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溫純盛總別離婚》[盛危溫純盛總別離婚] - 第1章

按理說,之前她說完這樣的話,盛危都會怒氣沖沖地去找溫純吵架,別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在盛危心中的份量。
但是這一次,盛危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然是那副陰沉可怕的樣子。
「姐夫……」
「別裝了。」盛危說了進門以來的第一句話:「我已經知道了。」
溫婕的臉色這下是實實在在的變得慘白了,她強自鎮定道:「姐夫,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我都知道了,溫純沒有推你,是你先挑釁的她。」
盛危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接著說:「如果這種事還有第二次……」
男人眯起眼睛:「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了你。」
見盛危盯着自己的肚子,溫婕下意識捂住了自己還沒突出的小腹。
「姐夫,我……」溫婕咬着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盛危為什麼會知道?那個角度,她明明算好了,在盛危看來,就是溫純推了她啊!溫純這個賤人,她還是小看她了!也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讓盛危對她和她的孩子這個態度。
溫婕一時間思緒百轉千回,最後,她壓下眼中的憤恨,咬了咬唇,柔弱地低頭認錯:「對不起姐夫,我也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以後不會了。」
盛危聽到對方承諾後沒有任何反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溫婕的診斷室。
溫婕氣的眼睛通紅,猛地砸了桌子上的玻璃杯。
溫純……溫純,你這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
被溫婕惦記的溫純正躺在床上,手上打着吊瓶,眼神空洞獃滯地盯着天花板。
沈時瞻坐在她的床邊,正在給她削蘋果。
他動作很仔細,把蘋果削得乾淨利落,放到了溫純床頭的盤子上,輕輕地叫她:「純純。」
連續叫了好幾聲,溫純這才回神,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怎麼了時瞻?」
沈時瞻嘆了口氣:「你哭了。」
他抽出床頭的紙巾遞給她。
她又哭了嗎?溫純恍惚地結過紙巾,動作僵硬地去擦眼淚。
最近她哭的次數額外的多,所以以至於她連自己哭了都察覺不到了嗎?
沈時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溫純卻越哭越凶。
沒人安慰的時候只是覺得難過,有人安慰了,卻越來越委屈。
「你那個時候醒着,對不對?」沈時瞻低聲問。
溫純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妻子和妻子的妹妹之間,選擇了後者。
明明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不要再為盛危傷心了,為什麼真的看到盛危的選擇,還是會這麼難受呢?
愛盛危幾乎已經成了她的本能,即便已經千瘡百孔,她的心臟還是會為盛危而跳動。
或許有一天,當心痛和眼淚一樣,出現的次數多了,她就不會在意了吧。
溫純自嘲的道:「你看,就算把證據擺在他的面前,盛危也不會幫我的。」
「我和他講了,我沒有推溫婕,但是他不相信。你把證據拿給他,他信了,但是依然不會選擇我。」
看到昔日里自己的愛慕的驕陽,變成如今這樣脆弱蒼白的樣子,沈時瞻拚命克制,才忍住了把溫純抱進懷裡的衝動。

第34章 珍寶
「純純。」沈時瞻輕聲說:「我幫你在外面訂個酒店,你先住一晚,平復一下心緒,好嗎?」
溫純剛想點頭,突然想起盛危說過,她一天是盛太太,就要一天在盛家住着。
現在盛危正在氣頭上,如果她住外面,不知道這個狗男人又要發什麼瘋。
是以她搖了搖頭:「謝謝你,時瞻,不過……我還是回去吧。」
