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白瓷》[祁知白瓷] - 祁知白瓷第34章(2)

白瓷出院了,隱瞞身份跟志願者一起住進了靠近災區的酒店。
志願者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幫助一些慈善機構分發物資,除此之外,還要給前線的救援人員送水,送飯。
有幾天是在歐祁的採油廠,每次白瓷過來送水,一旦與祁知對視,她都會馬上避開這個男人的視線,繼續工作。
西川有北台的工作人員,他們認出白瓷是去年給歐祁集團拍攝紀錄片的導演,除了何啟賓,這裡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就是祁知的老婆。
一周下來,歐祁的人都開始議論志願者里有個膚白貌美的溫導,凈身高一米七,站在人群中十分明顯,白得發光的皮膚,能讓人第一眼就看到她。
祁知很看不慣別的男人將目光停留在白瓷身上,很想把她藏起來。
後來,每次她過來分發物資,沒等她拆箱,祁知都會讓何啟賓派人過去接手,提前讓她離開。
無論在哪裡,白瓷都會分享自己的位置給祁知,不定時給他發語音消息。
每次祁知點開她的語音消息,嘴角都會不自覺上揚。
他身邊的單身狗何啟賓看得是羨慕嫉妒恨,每天被喂狗糧,誰能受得了!
……晚上九點,白瓷回到酒店,剛洗過臉,收到祁知發來的語音消息:「我在你們酒店對面,下來。」
行李都丟了,白瓷沒其他衣服,身上的幾件衣物都是這幾天剛買的,護膚品也是讓辛冉寄過來的,除了防晒和粉底,只有一支口紅,其他的化妝品都沒有。
生活向來精緻的她,很少會素麵朝天。
白瓷往嘴上塗了層淡淡的口紅,換了套乾淨的衣服下樓。
上了車後,她發現今天只有祁知,沒有何啟賓。
祁知啟動車子,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講話,駛離了災區後,白瓷發現這條路上幾乎沒什麼車,遠處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和雪山。
西北晚上十點才入夜,這個點正好能看到日落,還能看到夕陽下吃草的牛羊,風景十分美。
「這裡真美,像畫一樣。」
白瓷忍不住稱讚。
祁知透過後視鏡掃了她一眼,說:「晚上的星空更美。」
十五分鐘後,車停在一處寬敞的草原上。
白瓷打開車窗,冷風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祁知下車抽了支煙。
披上大衣,白瓷也下了車。
她站在他身邊,望向遠處的雪山,問:「四哥之前當兵也是在西川吧?」
「嗯。」
吐出煙圈,他眼神異常陰鬱,「怎麼想起問這個?」
「這幾天我聽到部隊的救援人員說,四哥可能要被徵召入伍。」
「我被徵召入伍留在這裡,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
祁知扔掉煙頭踩滅,轉身把她拉到懷裡,敞開大衣包住她,「為什麼來西川?」
「阮央讓我來的。」
「如果她沒讓你來呢?
你會來嗎?」
「不知道。」
這女人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他頭頂澆一盆冷水。
「我真想扒開你的心。」
祁知低頭親吻她的頸窩,口腔中的熱息熨燙在她的肌膚上,「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冰塊做的。」
祁知低頭吻她,再抑制不住這麼久來對她的想念,將她轉過身摟在懷裡:「這一個月有沒有想我?」
「想了。」
白瓷氣息微喘,眼神迷離,與他視線相對,「想四哥。」
她十分坦白,毫不保留自己對他的想念。
祁知猛地將她壓到車身上,然後手抽出來,打開車門將她扔在后座上。
第二十九章 看流星事後。
祁知下車抽煙,白瓷在車裡清理乾淨,只覺得鼻息間還是那股曖昧的味道,用濕巾擦了好幾遍臉,才開窗通風。
此時夜幕已降臨,夜空中的星星彷彿觸手可及,是真的很美,在北城絕對看不到這種星空。
白瓷下了車,手裡拿着祁知的大衣,然後走到他背後,踮起腳為他披上。
祁知吐了口煙圈,轉身與她面對面。
「四哥,我有點冷。」
祁知用大衣把她包在懷裡:「現在還冷嗎?」
「好多了。」
白瓷伸手摟上他的腰,側臉貼在他胸膛,望了望頭頂的夜空,「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吃飽了就想走?」
白瓷的臉唰地紅了:「四哥不也飽了?」
這話竟讓祁知沒話可反駁,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知道你這張小嘴什麼時候最招人愛嗎?」
