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松荔陳惘言》[許松荔陳惘言] - 第6章(2)

不會再讓許小姐礙您的眼了,您為什麼不把許小姐的下落告訴她呢?」

陳惘言冷冷的掃了管家一眼,轉身上了樓。

書房裡的書桌上,是安小琪特地放置的三個人合照。

陳惘言凝視着照片上許松荔的笑容,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機給助理打去了電話,收回了對許松荔消息的封鎖。

然而,許松荔始終沒有消息。

陳氏集團。

助理站在一旁:「陳總,要不要讓人去查查許小姐的去向?」

「她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聯繫,不就是等着我去找?」

「做夢!」

許松荔定定看着陳惘言臉上的譏諷,眼裡悲哀肆虐。

實際上,在被陳惘言送走後,她沒有找過他一次。

哪怕瀕死那天,她也獨自忍受着癌症的折磨,悲涼地死在了遠方。

許松荔不明白,她還要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多少陳惘言對自己的厭惡和憎恨,才能刑滿釋放!

「咚咚!」

安小琪推開辦公室門進來,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她走到陳惘言身邊:「不是說好今天要陪我去看海嗎?你是不是要放我鴿子?」

陳惘言溫聲否認:「沒有,答應你的事我不會食言。」

傍晚的海邊。

深藍夜空和海水融成一色。

璀璨的煙火在半空綻放,五彩斑斕。

也晃得人眼眶酸澀。

許松荔不受控制的看向依偎在一起的陳惘言和安小琪。

他記得答應安小琪的所有事,卻將對自己說的承諾,全數抹去。

十六歲那年的生日,陳惘言也給她放了這樣一場盛大的焰火。

那時許松荔問:「以後你還會給別人放這樣的焰火嗎?」

陳惘言鄭重承諾:「不會,只給你一人。」

第6章

許松荔近乎自虐的看完了這一場煙火。

陳惘言陪着安小琪回到安家後,被她帶到了琴房。

安小琪坐落在黑白鋼琴前,纖細的手指起落,彈出一串優美的樂聲。

一曲結束,她笑看着陳惘言:「記得嗎?這是你向我表白時彈給我的曲子,我學會了,打算在婚禮那天送給我們的愛情。」

陳惘言溫柔注視着她:「當然記得。」

許松荔也記得,因為這首曲子,是她陪着陳惘言練習的,從一開始的磕絆,到後面的熟稔,嫻熟。

曾經,她也悄悄為陳惘言學過鋼琴。

那是大學的校慶晚會,許松荔和陳惘言被班裡的人推選出來,表演雙人鋼琴彈奏。

陳惘言的鋼琴是自小學起的,許松荔的技術差了很多。

為了能彌補差距,她沒日沒夜的練習,只希望不拖陳惘言的後腿。

可到了登台那晚,表演的人,卻從她變成了安小琪。

她到現在都記得陳惘言的語氣:「小琪剛學會鋼琴,她需要這個驚艷眾人的機會。」

於是他們一起登了台,雙手聯彈,郎才女貌,成為學校的金童玉女。

許松荔站在台下聽完了整曲,在陳惘言看來時,她抬起因為練習過度,顫抖不停的雙手,慢慢鼓掌。

不被偏愛的人,註定被放棄。

許松荔從沒有哪一刻,這般清楚的意識到這件事。

琴房,陳惘言手指無意識的按下一串熟悉的音符,腦海中突然想起小時候和許松荔練琴時的場景。

又看到她成功順利完成曲目時,看向自己的喜悅笑容。

那時的她,臉頰白皙微紅,看向自己的眼神明亮又渴求,愛意更是毫不掩飾。

「惘言,你在想什麼?」

安小琪疑惑的聲音打斷了陳惘言的回憶。

「沒什麼。」他莫名有些倉皇,「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回去了。」

陳惘言快步離去,卻沒去公司,反而驅車來到了許家。

明明已經深夜,屋裡還亮着燈。

許松荔看着熟悉的家,好想進去看一看。

但陳惘言不邁腳,她就只能在外面無望的看着。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走出抹高大的身影。

是陳父。

許松荔有些驚訝,這麼晚了,陳叔叔怎麼會在自己家?

「滴滴!」

陳惘言按響了車喇叭。

陳父看過來,隨後走進上了車:「你怎麼過來了?」

陳惘言定定看着他:「您不也在?」

陳父一頓,另起話題:「松荔的事你許阿姨都告訴我了。不就是她喜歡你嗎,也沒做什麼錯事,你趕緊把人找回來。」

陳惘言微微皺眉:「她明知我和小琪兩情相悅,還喜歡我,這不算錯?」

陳父反問:「那她做了什麼,破壞你和小琪的感情了嗎?」

陳惘言冷笑一聲:「她應該慶幸沒做什麼,否則就不只是趕她出去這麼簡單了。」

「你!」陳父臉色一變。

許松荔垂下的眼裡儘是悲戚。

是啊,她什麼都沒做就已經是錯了。

若做了什麼,陳惘言可能連她母親都不會放過吧?

陳惘言臉上浮現一抹清晰可見的煩躁:「爸,錯的人是許松荔,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要來質問我?」

「她去了哪兒,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父眼裡滿是複雜。

許久後,他問:「你對松荔,就沒有一點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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