沈時瞻忍不住嘆息,他真的想拉着溫純的手問一問,那個地方真的能稱作是她的家嗎。
盛危根本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不懂作為丈夫的責任與義務,不懂愛情中雙方應該共同承擔什麼,他這樣的人生而有之,便不太明白真心的可貴,那是再多的權勢和金錢都買不來的。
但是看溫純這麼落寞的樣子,他到底什麼都沒說。
算了……等溫純之後好些了,他再和她談一談吧。
在他的記憶中,溫純雖然不常社交,但對人友善心底良善,是最溫柔的太陽。
現在她卻被這段婚姻抽幹了能量和養分,日漸枯萎。
不管是出於年少時的戀慕,還是朋友的關心,沈時瞻都覺得自己都有義務把溫純從這個無邊無際的漩渦中拯救出來。
「好吧。」沈時瞻決定尊重溫純的意見,溫柔的笑了笑:「那如果要是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打給我哦。」
溫純低聲道:「謝謝你啊,時瞻。」
沈時瞻擺了擺手:「我們是朋友,不用總說謝謝。」
「不僅這一次,之後要是有什麼你沒辦法處理的事情,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之後沈時瞻陪着溫純打完了這一瓶吊瓶,醫生拿着報告單過來,猶豫了下還是問:「溫小姐,你最近……打過胎嗎?」
溫純一愣,而後沉默點頭。
沈時瞻有些訝異地看向醫生。
「你做過人流……」醫生一張一張翻看着報告單:「術後恢復不算好,長期情緒壓抑……」
說到這裡,他嘆口氣:「溫小姐,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要是之後還想有孩子,最好從現在開始就好好休養,不然以後可能真的會失去做母親的機會。」
而後醫生看向沈時瞻,眼神不善:「你是她的丈夫嗎?怎麼也不攔着點,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還讓她喝酒。」
溫純剛想說沈時瞻不是她的丈夫,身旁的沈時瞻就一副受教了的表情,低頭認錯:「抱歉醫生,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醫生又祝福了幾句,他建議溫純再留院觀察一天,但溫純拒絕了。
沈時瞻拗不過她,只好讓醫生開了葯。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十一點多了,沈時瞻不放心溫純,親自開着車把溫純送了回去。
下車時,沈時瞻把葯遞給溫純,細心的道:「今晚回去讓保姆給你沖一杯這種葯,然後睡覺就好了,其它的葯明天吃。」
溫純的臉在冷風裡顯得分外蒼白,像是一朵開到荼蘼的花,她抿唇輕聲說:「今晚多虧有你。」
沈時瞻看着她的臉微怔。
不管過去多少年,溫純似乎一直都是他記憶中最美的模樣。
「……快進去吧,我就不跟上去了。」他說。
不管盛危在不在家,沈時瞻的身份都很尷尬,為了不讓溫純為難,他開着車離開了。
但是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停在路邊,看着溫純形單影隻地走進盛家別墅,他心口被酸澀的情緒充滿,不得解脫。
這麼好的女孩子,明明該是捧在手中的珍寶,盛危卻一點也不珍惜。
沈時瞻面無表情地點了根煙,打開車窗在車內抽完,閉了閉眼,終於驅車離開了。
……
盛危在醫院和盛瀾交代了幾句,讓盛瀾先回盛家老宅,等着明天再罰她,而後他去醫院的前台去問溫純的病房是哪一間,得到的卻是溫純已經離開的消息。
他有些煩躁,扯了扯領帶,給家裡的傭人打去了電話。
「……是的,先生,太太已經回來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盛危鬆了一口氣,把心放下來,接着問:「她是一個人回來的嗎?」
「是的,先生,太太是一個人回來的,她似乎生病了,拎着很多葯。」傭人回答。
「那你好好看着她吃藥,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盛危掛斷了電話。
他今天確實冤枉了溫純,本來還怕溫純倔勁又上來,不願意回家,沒想到她居然真的乖乖回去了。
看來溫純把他的話聽到了心裏。
盛危回到自己的車裡,覺得應該和溫純道個歉。
這樣的念頭剛閃過,盛危就已經發動了汽車,向著他常去的那一家奢侈品店開去。
他是實用主義者,平日里也不怎麼買奢侈品,溫純也從來沒提出來過,所以他也不怎麼給溫純買這些東西。
