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妧秦墨》[容妧秦墨] - 第2章(2)

宮用膳,她服侍他換了衣裳就識趣的要退下去,卻被人一抓手腕,扔上了龍床。
她疼的皺起眉頭,卻不等悶哼聲出口,身上就壓了個人。
秦墨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怎麼?巴不得朕寵幸旁人?」
這話問的……
容妧搖頭:「您要寵幸誰,豈是奴婢能置喙的?」
秦墨不開口,只懲罰似的低頭在她本就沒好的鎖骨上又咬了一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之前的牙印上,疼的容妧整個人都綳了起來。
「皇上……」
似是聽出了她聲音裡帶着求饒,秦墨鬆了口,安撫似的舔了兩下:「知道自己不能做主就好……」
話音落下,他陡然又咬了下來,只是換了個位置,力道卻比剛才更重,容妧不自覺抓緊了他的龍袍,力道大的整團布料都皺了起來。
半晌男人才鬆了口,力道粗暴的將她的衣裳撕開,聲音沉沉的:「……但這句話,朕現在不想聽。」
床帳子被扯下來,蔡添喜一見這架勢就知道今天這是不會宣召新妃了,連忙將宮人都攆出去給各宮報信,自己則守在了門外。
容妧在床榻上一向是十分安靜的,可今天秦墨顯然並不想讓她如願,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隔着門板傳出來——
「張嘴,給朕喊。」
「……」
「不想出宮去滇南了?」
咬出牙印的櫻唇被迫鬆開,聲音沙啞:「皇上,皇上……」
「喊這個沒用,求朕。」
「……」
「聽不懂?」
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容妧抓緊身側的被子,顫抖出聲:「求你……」
「你就是這麼求人的?」秦墨一扯嘴角,聲音倏地冷沉,「毫無誠意,老實受着!」
屋子裡的動靜嘈雜起來,蔡添喜低眉斂目,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直到月上中天,後殿里要了熱水,他才連忙喊了內侍進去伺候。
後殿里熱鬧了起來,正殿門口容妧卻孤身一人扶着門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秦墨不知道發的什麼瘋,比之昨天更兇悍,一天兩夜沒能休息好,她雙腿發軟,邁過門檻的時候,腳下一絆,直愣愣地就往地上栽。
斜刺里,一隻手伸過來扶住了她。
她抬眼看過去,就見蔡添喜站在門外。
「……多謝公公。」
蔡添喜扶着她出了門,無聲地嘆了口氣:「姑娘不該爭這一時之氣,今日將皇上留在了乾元殿,往後的日子只怕是要不好過了。」
容妧忍不住苦笑,哪裡是她把秦墨留下的,分明是他自己不想去宣召新妃。
可外人不會這麼想,他們只知道在這新妃入宮,誰都等着拿下頭彩的時候,她霸佔了龍床,狠狠打了新妃的臉。
她可以想見,明天天一亮,她會被這四位主子如何痛恨,大約真的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第3章找上門來
許是這兩天秦墨折騰的太厲害,也或許是擔心往後的日子怎麼過,總之這一宿容妧翻來覆去沒能睡好,第二天一睜眼,腦袋就昏昏沉沉地疼了起來。
她強撐着坐起來,一抬眼卻瞧見窗外天色大亮,早朝的時辰怕是都過了。
她忙不迭下了地,趿拉着鞋就往外跑,順手拿了衣裳往身上套,邊跑邊喊伺候她的小宮女:「秀秀?人呢?怎麼不喊我?皇上晨起誰伺候的?可是去早朝了?他……」
她話音突兀地頓住,因為一道熟悉的,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外殿,姿態閑適又隨意地翻着架子上的書。
他顯然是已經下了早朝,着一身玄黑綉金線的常服,帝王的威嚴少了些,卻越發鋒利冷淡。
「皇上?」
她回神後連忙行禮:「奴婢太過懶散,請皇上責罰。」
秦墨由着她半蹲着,等看完了手裡那一頁書才漫不經心開口:「過來。」
容妧不敢遲疑,垂着頭慢慢走到他身邊,額間卻被貼了一隻熱燙的大手。
她一怔,忍不住抬眼看了過去。
「誰准你直視朕?」
秦墨陡然開口,手也自她額間抽走,臉色冷淡裡帶着煩躁。
容妧垂下眼睛,心裏有些唾棄自己,明知道秦墨自從被皇家認回後就性情大變,她竟然還是會因為他偶爾的溫柔失態。
「是奴婢僭越了。」
秦墨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將手裡拿着的書遞到了過來:「雖說是世家貴女,可宮裡的規矩畢竟不一樣,容妧姑娘能者多勞,就好好教教后妃們吧。」
容妧僵住,拿着手裡那本宮規彷彿是一隻燙手山芋。
昨天的侍寢本就讓她成了眾矢之的,現在再做後宮之主才能做的事情,她怕不是要和這四位主子結成死仇。
