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雪慕容瀾》[葉凌雪慕容瀾] - 第7章

秋風蕭瑟,黃葉落了滿地。
床榻上,躺着一個枯瘦如柴,毫無生氣的女子。
「姐姐!」
傅柔身穿九鳳宮裝走來,一身的明艷,和這破舊枯敗的院落顯得格格不入:「你那個婢女彩月,罵我霸佔明家產業,搶了你的身份——明家的產業,不是姐姐主動送給我的嗎?戰王獨女的身份,也是姐姐看不上眼,求我認下的呢!」
「她胡言亂語,真是討厭,怎麼能破壞咱們的姐妹的關係呢?所以,我讓人拔了她的舌頭,把她的四肢砍下來剁碎,餵了狗。」
床榻上躺着的葉凌雪恨不得咬她的肉,喝她的血,「你這個惡毒——咳咳——」
「姐姐。」傅柔溫柔地喚着,上前坐在葉凌雪的床前,「你想不想見那個人?」
葉凌雪豁然瞪向她,帶着劇烈的恨意。
傅柔低聲淺笑:「他就在大明宮,一盞茶功夫就到了呢,姐姐,要去嗎?」
葉凌雪死死地看着她,終於,聲音沙啞地開口:「他……活着?」
「當然了。」傅柔咯咯嬌笑,「他當然活着,妹妹這就帶你去看他吧。」
傅柔輕輕抬手,命人拖起葉凌雪往外走。
心如死水的葉凌雪,此時已經顧不得雙腿刷到地面上,錐心的疼痛。
她只想見到那個人,哪怕、哪怕是最後一面也好。
……
厚重的殿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陽光順着開啟的殿門落進去。
整個大殿空蕩蕩的,帳曼也隨着秋風飄動起伏。
砰。
葉凌雪被丟到了大殿里。
她艱難地抬頭,看到大殿正中的書案後面,跪坐着一個身穿素衣的男子。
長久的軟禁,讓他再不復當年風華。
葉凌雪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拖着病弱的身體,終於移到了他的面前去。
「慕容瀾——」她艱難開口,握住他的手腕。
當她清楚的感覺到,慕容瀾的手腕上,那些傷疤縱橫交錯的傷疤時,往事一幕幕從眼前閃過,她哽咽出聲:「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
當年,她身中奇毒,需要火蓮花蕊入葯,可火蓮難養,要人血澆灌。
是他半月一次,以自己的血澆灌那火蓮,數年如一日,終於解了她的奇毒。
他從來將她放在掌心之中,一直寵她,護她,愛她。
可她,卻被迷住了眼,看不清楚,分明心早都已經淪陷了,卻還要一次次地逃離他,傷害他。
若不是她,他還是乾國柱石,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你錯了?」慕容瀾喃喃出聲,終於張開眼看向她,「葉凌雪,我早與你說過,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給。」「你要這乾國的萬里江山,我也可以給。」
「可你為什麼要動昊兒?!他是我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脈!是這世上我最後一個親人,他只是個十歲的孩子,他對你還那麼好,你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我沒有!」葉凌雪不斷搖頭,淚水橫流:「不是我!」
慕容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死水毫無波瀾,分明是不信。
「為了離開我,報復我,你有什麼做不出來呢?」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你沒錯,是我錯了,我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我有一腔熱忱,我就能捂得化你的心。」
「可你的心不是冷冰,是一塊石頭……」
「捂不熱的石頭——」慕容瀾的唇角泛起苦笑,有殷紅的血漬,從唇角溢出。
接着,他的鼻孔,眼角,耳朵里,都開始往外流血。
「慕容瀾!」葉凌雪嗚咽一聲:「你別……你別死啊——」
她撲上前去,她抖着手去擦拭他臉上的血漬,彷彿擦乾淨了那些血漬,這個人就會活的好好的。
她也不敢流淚,彷彿只要不哭,一切就都沒有發生。
眼前的人在下一刻便會抬眼,用他那雙從來凌厲的眼眸看着她,溫柔又帶討好地說一聲:「無憂兒,你理理我吧。」
葉凌雪獃獃地跪在那兒,心裏血肉模糊。
她恍惚間想起明家,想起爺爺,想起了眼前和她糾纏多年的男人,也想起……和身後那女子姐妹情深的年月。
只覺自己這一輩子,過的如此可笑。
血氣翻湧上喉頭,她體內的毒發作了起來。
她艱難地朝着慕容瀾的身前靠:「你……你走慢些,等一等我……」
「死同穴,多浪漫的事情,我怎麼能讓姐姐如願呢?」傅柔得意地笑了起來:「把她拖走。」
葉凌雪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人,泣血賭咒:「若有來世,我定……要你挫骨揚灰!」
……
三月天,夜風和暖。
江州別館寢殿的床榻上,躺着一個綠衣少女。
少女臉色緋紅,不停的扯着自己的衣襟低語着「熱」。
一個玄衣高冠的男子坐到了床邊,身上那特別好聞的冷香,吸引着少女不斷靠近。
「葉凌雪。」男人喃喃開口,一聲低喚,卻似含着許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