他記得上一次給溫純送這些東西,還是溫純二十三歲生日的時候。
盛危找人給溫純定製了一條寶石手鏈,全球僅此一條,是全權委託國外知名的珠寶設計師Peter定做的,看似簡單的手鏈,卻花了七位數。
因為是生日禮物,他還讓人刻上了溫純的名字。
溫純收到禮物時欣喜的表情,盛危到現在都還能回憶起來,他不自覺地勾唇笑了笑。
當時盛危就想,她要是喜歡,以後可以多給她買一點,畢竟也不是多貴的東西。
但是後面忙於工作,他又不熱衷於這些,就囑託徐賢偶爾給溫純送一些奢侈品回家,但再也沒見溫純那麼欣喜過。
溫純倒是一直戴着那條手鏈,不管去哪都從未離身。
但是,好像最近沒見過那條手鏈了。
也許是收起來了吧,盛危沒多想,下了車,奢侈品店裡還點着溫暖的昏黃的燈光,那些寶石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
「盛總好。」
盛危剛一進來,立馬就有櫃姐上前,保持完美微笑對盛危鞠躬:「歡迎光臨,盛總有什麼需要嗎?」
整個S城的上流圈子,估計很少會有人不認識盛危這張臉,櫃姐常年跟有錢人打交道,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送女孩一般要送什麼?」盛危猶豫了一下,很認真地發問。

第35章 我不喜歡
櫃姐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商場上大名鼎鼎運籌帷幄的盛危會問出這種問題,但是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馬上反應了過來,笑着說:「盛總想送給什麼人呢,妹妹和愛人喜歡的東西可能不一樣呢。」
「送給愛人。」盛危輕咳一聲。
「那盛總是做什麼用呢,是日常的驚喜還是周年的禮物?」櫃姐仔細詢問。
盛危有些不自然地說:「她生氣了,我想買個禮物給她道歉。」
櫃姐瞭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不如看看這一款包包。」
她帶着盛危往旁邊走了幾步:「這是今年的最新設計款,還是全球限量28隻,純手工鱷魚皮。」
「國內專櫃一共就申請到了三隻,其中兩隻已經被其他夫人訂走了,非常搶手,您的妻子應該會很喜歡這款包包。」
「上面鑲嵌的碎鑽都是出自於非洲的莫利亞拉礦,品質值得信賴,整體設計的理念來源於……」
盛危聽得很認真,末了,他嗯了一聲:「就這個吧。」
櫃姐的手都是顫抖的,二十分鐘,她就完成了一個多月的業績!這些有錢人出手還真是闊綽的很,幾句話就花出去上百萬。
動作麻利地把包包包裝好,刷完盛危的銀行卡,櫃姐把袋子雙手交給盛危:「盛先生,以後您還需要給太太購買什麼禮物,都可以來找我。」
盛危接過包裝盒,心想大概沒有以後了,溫純想要完全可以自己來買,畢竟他買的東西,她也不一定喜歡。
看櫃姐的眼神,估計也是很喜歡這款包了,溫純要是收到禮物,應該不會生他的氣了吧。
這麼想着,盛危開車的速度都稍微快了一些。
回到別墅,他隨便找了一個傭人問:「溫純呢?」
「夫人剛洗完澡,準備休息了。」傭人恭敬地回答。
盛危頷首,便帶着包包上到了二樓的主卧,推開門,溫純正在吹頭髮。
不知道是不是剛洗完澡的緣故,溫純的臉格外紅潤,掩蓋了之前病態的蒼白,本就是眉目精緻的美人,此時吹完的頭髮柔軟地搭在肩上,蓬鬆且順滑,更襯得那張臉十足漂亮。
溫純穿着簡單的白色睡裙,看到盛危,臉色冷淡,沒有任何反應。
盛危進到卧室里,反手把門關上。
他看到溫純冷漠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悅,但想到是他冤枉她在先,就把包裝講究的盒子推給了溫純。
溫純不解地看了盛危一眼,並沒有動。
盛危不太自在的咳嗽一聲:「這是給你的。」
溫純頓了下,還是打開了盒子。
盛危本來以為溫純會十分欣喜,至少應該笑一笑,但是沒想到溫純只是稍微看了看,就把盒子蓋上了,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盛危表情一僵:「不喜歡嗎?」
溫純牽起唇角笑了笑:「是不是又是限定款?」
盛危點頭:「對,國內一共只有三隻……」
還沒等盛危說完,溫純就拿起盒子,打開窗戶,利落的直接扔了出去。
「——溫純。」盛危惱怒的一把拉住溫純的手腕,聲音中隱隱帶着怒意:「你幹什麼?」
溫純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不喜歡,所以扔掉,有問題嗎?」