她頭皮發麻:「皇上,封妃旨意發下後,各府都是派了教養嬤嬤過去的,主子們蕙質蘭心,應當不必……」
「朕的話,你聽不懂?」
秦墨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雖然聲音聽着仍舊是溫和的,可容妧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絕,他一定會翻臉。
她無可奈何,只能嘆了口氣答應下來:「是,奴婢這就去。」
話音不等落下,秦墨已經轉身走了,頭都沒回一下。
容妧揉着發疼的腦袋在椅子上坐下來,盯着那本宮規嘆氣,消失了一早晨的小宮女秀秀偷偷摸摸跑進來,一見容妧起來了,登時嚇得一僵。
容妧皺起眉頭:「做什麼去了?早晨為何沒喊我?」
小丫頭縮着脖子不敢抬頭:「是正殿那邊在找東西,奴婢就被喊過去幫忙了。」
容妧的眉頭仍舊皺着:「你是我的人,正殿的人使喚你做什麼?」
秀秀連忙跪下了:「姑姑,奴婢可沒撒謊,是皇上說要找從宮外帶回來的玉玲瓏賞給悅妃娘娘,又不知道放在了哪裡,便喊了奴婢過去幫着一起找。」
容妧愣住:「你說找什麼?」
「玉玲瓏……聽說是一個玉雕的小球,十分神奇,冬暖夏涼的,可稀罕了。」
容妧靜默下去,那東西有多稀罕,她比誰都清楚,因為那是秦墨特意做好了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他知她怕冷,知她怕熱,知她不喜爐火,知她不喜寒冰,他說要那玉玲瓏替他冬日添暖,夏日送涼。
後來她被迫悔婚的時候,將那東西連同所有承載着他們過往回憶的物件都還給了他。
現在,他要將那東西送給旁人了。
她低頭眨了兩下眼睛,恍然的扯了下嘴角,怪不得非要她去給新妃教規矩,原來是要她親眼看着,他把曾經對自己的好,一點點給了旁人。
心口有些悶,她抬手摁了摁才深吸一口氣,想這些做什麼呢?她只要盼着時間到了能儘快出宮,去滇南見她的家人就夠了。
她收斂了所有情緒,見秀秀還跪在地上,抬了抬手:「起來吧,我又不是主子,以後不必跪我。」
秀秀一吐舌頭。
容妧的確只是個宮婢,論年歲也不過雙十,可她不愛笑,又生的氣派,初見時便讓秀秀從心裏覺得敬畏。
只是這些年下來,她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容妧這人只是不喜歡將喜怒表達出來而已,心裏其實還是很柔軟的。
她笑嘻嘻爬起來:「姑姑吃飯了沒有?奴婢這就去御膳房領飯菜。」
容妧搖了搖頭:「不必了,我還得去拜見新妃們。」
入宮的四位貴女,位份最高的就是剛才秀秀提起的悅妃,她出身蘭陵蕭氏,百年世家的嫡女,說一句貴不可言也使得。
但最緊要的,還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她還是秦墨的青梅竹馬。
當年先皇留情蕭家,秦墨一出生便被當做蕭家子嗣教養,當年他們相識的時候,他的名諱還是喚作蕭墨的。
但五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忽然就被先皇認了回去,之後更是在蕭氏支持下登上了帝位。
蕭氏有着從龍之功,這位悅妃娘娘身為蕭氏之女,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
她又嘆了口氣,讓秀秀提了熱水來伺候她洗漱。
但秀秀前腳出了門,後腳就又退了回來,臉色寫滿了緊張:「姑姑,昭陽殿的悅妃娘娘來了,說要見你。」
容妧心裏一跳,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找過來,定然不是善茬。
她不敢耽擱,連忙起身迎了出去,但沒走兩步,就瞧見一嬌艷明媚,打扮繁複華麗的宮妃,正帶着烏壓壓的宮人,氣勢洶洶的朝她走過來。
秀秀顯然知道昨天晚上龍床上的人是誰,一見悅妃這架勢登時嚇得白了臉。
「姑姑……」
「慌什麼?這是皇上的寢宮,悅妃再怎麼跋扈,也不會在這裡鬧事。」
秀秀懦懦應了一聲,可看臉色仍舊是驚懼的。
容妧暫時顧不上她,屈膝行禮:「奴婢拜見悅妃娘娘。」
悅妃隔着一丈遠停了腳,可開口的卻不是她,而是打小跟着她長起來的大宮女沉光:「放肆,見到娘娘,你竟敢不跪?!」
果然是來找茬的。
宮婢雖然低賤,可她畢竟是皇帝身邊貼身伺候的人,代表的是秦墨的顏面,見太后尚且不必跪,何況宮妃?
這道理人人都懂,按理說悅妃不該在這上面挑理。
但她姿態仍舊恭謹:「奴婢絕無不敬娘娘之意,只是宮規如此,還請娘娘見諒。」
沉光一時被噎住,擼着袖子就要上前動手,卻被一隻纖纖玉手攔住了。
「容妧,初次見面,你就拿墨哥哥來壓我,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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