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天錄》[襲天錄] - 第九章 小冊子

  陳天一入禪床很快就入定了,這次甚至不需要那股冰涼的氣息。
  「火靈氣被我收服了,不知道能不能再收服防禦力強悍的土靈氣呢?畢竟挨打是難免的,如果我皮厚耐打,那以後打架勝算就大了。」
  陳天一想起將來會打打殺殺,覺得還是挨打不要太疼的好,土屬性是必須的。只是他不知道他這個念頭也太過瘋狂。這天地間總會有些他這個層次所不能觸摸的天地法則,常人能修習一種屬性已屬老天網開一面,兩種已經是再次開恩,這豈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道理?
  不知者無畏,靠着一本殘缺不全的功法,又無人指導,急功近利的陳天再次吸納不同屬性的靈氣,踏上了一條危險重重的未知小路。
  而且,他的丹田裡還有一股現在誰也弄不明白的真氣!
  沒多久陳天就捕捉到了一絲厚重的氣息,那氣息厚重沉穩,一接觸到他的皮膚就被他周身的奇穴吸進身體里。
  輕車熟路下,吸收的勢頭又更猛了。
  經過前兩次的修鍊,陳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覺得從哪裡吸收都沒什麼不妥,早已把五心向天的說法拋諸腦後了。
  那土靈氣一進入經脈就一路遊走下去,所過處經脈立刻石化,變得發硬發脆了,似乎一碰就要碎裂。
  「不行,萬一身體里其他氣息稍微運行一絲,這發脆的經脈豈不是要被震得碎掉。」
  經脈被石化得發脆,着實把他嚇了一跳。陳天想了想,覺得火可融化萬物,乾脆就用火靈氣把那些經脈一一燒軟了才好。心念一動,一股火靈氣就尾隨着土靈氣一路遊走着,烈火不斷焚燒着石化的經脈。
  「啊!」
  不同於靈氣一般的遊走,這是故意燒灼,烈火焚燒自然帶來了無限的痛苦,痛得陳天慘呼一聲,險些暈了過去,急忙調動木靈氣尾隨着火靈氣一路遊走。
  「還好我先前修鍊了這木屬性的靈氣,否則真的糟糕了!」
  木靈氣一走過,經脈被滋潤得舒服了,陳天總算鬆了一口氣。轉眼間跏䟮在禪床的他已是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正滾滾下落着,不久後皮膚還滲出了細密的血珠,血水裡夾雜着五顏六色的雜質。這些血水竟然腥臭無比,還特別黏!
  劇痛令陳天不停地顫抖着,卻絲毫不敢怠慢,他正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靈氣,順序一定要正確!
  「絕不能讓木靈氣跑到前頭,否則這經脈被木靈氣一衝撞就碎了。經脈斷裂可不是鬧着玩的,以後就不能修鍊了!」
  陳天一路緊張地控制木靈氣,心裏頭不斷念叨着,自己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又一遭卻不自知,心心念念都是修鍊的事。
  「一定要讓它在最後!」
  陳天寧可壓制着木靈氣稍稍遠離火靈氣,也不敢怠慢分毫,如此一來痛苦又加劇了。
  「為了以後挨打沒那麼疼,豁出去了!」
  陳天覺得自己天資不如人,就應該能吃常人所不能吃的苦才能出人頭地,竟然硬生生咬牙忍住了所有痛苦,艱難地推進着三股靈力。
  「嗯……」
  每當劇痛刺激得陳天快要昏過去的時候,陳天就猛地咬一下舍尖刺激自己,這種刺激讓陳天忍不住**。
  十個時辰過去後,陳天總算在經脈里走遍一次土靈氣,然後火屬性和木屬性靈氣緊隨其後軟化,修復。看着土靈氣慢慢匯入丹田,經脈也習慣了土靈氣的存在,陳天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日升日落,陳天又一天多沒露臉了,早上沒看到陳天出來打拳,陳澤匯看了很是不放心。
  「唉,這小陳天怎麼還不出來?可別練功走火入魔了,前些時候還聽他說種了好些種靈根,這怎麼可能呢。」
  陳天在陳澤匯的嘟嘟囔囔聲里繼續沉沉地昏睡了好幾個時辰,天黑的時候才悠悠醒來,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
  「唉,糟了,這種時候也沒有飯吃了,該怎麼辦?」
  陳天揉了揉餓得乾癟的肚子想了一下,決定出去碰碰運氣,洗漱乾淨換了身乾淨衣裳就慢慢走到後山的葯田裡。
  一眼望不到頭的葯田裡亮着一盞孤燈,如天上一顆孤獨的星星在閃爍。那是守田人的房舍里的燈光。
  「這偷東西總是不太好,我還是去問問守田的師兄看看有什麼能吃的好了。」
  陳天想着就朝那房舍走去,敲了敲門,房裡很快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
  「誰呀?這大半夜造訪,是有何要事?」
  「師兄,我叫陳天,是宗主的守門弟子,前來有事相求。」
  陳天一邊說著話,一邊傾耳聽着房內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不一會那門吱呀一聲響,一陣溫暖的燈光立刻泄了出來,就着燈光一看,原來開門的是個頭髮全白的老頭。
  「哦,原來是新晉的小師弟,有什麼事嗎?」
  「師兄,我修鍊的時候昏了過去,醒來已經錯過飯點了,您這裡有吃的嗎?」
  陳天作揖相問,恭敬溫和。
  那老頭倒也不像是什麼壞蛋,看着陳天眼珠子滴溜溜轉着。
  「有是有,就是有點兒貴重,怕是給師弟你吃了,到時候上面來人查賬,我這裡吧,可不太好交代。」
  「那怎麼辦?我真的很餓,還想吃飽了繼續修鍊呢。」
  「你先進來,我們進來說。」
  那老者向外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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