我不喜歡,你給溫婕買東西的時候,順帶才捎上我的。
我不喜歡,在我和他人之間,永遠是不被選擇的那一個。
溫純確實生氣了,她以為這個包包和手鏈一樣,是盛危買給溫婕時順帶捎給她,用來打發她的。
今晚難為盛危回家,溫婕一定特別生氣吧?怪不得從不去買奢侈品的盛危這麼晚了還要親自去走一趟,他對溫婕還真是上心啊。
盛危抓着溫純手腕的手越來越用力,眼中怒意翻湧,額角青筋直跳。
「溫純……你不要不識好歹。」盛危咬着牙,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本意是想哄溫純的,並不想跟她吵架。
溫純剛想反擊,臉上的血色卻突然褪去,下意識的捂住了小腹,她蹲在地上,冷汗津津,牙齒緊緊咬着嘴唇。
盛危皺眉,被突然的變故堵住了剛剛要說的話,他立刻將溫純抱起來,放在了床上,「你怎麼了?」
「冷……」溫純哆哆嗦嗦的的說:「好冷……」
盛危轉頭,看見剛剛溫純打開的窗戶還沒有關,冷風呼嘯着往裡灌,他只好起身關窗。
溫純整個人蜷縮成了小小一團,雙手用力捂着肚子,嘴唇幾乎被自己咬出血,冷汗將額發全部打**。
看溫純痛得這麼難受,盛危剛剛湧上來的怒氣瞬間消散殆盡了,他認命似的嘆了口氣,強行把溫純的身體掰正,一雙帶着薄繭的大手覆上了溫純的腹部,一下又一下,幫溫純揉着胃。
感覺到肚腹上的溫度,溫純好受了一點,盛危體溫常年比她高,貼在肚子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盛危一邊給人揉肚子還要一邊罵人,冷聲道:「下次還喝酒嗎?」
溫純痛得不想說話,也懶得去罵盛危,乾脆把眼睛一閉,裝作已經疼的失聰了,聽不見他在逼逼賴賴什麼。
盛危看到溫純這副不配合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覺得她生個病倒是像個小孩兒似的,嬌氣又任性,接著說:「你不能喝酒還要這麼喝,我就不該管你,讓你好好長長教訓,你說你是盛太太,誰敢逼你喝酒?」
說到這兒又咬牙切齒:「是不是沈時瞻讓你喝的?他不知道你有胃病嗎,這麼灌你?」
溫純不理他,要不是他還在給自己揉肚子,她甚至想直接用被子把自己整個裹住。
「你怎麼又鬧脾氣,我給你買了包道歉,你還要扔出去,吹到冷風了,疼得還不是你自己。你要是不喜歡我送的東西,之後我讓宋行把副卡給你,你自己去買喜歡的。」
溫純近來難得乖巧,盛危抓住機會,開始教訓溫純:「平日里說你一句你要回三句,之後還敢不敢了?」
見溫純只是緊緊抓住床單,盛危嘆了口氣,把另一隻空着的手伸了過去。

第36章 大概是……幸福?
溫純因為疼痛下意識地抓着床單,盛危還一直在她耳邊絮絮叨叨,模模糊糊間,好像有什麼東西遞到了她手邊。
她下意識就握緊了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很溫暖,給了她不少安全感。
盛危一隻手給溫純揉着胃,另一隻手被溫純死死握住,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卻輕輕地嘖了一聲。
之前怎麼沒發現溫純手勁兒這麼大呢。
溫純痛得意識都不太清醒了,但是因為有盛危的安撫,她呼吸慢慢地平穩了下來。
見溫純睡著了,盛危便想把另一隻手抽出來,但溫純握的很緊,他怕吵醒溫純,也就只能作罷。
即使沉入了夢鄉,溫純依然緊鎖着秀氣的眉,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盛危坐在她身邊,也不再說話,只是一下又一下地緩慢幫溫純揉着肚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純的表情終於舒緩了下來,嘴唇上也有了血色,緊緊握着盛危的手也鬆開了。
盛危慢慢地把手抽了開來,另一隻手也暫時停下了給溫純揉胃的動作,稍微活動了一下,已經酸痛得有些不太靈活了。
然後他去到浴室,打**毛巾,給溫純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她的臉很燙,好像是發燒了。
盛危只好用毛巾給溫純細細地擦了身體,幫她物理降溫。
盛危很少像現在這樣仔細地觀察溫純的身體,耳尖泛起的紅色,連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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