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心顏江北邢婚名存實亡》[庄心顏江北邢婚名存實亡] - 第1章

五年後,首都醫院。
江北邢脫掉軍裝,下了車冷臉朝里走。
手機內,罵聲一聲高過一聲:「臭小子,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我給你下藥你都對女人硬不起來,你還敢騙我說身體沒問題?」
「你要是不想再被下藥,就必須去醫院,我給你掛了個全天一對一金牌專家的號,人家絕對保證**,你給我好好治!」
江北邢漫不經心推開診室門,冷淡落座:「行了奶奶,我已經到了。」
這五年,他解釋過無數次,他的身體沒有問題。
他只是想要那一個人。
可奶奶為了抱曾孫,無所不用其極,稱病叫他回江家,女人成堆的往他床上送,下藥這法子都用上了。
江北邢捏着眉心,正要掛斷電話,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接着就傳來他找了五年的聲音——
「你好,我是病人今天的主治醫生,庄心顏。」

第11章 

江北邢觸電一般回神,整個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他愣愣抬頭,出神的看着來人,思緒好像被拉回到五年前。
那個嬌小的身影,溫吞的嗓音,和爛熟於心的名字……門口站着的,分明就是他找了五年,朝思暮想卻尋而不得的女人。
庄心顏也愣住了。
院方一早就跟她打了招呼,說有個大人物的孫子要來,點名要院里的一流專家接診。
可也沒人跟她說,這大人物的孫子是江北邢啊!
她躲了江北邢五年,如果知道是他,她打死都不來了。
兩人就這麼無聲對視了數十秒,壓抑的空氣里,過鼻的呼吸都是悶的。
最後還是庄心顏率先回過神來。
頂着男人灼熱的視線,庄心顏拿出異於常人的專業素養,沉着冷靜的朝他點頭問好:「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話落,她攥緊衣袖,轉身就要跑。
身後男人卻陡然變了臉。
「庄心顏!」
江北邢騰然起身,眼尾通紅。
「跑了五年,你還要跑?」
他這一嗓子吼出來,庄心顏本能的停下腳步,卻遲遲不敢回頭。3
身後的腳步聲步步逼近,皮鞋踩在瓷磚上清脆的聲響,更像是踩在庄心顏的心頭。
「跑什麼?」
他走到她身邊,繁雜的情緒堆積在心口,幾乎到了臨界點。
這五年,他沒日沒夜在派人找她,他甚至以為,她可能出了什麼意外,為了她,他不近女色,甚至被人誤以為好男色,可她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跑?!
她跑什麼?!
他是能吃了她還是怎麼?
「抱歉,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
庄心顏強壓着翻飛的思緒,儘可能扯出一抹得體的笑。
江北邢卻徹底黑了臉。
「認錯人?庄心顏,你是我老婆,你覺得我會不認得我自己的老婆?」
「當了個男科金牌專家,就連丈夫都不認識了?還是你覺得,我睡過那麼多次的女人,我會忘記?」
「江北邢!」
庄心顏紅了臉,窘迫的回頭瞪着他,卻不是因為他那番話。
而是男人那溫熱的指尖已經不管不顧的摟上了她的腰,甚至還有攀升往上的趨勢。
她羞恥的扯住他的手,就聽身後男人壓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廓,清晰又曖昧的吐詞:「現在認識我了?」
「你!你無恥!」
庄心顏裝不下去了,伸手想推他。
江北邢卻順勢將她抱進懷裡,滾燙的背脊貼着她。
嗅着她身上的清香,男人呼吸沉了一瞬,眸光也逐漸晦澀黯淡:「別跑了,庄心顏。」
「在外面待了五年,還不打算回來嗎?」
江北邢的聲音低沉溫潤,還帶着一絲庄心顏從未聽過的無奈和妥協之意。
心口,被他滾燙的背脊燙出了個大洞。
庄心顏瑟縮着皺眉,哪怕過去五年之久,心居然還是會疼。
指尖掐進掌心,她嗓子低啞情緒斂在眸子里,吳儂軟語少見的生硬:「江北邢,我已經和你離婚了。」
「你不該抱着我,也不該……再叫我老婆。」
她和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沒有關係了。
『離婚』二字落下,江北邢身子明顯一僵。
「不算。」
他將她抱得更緊,固執的搖頭。
「我當時沒簽字那就不算,庄心顏,你從始至終都是我的老婆。」