他停頓了數秒,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極其露骨的話。
平時那樣冷清的男人,說起這種話竟然一套套的,白瓷臉紅,瞥了他一眼:「四哥變壞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好人?」
祁知輕笑道,「我要是不那麼壞,能把你這隻小狐狸騙到手?」
白瓷停止接話,事後聊天是最危險的時候,甚至除了兩人親密以外,她都不敢跟他過多單獨相處。
見她又沉默,祁知無力失笑,沒再繼續,拉着她的手回到了車前。
突然幾顆流星划過,點亮了夜空。
祁知以為她會像其他女人那樣激動地尖叫,但她淡定得很,沒有絲毫反應。
白瓷察覺到他的視線,側眸看他:「四哥喜歡看流星?」
「你不喜歡?」
「還好。」
她打開車門,沒在外停留,直接坐進車裡。
祁知站在車門前:「以前跟盛西決一起看過流星?」
見她別過臉去,祁知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的心事。
「呵呵……」祁知舌尖抵牙,壓抑着心間的那股火,「我剛才說錯了,你不是小狐狸,是只根本就喂不熟的白眼狼。」
又有幾顆流星滑落,祁知伸手將白瓷從車裡拉了出來,把她抵到車身上,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找准她的唇吻了下去。
白瓷被迫仰着頭迎接他的吻,這樣吻了兩三分鐘後,她感覺自己的體溫再次升高。
察覺到她的反應後,祁知滿意地揚起嘴角:「小白眼狼?
還想再來一次?」
沒給她回答的時間,祁知又將她抱回了車裡。
……回去的路上,車子緩緩在寬闊的馬路上行駛,白瓷始終扭頭看向窗外。
手機響起,被她拒接,反反覆復了幾次後,祁知透過後視鏡掃了她一眼:「盛西決?」
白瓷只好拿起手機,接了盛西決的電話。
「念念,你在西北還好嗎?」
盛西決剛知道她去了西北,很擔心她的安全,「我去接你回來?」
「謝盛總關心,我在這裡很好,我跟我老公在一起,他會送我回去。」
聽到她跟祁知在一起,盛西決並沒退縮:「我跟白菲已經辦好了離婚手續,凈身出戶。
我現在孑然一身,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盛世,你會回來幫我嗎?」
「我們的合約已經解除了,盛總可以聘請其他導演。」
「在我的眼裡,只有你白瓷才是這部片子的主人,其他人都不配導它。」
盛西決那邊好像是喝了很多酒,不斷自言自語,「念念,你可能不知道,當年在紐約,我沒有不想理你,是我父親,我父親他當年因為非法行賄,被立案調查。
我沒選擇,真的沒選擇。」
「我從未嫌棄過你,真的從未嫌棄過,我只是不想連累你,連累你們溫家。」
「我從未想過傷害你,我要是知道你當年自殺過,我一定會放棄所有回去找你。」
「我現在全部放棄了,連盛家我都放棄了,我只想把你找回來。」
「再給我次機會,求你……」白瓷閉上眼睛,果斷地結束了通話,為了防止盛西決再打來,她將手機關機。
主駕駛座上的祁知握緊了方向盤,嘴角溢出譏諷的笑,到了酒店門口,他才開口:「明天我讓啟賓送你去機場。」
連留沒都留她。
白瓷下車,眼眶明顯有些紅:「謝謝四哥。」
祁知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進去吧。」
白瓷朝酒店走去,聽到身後傳來打火機的響聲,腳步停下,轉過身,說:「四哥,煙吸多了對身體不好。」
他眼眸含笑,說道:「寶貝兒,戲其實不用演那麼足。」
心中有些酸澀,白瓷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壓制了怒火,便說:「我不會回盛世,不管當年盛西決是為什麼拋棄我,我都不會再回到他身邊。
對我而言,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愛情不是憐憫。」
「我也不需要憐憫。」
吐了口煙圈,祁知失笑,「想走就走,不用強迫自己留下來。」
「我們的合約還沒到期。」
白瓷與他對視,「如果我留下來,會給四哥你的生活帶來煩惱,等我的證件補下來,我會直接回紐約。
到時候不用四哥你趕我,我自然會走。」
他趕她走?
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會辯解。
祁知朝她走去,捧起了她的臉:「知道留下來會是什麼後果嗎?」
「……」她沒回答。
「在合約沒到期前,別想我再放你離開!」
話音剛落,祁知再次低頭壓向她的唇,一邊吻一邊在她唇邊開口:「告訴盛西決,他要敢來西北,我就弄死他。」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