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臉色，勾起她一縷髮絲纏在手指上：「今日還有事，下次再來找你。」
話畢，他轉身就走。
府內的侍衛沒一個人敢攔。
張丞相神色徹底陰沉，也不顧穆瑜還在，拿起手邊的茶盞狠狠砸在張素兮頭上。
「說！
他為何在你房裡，你們都做什麼了！」
溫熱的血流順着額角往下流，張素兮耳畔卻只有賀玄燁那句話，心如刀絞。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見她不答，張丞相更加惱怒，請出家法，拿戒尺一下一下狠狠抽打在張素兮背上！
很快，張素兮背上印出一道道血痕，鮮血淋漓。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她終於承受不住，轟然倒地。
再醒來，她是被顛簸痛醒的。
蘭念扶着她坐起：「小姐，您終於醒了。」
張素兮看着馬車廂壁，意識到了什麼：「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蘭念紅了眼：「清明山，老爺說不許您再回丞相府，還說……他沒您這個女兒！」
張素兮不詫異，卻難免感到悲涼。
但下一刻，她猛地想起什麼，一把抓住蘭念的手：「我的玉佩呢？」
「什麼玉佩？」
蘭念有些迷茫。
張素兮臉色蒼白的命令：「回去，現在回去。」
她在哪裡都無所謂，可是賀玄燁留給她的那枚玉佩，不能弄丟。
蘭念看出來這東西對張素兮很重要，忙叫了馬夫調頭。
重回長安城的時候夜已經黑了。
與往日的喧囂不同，此時街上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張素兮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不安，但卻想不出是為什麼。
只撩開窗幔，遠遠盯着丞相府的方向。
眼見快到了，她交代蘭念：「等下我偷偷進去拿，你就在這等我……」話沒說完，府內忽然傳出一聲刀刃相接的錚鳴。
張素兮一愣，忍着背上火辣的疼掀開車簾跳下馬車。
只見本該緊閉的丞相府大門此刻大敞着，從門框到院子，所見之處全都橫滿了屍體！
而一片火光中，賀玄燁一身黑衣，從容的將手中長劍從張丞相的心臟里**——這一幕狠狠刺進張素兮的眼裡。
她不敢相信：「你在……幹什麼？」
聞聲，賀玄燁回過頭來。
他濺滿血跡的臉上，緩緩勾起個笑：「我把整個張家都給屠了，你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