第12章 

庄心顏掙扎的動作驟然頓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五年前,她臨走時不是已經申請了離婚報告,已經簽字了嗎?
而且他不是一早就將離婚報告打好?他不是一開始就想和她離婚?
拽住人,江北邢頹敗的嘆了口氣:「字面上的意思。」
「庄心顏,我沒想和你離婚,也不想和你離婚,我找了你五年……」
庄心顏顰顰蹙眉,愈發的不解。
這男人到底想做什麼?不愛她,還不許她走?
推開江北邢逐漸靠近的腦袋,想起姜歲寧,她的眼神再度冷下來,陰陽怪氣的嗤笑:「讓我佔著你江太太的位置,你也不擔心你的姜醫生吃醋,跟你鬧脾氣?」
提起那人,江北邢的臉瞬息就變了神情,一錯不錯盯着庄心顏的眼睛裏,也多了一絲愧疚。
「阿顏,當年那件事……對不起。」
他在道歉,誠摯又認真的道歉。
庄心顏卻像是被人點了穴,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冷漠傲氣如江北邢,他居然會跟她道歉,還有那稱呼……和他結婚時,他都沒有那樣叫過自己。
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麼Zꓶ感受,庄心顏莫名的有些呼吸困難,眼眶也在泛酸。4
「江北邢,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咬牙抬頭看他,好不容易忘記的那些委屈和屈辱,在這一刻決了堤。
上輩子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不要他,不愛他了,可他為什麼又不肯放過她了?
她這輩子真的不敢再奢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只想和阿婈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沉下心,庄心顏再沒有其他妄想,咬牙,疏離的將他推開。
「江先生,我還有工作要忙,您這邊我再幫您聯繫醫生來,至於離婚的事,我會重新簽署一份離婚報告給您。」
話落,她轉身就要走,江北邢卻不讓。
離婚!離婚!離婚!
五年後再見,她張口閉口就是離婚,她就這麼不想和他在一起嗎?
當年,是她纏着他口口聲聲說非他不嫁,可後來留下一份離婚報告說走就走的也是她,庄心顏到底將他當做什麼?
可有可無的存在?
江北邢深吸口氣,忍着脾氣將她拉回來,手臂強硬的將她桎梏在懷裡,強迫她看着自己。四目相對,江北邢的眸子噙着隱忍的怒意:「不想當我老婆,我的主治醫師也不想當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掛的是你的號,這號我奶奶費了好大功夫才排到,結果你們醫院就這麼隨意?說換就換?」
庄心顏被嗆的啞口無言。
皺着眉正想着措辭,面前忽然一道陰影落下,隨之而來的,是男人霸道又強硬的吻。
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咬似的發泄。
江北邢一手桎梏着她的下顎捏開她的嘴,舌頭探進去。
透明的津液順着嘴角滑落,庄心顏的呼吸被盡數剝奪,原本堅毅的眸子都失了焦。
好半晌,江北邢才意猶未盡的抬起頭,輕笑從喉嚨里溢出。
「怎麼還這麼純?親嘴都不會了?」
庄心顏茫然的看着他,新鮮的空氣湧入心肺,她才有種活過來的錯覺。
「江北邢!你……你無恥!」
她被親紅了眼,氤氳的眸子倔強不甘的瞪着他,活像只被逼急的兔子。
江北邢倒也不否認,反而欣然接受:「是,我無恥,而且,還有更無恥的呢。」
他惡劣扯唇將人拉進屋子,反手將門鎖上,濕潤的唇貼着她的耳廓吹氣。
「庄醫生,我為我老婆守身五年,沒等來老婆,反倒是外頭流言四起說我不行,我奶奶怕她抱不上曾孫,你是醫生你最明白,要不你來試試?」

