感覺過於順利了。與其說是我們去抓他們,倒不如說是他們在等我們。」
「哦,這是什麼意思?」
吳褚東給張徹遞了一根煙,繼續道:「今天在逮捕他們二人之前,我們其實是先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號碼的源頭是在高速服務站里的一家小賣部,電話的那個人向我們提供了何潤與付昌逃跑用的車牌號,甚至細緻到他們會出現在哪條高速上都和我們說了。」張警官抿了抿唇,確實很奇怪,他不禁地暗自琢磨着。
吳褚東吐出了一個煙圈:「以我過往的經驗,很多經濟型罪犯都會事先用黑市匯款的方式,早早地把貪來的錢都匯到國外的賬戶里了。但是,何、付二人卻不同。我們今天在高速收費口將他們截下時,他們的後備箱里正好有三個大號行李箱,裏面全是現金。直接讓我們給人贓俱獲了。」
張徹靈機一動,一個大膽的念頭瞬間油然而生——他們自導自演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自投羅網!因為這樣,他們才能自保!
他說:「吳隊,我有一個想法。會不會是林東夥同何潤與付昌二人一塊私吞宏亞賬面上的錢。可是事情敗露了,林東的死給了他們一次警醒。可即便把錢還回去,他們也未必能活命。我們在找何、付二人的同時,東旭也在找他們。前後夾擊的情況下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了,他們選擇自投羅網,因為只有呆在警局裡才不會有危險。」
吳隊嘶了一聲:「不對啊,既然要自首了,那他們幹嘛還非得假裝逃跑,然後又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去抓他們呀。這不多此一舉嗎。」
「道上這麼多雙眼睛都盯着呢,他們或許最需要的就是一次堂而皇之的逮捕。」吳褚東摸着下巴,細細琢磨着張徹的分析。末了,他聽到年輕的刑警問:「對了吳隊,你們在審問何潤與付昌時,有沒有什麼收穫?」
吳褚東吸了口煙:「他們兩個只承認宏亞保險存在着騙保行為,但他們一概不承認洗錢的罪行,更別提什麼東旭集團了。雖然暫時還撬不開他們的嘴,但總能讓他們開口的。」吳褚東笑了,「你人都來了,自然不能讓你空手而歸。我帶你去審訊室吧。」
張警官跟着起身:「那就麻煩吳隊了。」
審訊室里,張徹按照慣例,向何潤問了一些十分基礎且無關痛癢的問題。
何潤明顯有些不耐煩了:「警官,這些問題我剛剛都回答過了。」
既如此,他便單刀直入了:「好,那聊聊你們私吞宏亞賬面上的錢的事吧。」他頓了頓,「或者你可以和我們說一下,林東是怎麼死的。」何潤明顯緊張了,他舔了舔嘴唇後又瞄了張徹一眼,沒有說話。
張徹不以為意地笑了,他先是伸了個懶腰,然後才從容不迫地走到他的面前:「一般被抓的人都恨不得主動交代,以此來換取從輕處罰。我看你這樣子,倒是有點不把牢底坐穿就誓不出去的意思了。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想去蹲號子,為什麼呀。難不成比起外面的自由生活,監獄的牢籠會對你更安全?」何潤咽了一下口水,心理的防線正在慢慢瓦解。
張警官把手放在口袋裡,一邊圍着何潤走圈子,一邊說:「行,你不說就讓我來說吧。你聽聽,看我說得對不對。」這下,何潤是真懵了。他有點疑惑地看向了張徹:「啊?」而年輕的刑警早已開始侃侃而談了。
「你和林東,付昌三人起了貪念,私吞了宏亞賬面上的錢。按理說,你們應該有渠道把錢匯到你們在海外的戶頭上。可是你和付昌卻沒有這麼做,不是因為你們不想,而是因為你們不敢。因為你們知道,那可是東旭集團的錢。」語畢,張徹注意到何潤的臉已經變得煞白。
何潤咽了下口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宏亞保險是東旭旗下的子公司沒錯,但我們向來都是獨立經營的。」
張徹用力地摁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先別急着欲蓋彌彰啊,我故事還沒說完呢。」他輕笑了一聲,繼續分析:「你和付昌都在銀行干過,自然有人脈和方法能幫林東把錢轉到他海外的戶頭上。林東急着拿錢跑路,早就訂好了後天飛往英國的機票。可你和付昌卻算計了他,因為打從一開始林東就是你們的試驗品。」何潤的額頭上已經布上了一層汗,他在心虛。
「你們前腳幫林東把錢匯了出去,後腳就以出差為由跑去B市靜觀其變。東旭集團出手的速度比你們預想的要快。他們在A市沒找到你們,可卻先找到了林東,而且還是手頭上沒錢的林東。」
張徹走到何潤的面前,用手比化成一把槍對準了何潤的心臟,「林東是近距離地被人擊中,子彈穿透了他的心臟。他死在了老城區內一條無人問津的街道里。」他抽回了手,繼續着:「他的助手王諾被人投毒險些喪命,人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呢。林東與王諾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未來,你們很清楚東旭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如果你們落到東旭的手裡便就只有一死了。所以你們乾脆自投羅網,畢竟,關在警察局裡比出去安全。」
晚上八點半,經偵的審訊依然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何潤用雙手撐着腦袋,整個人就像是耗盡了體力一樣。他嘆了口氣,說:「不錯,我們是私吞了宏亞賬面上的錢。林東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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