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妧秦墨原名》[容妧秦墨原名] - 第1章

 容妧心頭一跳,一個荒謬的念頭冒出來,秦墨該不會知道她拿到圖紙了吧?
可他怎麼會知道呢?那圖紙……那圖紙難道是他特意藏在箱子底下的?
容妧心跳一滯,下意識抓緊了衣袖,隱約覺得事實大約是如此,可秦墨為什麼要藏龍船的圖紙?
他是猜到了自己要偷嗎?
她心口發沉,不自覺開始盤算待會要如何應對秦墨的詢問。
然而秦墨看了那箱子好一會兒,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把她再次抱進了懷裡,聲音發啞:「容妧,我想要你。」
容妧控制不住的一僵,他沒想到秦墨會在這時候說這種話,如果早知道,她寧願主動提起圖紙的事。
那天晚上秦墨那短短的兩句話幾個字,是她終其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夢魘,連回憶一次都要讓她難堪的無地自容。
「秦墨,你累了……」
「我想要你。」
秦墨抬眼看過來,裏面卻意外地沒有**,有的只是遮都遮不住的不安和渴求。
容妧指尖發涼,她花了很久才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抬手捧住了男人的臉,啞聲道:「秦墨,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求歡?」
秦墨一愣,彷彿是被問住了。
容妧掰開他的手,心口一片空茫。
她其實已經不知道秦墨對蕭寶寶到底是什麼感情了,興許並不是自己以為的情愛,但也無關緊要了,當那天「寶寶」兩個字從秦墨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皇上休息吧,奴婢今天去外頭睡。」
她轉身就往外走,後背卻驟然被一個熱燙的懷抱擁住,秦墨緊緊抱住她,聲音急切:「我知道,我知道是你。」
容妧垂下眼睛,心裏毫無波瀾,現在知道有什麼用呢?
秦墨似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更緊地抱住了她:「那天晚上我也知道是你。」
容妧一僵,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麼?」
「我說,」秦墨深吸一口氣,「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我是惱你不讓我碰才故意說了蕭寶寶的名字來氣你,我沒有認錯人。」
有那麼一瞬間容妧覺得自己被雷劈中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墨:「你說來氣我的?你拿這種事來氣我?」
秦墨的懷抱忽然間就變得難以忍受起來,她控制不住地掙紮起來,想要離他遠一些,再遠一些。
那些扎在她心口,讓她鮮血淋漓的刀子,只是秦墨的一時意氣?
這算什麼?她算什麼?
荒謬,太荒謬了!
「放開我!」
秦墨不敢聽,他很清楚這種時候一旦放手,他們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是我的錯,是我不對,可是容妧,我沒有認錯你,從來都沒有。」
有什麼用?!
你憑什麼覺得這麼解釋我就可以放棄?!
我已經很努力的不去想那些過往,想讓自己忘了,想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最後這些日子了,為什麼非要提起來?為什麼非要再給我一刀?!
「你放手!」秦墨仍舊不肯聽,容妧情急之下狠狠推了他一把,觸手卻是一片濕潤,她動作陡然僵住,被秦墨胸前的傷秦紅刺得扭開了頭。
秦墨卻彷彿不知疼痛,再次纏了上來:「容妧,以前的事我無話可說,但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我沒有嫌棄過你,從來都沒有。」
容妧不想給他任何回應,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彷彿一場荒唐至極的夢,荒唐到她都覺得自己可悲。
她踉蹌一步坐在了椅子上,半張臉都埋在了掌心裏:「要麼你出去,要麼我出去,皇上自己選。」
秦墨僵了一下,他不想在這種時候離開,可堅持留下只讓容妧更難堪,所以猶豫過後他還是往外走了,到了門口他才頓住腳步:「容妧,當初我許過你的事,我沒忘,有在守。」
許諾?
容妧有些恍惚,許久之後才想起來六年前他們定下婚事的時候,秦墨是寫過一封信給她的。
他在信里寫,一生一世一雙人。
容妧笑出來,卻是又苦又澀:「這種時候你還要騙我?你只在安康那裡就呆了足有七天……」
「我沒動她。」
秦墨快步折返回來:「我只是在替竇兢照料她,什麼都沒做,你可以寫信去問她。」
容妧目光微顫,嘴唇幾次開合卻沒能說出話來。
秦墨卻仍舊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一字一頓道:「我誰都沒有碰,我只有過你。」

第266章明天
秦墨入睡前緊緊擁住了容妧,彷彿一鬆手她就會不見了一樣。
容妧不大舒服,卻一聲沒吭,反正秦墨抱不了多久的。
夜色剛過半,秦墨果然就鬆了手,他輕手輕腳起身下地,往議政廳去了,等門合上容妧才睜開眼睛,抱着被子坐了起來。
她垂眼看着秦墨睡過的地方,怔了很久才再次閉上眼睛,她想了很久還是信了秦墨的話,以她對對方的了解,沒做到的事情他不會拿出來說。
要說不動容是不可能的,身為一個皇帝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能說是有心那麼簡單了,但也僅此而已了。
她仍舊沒有改主意,且不說容家的謀劃已經展開,該動用的人手也都已經到位,這種時候她反悔,會讓她的親眷陷入十分糟糕的境地,就算沒有這些緣故,她也不會改變想法。
情愛不能當飯吃,秦墨遲早會需要一個皇后,一群子嗣,到時候他們說不定就會回到之前相看兩相厭的地步。
但這份擔憂她沒有透漏分毫,只是更加珍惜她和秦墨之間所剩不多的日子,事實上,她想說也沒有機會。
揚州的刺殺只是個開始,從那之後龍船就開始遇見各種各樣古怪的事情。
到無錫的時候龍船無緣無故漏了水,到容州的時候周遭的魚都翻了白肚皮,等到了杭州的時候,桅杆眾目睽睽之下就斷了。
因着怪事頻發,一時間流言四起,就算容妧沒有刻意去打聽朝政也仍舊聽到了一些消息,彷彿是秦墨現在做的事有損先皇英名,觸怒了祖宗,龍船遭遇的怪事都是祖宗的警告。
秦墨越發忙碌,幾乎整日長在議政廳。
可即便他如此勤勉,也想盡了辦法想要平息流言,可朝臣中卻仍舊有人抓住機會,藉此生事,在議政廳里當眾開口,要秦墨頒下罪己詔,並前往皇陵親自向先皇請罪。
雖然當時進諫之人被眾人駁斥,可此事一出,秦墨帝王的威嚴還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釁和危機。
倘若任由事態發展,一旦到了百姓都覺得皇帝不孝的地步,他的皇位如何坐得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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