第1ɖʀ3章 

「不……呃!」
庄心顏一身白裙被推至腰間。
江北邢的手徑直往下,探到她的腿根。
細細感受着懷中人的輕顫,他嘴角笑意逐漸擴散。
將人抵在桌子上,男人勁腰一沉橫衝直撞,力道之大,將庄心顏喉嚨間的話語撞的稀碎。
時隔五年再開葷,江北邢就像頭一次沾染葷腥的毛頭小子,沒有節制,不知輕重,恨不能將這五年的不滿通通發泄出來。
門外就是走廊。
醫院頂層是特殊接待室,平常不會有人來,可庄心顏愣是死死捂着唇,生怕泄出一點聲音。
書桌、沙發、窗檯,庄心顏不記得換了多少個地方。
等到耳邊恢復寧靜,她已經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熱汗,活像才從水裡撈出來的人。
江北邢餮足的將人抱進懷裡,完事兒還不忘細心的幫她把衣服整理好。
庄心顏卻不買賬,費力的將他的手拍開,咬牙切齒:「江北邢,你屬狗的?」
她都不用照鏡子,就他方才那股狠勁,她身上這會兒肯定沒一塊好地兒。9
江北邢懶怠的靠在沙發上,食指捲起她垂落在耳邊的青絲,喉嚨輕滾,不咸不淡的說著叫人面紅心跳的虎狼之詞:「阿顏明明也很享受。」
「江北邢!」
庄心顏推着他就要從他懷裡跳出來。
江北邢卻貪戀的將她抱的更緊,整個腦袋都埋進了她的脖頸之間。
「為什麼要申請離婚報告?」
歡愉之後,腦子尚且不清醒,可江北邢固執的摟着她的腰,大掌落在她小腹上,執着於這個問題。
「阿顏,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你當年為什麼要簽字,為什麼要申請離婚報告,為什麼,不要我了?」
最後那句話,莫名有委屈的意味。
庄心顏穩住情緒,慢慢調整呼吸,潮紅的面色漸褪,取而代之的,是刻意營造出來的冷漠。
「江北邢,你明知故問。」
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他會不知道她為什麼走?
當年,他為了姜歲寧讓她受盡委屈,她不走,還留着自取其辱,讓他們把她的生活徹底毀掉嗎?
她早已不是上輩子那個蠢笨為愛奮不顧身的庄心顏了,她死過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江北邢很久都沒接話。
紗窗外,偶爾有清風習習,吹散了滿屋的旖旎曖昧,卻吹不開庄心顏眼底濃稠的化不開的悲慟。
她也曾很愛很愛他,發誓這輩子都要跟他在一起的。
可是,年少無知的決定,讓她吃盡了苦頭。
她是真的怕了。
江北邢趴在她頸窩安靜了好久,久到庄心顏的腦子都混沌了。
他才瓮聲瓮氣的開口:「阿顏,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凶你,我也從沒喜歡過姜歲寧,對她好,只是因為她哥哥的囑託。」
「你走那天我就知道了真相,姜歲寧在五年前就被送進監獄勞改了,阿顏,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你跟我回家,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男人一字一句,用着庄心顏從未聽過的討好語氣。
他就像一個痛失安全感的人,不安的摟着庄心顏,小心的靠着她,汲取她身上的清香,落在庄心顏腰間的大手一寸寸鑽進她的衣服下,親昵的刮著她的皮膚。
一切的溫吞都那麼的順其自然,直到,他的指尖觸到一條凸起的疤——
江北邢驟然清醒:「阿顏,你這裡,受過傷嗎?」

