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文陸晚秦忱她被虐死》[現言文陸晚秦忱她被虐死] - 第2章(2)

眯,輕輕一咬嘴唇,撐着桌子站了起來:「怎麼說病就病了?今天晌午的時候還好好的……皇上,咱們去看看吧。」
說著她一瘸一拐的就要往外走。
秦忱抬了抬下巴:「還不扶住你主子……這副樣子就好好養着吧,朕去看看就好。」
庄妃哪裡肯,正堅持要去,秦忱忽然側頭看過來:「說起來,朕有件事很好奇,你如何會知道朕在哪個時辰,走哪條宮道?」
庄妃被問得心口一跳,不自覺摳住了手下撐着的桌子,她努力維持冷靜:「臣妾只是思慕皇上,所以日日都去那裡等,湊巧今日遇見了而已。」
秦忱不輕不重地「哦」了一聲,意味深長道:「那還真是巧。」
明明沒有疾言厲色,可他這般輕描淡寫卻讓庄妃更加緊張,她不明白明明是溫文爾雅的人,怎麼給人的感覺會這麼有壓迫性。
她不安地試圖再為自己解釋:「皇上……」
秦忱卻忽然站了起來:「下次別去等了,朕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見你,懂嗎?」
庄妃低下頭遮住眼底的驚慌,再不敢阻攔,眼睜睜看着他走了。
外頭的沉光卻是大喜,皇上不愧是他們蕭家養大的,果然是最看重他們蕭家的姑娘。
「皇上,娘娘她……」
她有心為蕭寶寶找補幾句,免得自家主子頭一回裝病裝的不像被察覺出來,可秦忱卻根本沒有要聽的意思,大步流星的不見了影子。
她只好小跑着追了上去,可到昭陽殿的時候,秦忱還是已經進了門,此時正靠在門框上,垂眼看着躺在床榻上哼哼唧唧的蕭寶寶。
她訕訕上前:「皇上,主子她這是着了風……」
「讓她自己說。」
秦忱說著話,腳下卻沒動彈一下,顯然不打算上前去查看。
蕭寶寶等了又等,有些耐不住了,掀開被子一角看了過來,一對上秦忱清凌凌的眼睛,頓時一抖,也不敢再裝了,悻悻抱着被子坐了起來:「忱哥哥……」
秦忱站直了身體,神情冷淡下去:「朕說過什麼?這是宮裡,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你聽到哪裡去了?」
蕭寶寶悶悶道:「還不是庄妃,你明明說了會來這裡,結果卻跑去了含章殿……」
她說著委屈了起來,人也跟着理直氣壯了:「你怎麼好意思怪我啊?明明是你失約的。」
秦忱耐着性子解釋:「她也是世家之女,朕不得不送她回去,並沒打算在含章殿過夜。」
蕭寶寶眼睛一亮,磨蹭着往床裏面挪:「那你快來……」
「朕也沒打算在這裡過夜,」他眉頭擰起了一個小疙瘩,「朕說過了,你還小,不着急。」
蕭寶寶不服氣,正要伸手去抱他的胳膊,秦忱卻彷彿猜到了似的,眼神嚴厲了起來:「既然鬧得滿宮裡都知道你生病了,就老老實實病着,聽見了嗎?」
蕭寶寶伸到一半的手縮了回去,有心撒嬌,可看着秦忱冷下去的臉卻又沒敢,只好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嘴唇:「哦。」
秦忱似是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蕭寶寶扒着床沿探頭看:「皇上?你別生氣啊……你還真走啊?你走可以,不許去含章殿啊!」
夜風蕭蕭,毫無回應。
蕭寶寶氣得錘了錘床,卻又錘得手疼,一邊伸手讓沉光給她揉,一邊嘟噥着抱怨:「來都來了,還不過夜……氣死我了。」
沉光卻在想另一件事:「主子,你說庄妃怎麼就那麼巧就堵上人了呢?她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蕭寶寶一怔,隨即猛地又錘了下床榻:「嗷……疼疼疼,陸晚,一定是她!」
旁人不知道秦忱的行蹤,可陸晚身為他的貼身女官,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她一定是記恨自己上回打了她,所以故意報復。
她氣得咬牙切齒:「你給我等着,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饒!」