第14章 

庄心顏的皮膚白嫩順滑,跟剝了殼的雞蛋似得,稍有不平都分外明顯。
剛才歡愛的時候她的腰腹一直被裙子圍着,江北邢竟然都沒有發現。
他錯愕的抬起頭。
庄心顏的身子旋即一顫,僵在了原地。
該死!
她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庄心顏忙摁住江北邢打算撩起她裙擺的手,顧不得發軟的雙腿從他身上跳下來,警惕的離他十步遠。
這動作卻惹的江北邢顰顰蹙眉,跟在她身後站起身來:「什麼時候的事?」
他剛剛摸到那疤挺長的,好像很嚴重。
庄心顏防備的盯着他,心都落到了谷底:「我都要和你離婚了,你還操心我的事情做什麼?」
疾步跑到門口,她一口氣都沒喘勻便焦急的開門。
臨走前,還惦記着看病的事兒:「江先生你身體好得很,江奶奶要是想要曾孫,您給她找個孫媳婦兒就能解決。」
「不過這事兒您得出門右拐去找媒婆,我們醫院暫時沒有這項業務。」
『哐!』門被無情的合上。
江北邢一臉陰鬱的站在屋裡,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指尖都泛了白。
沒良心的女人,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不過,這次他絕不會再放她離開。
他們是名正言順且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只要他不簽字,她就一輩子都是他老婆,她還能跑哪兒去?
……
一路狂奔離開頂層,怕江北邢追上來庄心顏甚至都沒敢坐電梯。
在辦公室里緩了好久,庄心顏一身白大褂坐在辦公椅上,頭皮陣陣發麻。0
維持了五年的寧靜一朝被人無情打破,她措手不及,毫無應對之法。
「你這……」
「啊!」
正苦思冥想之際,一隻大手忽然從天而降,嚇得庄心顏臉都白了一個度。
身後之人被她嚇得不輕,茫然的睜着眼一臉的無措。
「你……怎麼了?」
庄心顏驚魂未定的看着來人:「沒,沒事,想事情來着,被你嚇一跳。」
嘆了口氣,她拍着胸口坐回去,無聲了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故作無事的扯出一抹笑意。
「韓墨,你今天不是沒有排班,怎麼也來醫院了?」
韓墨隨意的擺擺頭,眼下還有一層烏青:「上次你幫我應付家裡,說好了請你吃飯的,欠了你這麼久,再不還我都不好意思了。」
說起這個,庄心顏就頭疼。
這人是市醫院院長的寶貝孫子,長的玉樹臨風英俊瀟洒,還是留過洋的大學生。
他自五年前回國來醫院上班後,追他的姑娘都能從這辦公室排到三公里外的紅綠燈下頭去。
他這人是個愛玩的性子,愛玩,但是絕對不玩感情。
家裡三年前逼着他相親結婚,他被煩了三年,忍無可忍,最終在上個月求她扮了一次他的對象,應付了家裡。
自那之後,她在那群追他的姑娘里可算是出了名了,天天來上班那背都要被盯穿了。
「哦對了,還有這個。」
韓墨忽然想起什麼,又從身側的柜子上拿下一個錦旗。
「剛剛你去樓上,這是一位患者家屬送來的,你不在我就替你收了。」
拍了拍上頭壓根不存在的灰塵,韓墨清了清嗓子,鄭重的將錦旗雙手遞到庄心顏面前。
「庄醫生,你這苗醫醫術不得了啊,這錦旗是這個月第幾副了?今年你收錦旗都收到手軟了吧?」
邊說邊將錦旗攤開,從上到下,依次印着——『華佗在世,妙手回春』幾個大字。
庄心顏自從五年前離開江北邢,除卻照顧妹妹,一門心思都在鑽研爺爺留下來的醫術,第三年就已經名聲大噪成了有名的苗醫。
那時候她還開着自己的小診所,直到首都市醫院的一位老教授聽了她的事迹,請了她來首都,在市醫院坐診。
見識了她的本事後,二話不說就跟院里申請讓她留下來。
自那之後,庄心顏一路將爺爺留下來的本事發揚光大,還托醫院的福出國深造了一年,漂洋過海,將爺爺的醫術帶到了國外。
時至今日,中西結合,她已經成了遠近聞名的男科權威專家。
庄心顏怔怔的看着那副錦旗,上輩子的種種遺憾,在這一世,好像都抹平了。
將妹妹照顧的很好,爺爺的醫術也得以發揚,甚至在國外揚名。
沒有江北邢的日子,她好像也能生活的特別好。
「還愣着干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