第8章 過來暖床
陸晚睡夢中不安地動了動,冷不丁一睜眼就瞧見一道黑漆漆的影子立在床前,她心跳猛地一滯,尖叫就在嘴邊卻忽然啞了一樣,半分聲音都沒能發出來。
身體卻自發記起了十分慘烈的回憶,開始不受控制地哆嗦,體溫也開始流失。
她緊緊抓着被子,一點點往牆角挪,恐懼卻仍舊如影隨形,爬蟲一般啃噬着她的身體,連呼吸都艱澀了起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這份恐懼折磨到窒息的時候,一點燭火突兀地自黑暗裡亮起,雖然不甚明亮,卻清楚地映照着來人的臉。
那不是夢魘里的魔鬼。
陸晚凝滯的呼吸驟然解封,她歪倒在榻上張開嘴大口喘息,失態得連問安都忘了。
秦忱擰眉看着她,眼底深沉如永夜浩瀚的天穹。
「你怎麼了?」
陸晚白着臉搖頭,手腳並用往床邊挪,似是打算下地,聲音卻含糊又嘶啞:「做了個……噩夢。」
秦忱抬手,只輕輕一推,強弩之末的人便栽回了床榻上。
「朕問你,怎麼了?」
陸晚抿緊了嘴唇,倔強地搖頭想證明自己沒事,額頭的冷汗卻在逼近的燭光映襯下變得十分顯眼。
秦忱抬手,指腹一點點將冷汗盡數擦去,他摩挲着濕漉漉的指腹,語氣意味不明:「你當年舉家下獄的時候,都沒這麼失態過。」
陸晚狼狽地低下頭,連直視眼前人都不肯。
秦忱也沒再深究:「不說就算了,朕對你的事並不感興趣……只是有句話想問你。」
他逼近一步,挺拔的身體襯着燭光映照出的陰影,沉甸甸的壓迫感凶獸一般往人身上撲:「朕去昭陽殿的消息,是你告訴庄妃的?」
陸晚仍舊沒開口,但不否認就是默認。
秦忱眯起眼睛,聲音冷沉:「朕警告過你,別打悅妃的主意。」
話里鋒利的敵意刺得陸晚心口一疼,她咬了下舌尖,藉著疼痛終於清醒:「皇上深夜過來,就是為了找奴婢算賬嗎?」
「不然呢?」
秦忱一哂:「我們之間還有別的可說嗎?」
陸晚也想笑,卻是苦笑:「是,你警告過我,可即便你是皇上,做事也得講道理吧?」
她扭開頭閉上了眼睛,彷彿不願意再看眼前人一眼:「皇上下次再來興師問罪,記得帶上證據。」
秦忱像是被她激怒了,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後頸,逼着她睜開了眼睛,臉色陰沉沉的幾乎要沁出墨汁來:「陸晚,你還是不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再敢挑釁朕,這輩子都別想去滇南。」
他將人推倒在床榻上,轉身欲走,衣擺卻被一扯。
他腳步一頓,循着料子綳起的角度看了過去,就見衣擺另一端正被陸晚捏在手裡。
他突兀地愣住了。
陸晚也怔了怔,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抓住秦忱衣角的,大概她剛才真的被嚇到了,哪怕這份突如其來的驚懼是秦忱帶給她的,她卻仍舊下意識地向他尋求了安慰。
「對不起……」
她僵硬地鬆開手,任由那衣擺自指尖滑落。
秦忱也沒再追究,抬腳就往外走,卻又在門口頓住了腳,半晌語氣硬邦邦地開口:「過來暖床。」
陸晚怔了許久才應了一聲。
深更半夜,宮人們也都歇下了,陸晚隨意披了件衣裳就跟在秦忱身後去了正殿。
蔡添喜看見她這個時候過來略有些驚訝,以往她都是這個時辰離開的。
陸晚卻不好解釋,只點點頭算是行禮,便亦步亦趨地跟着秦忱進了內殿,動作熟練的服侍他洗漱更衣。
以往這些活計她都是不會做的,可進宮後不過半個月就被宮規逼着學會了。
那段時間因為秦忱的示意,她幾乎每日都要挨戒尺,掌心的腫脹幾個月才消下去。
秦忱全程一言不發,大約還在為她算計蕭寶寶的事生氣,陸晚也不想去觸他霉頭,剛才的驚嚇讓她現在都有些回不過神來,萬一再說錯了話,她怕沒心力去找補。
可即便不開口,兌熱水的時候,她也仍舊因為神思不屬燙了自己一下,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不會因為這些小傷喊疼了。
秦忱自己去換了衣裳,她便先一步爬上了龍床,這床榻她睡了不知道多少次,卻還是頭一回在三更之後還呆在這裡。
她搓了搓冰涼的手腳,有些茫然地想,幸虧現在剛到初秋,天氣還是暖的,不然等到了冬天,她這樣的身體怕是暖不了這被子了,不過今年冬天,秦忱應該也用不到她了。
薄被忽然被掀開一角,秦忱擠了進來,他年輕,火氣旺,冬天身上都熱烘烘的,何況是現在。

待續...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