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運橫行》[霉運橫行] - 第八章 沒有盡頭(2)
,我們就分辨不出那股子臭臭的味道了,在這期間,我們為了轉移注意力,都在拚命的轉化我身上的怨氣,到現在我的腦子已經完全的清醒過來了。
雖然非常的無奈,老鰥還是抱着我到浴室洗了個冷水澡,並且把我的一副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畢竟沒有換洗的衣物。但接下來才是最困難的,我雖然腦袋清醒過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知覺,只能讓老鰥幫我洗,老鰥無奈,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將我簡單的沖洗了三遍,確定我身上沒有了那衝天的臭氣之後,老鰥將我的衣服從水龍頭下面拿出來,盪去上面黑色的油污之後,用力擰了擰,再一次的幫我穿上去。
「穿上濕衣服非常不舒服啊,你能不能幫我找套乾的啊?」我非常的不滿,雖然我現在沒有任何的知覺,但老鰥這樣做未免也太過於糊弄一點了吧?老鰥陰沉着臉,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自然也不會理會我的要求,直接強硬的幫我套在了身上。然後將我抱在了輪椅上之後,再一次的進入浴室,同時傳來了響亮的門窗關閉的聲音。過了大概有十分鐘,老鰥才從浴室中走出來。
這個時候已經有六點了,這是我從老鰥的手錶上判斷出來的。而距離那個討厭的時間點還有六個小時,很長的一段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老鰥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來到我的身邊,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又開始了怨氣轉化的工作,看到老鰥都已經開始了,我自然也不會閑着。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的緣故,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我的消化能力變強了,之前都是跟不上老鰥的轉化速度的,可是現在老鰥卻明顯的跟不上我的速度,而且我還能夠化解的更加徹底,之前兩天在我身上而我沒有發現的霉氣,也在今天徹底消化了。隨着我速度的提高,我能感覺到,老鰥的速度竟然也在提高着,或許是因為我的帶動吧,我這樣自我安慰着。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大概到了七點鐘吧,雙腿上的感覺已經恢復了,一股鑽心的疼痛伴隨着酸麻的感覺傳遍了我的腦海,差點讓我呼吸都停止了,同時硬生生的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我的雙腿已經粉碎性骨折了,我的肌肉彷彿抽筋了一樣,被骨頭的殘渣一點一點的入侵着。
「已經有感覺了嗎?」老鰥停下來看着我問道,這樣的痛苦確實不是誰都能忍受的,就連老鰥都想要破破例了:「要不我們今天別去了,去醫院吧。」
「別說傻話了,我們現在還在幹活呢。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斷兩條腿算什麼?」我勉強湊出一副笑容,對着老鰥說道:「我死了不要緊,可是如果我的金字招牌要是砸了的話,我就算做鬼也是會去找你的。」
說完我就不再說話了,這個時候我依然是癱軟在輪椅上的,卻沒有注意到老鰥顫抖的雙目,正在醞釀著一些東西。不過既然我都能堅持,老鰥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他閉上了雙眼,默默的加快了轉化怨氣的速度。感覺到老鰥加快速度,我自然也不會閑着,也開始加快速度,終究老鰥還是沒有我快的。
時間慢慢的逼進了晚上十點,而老鰥卻依然沒有要睜開眼睛的意思,我忍不住開口說道:「該走了。」
「嗯,知道了。」老鰥的回答變的越來越簡短了,我卻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些許的落寞,不過此時的我也沒有心去去管這些了,因為我的身體除了雙腿的劇痛和麻木之外,已經完全的沒有感覺了。而就這兩種感覺,卻時刻折磨着我,讓我求死不能,非常奇怪的,我非常期待的盼望着十二點四十五的到來,彷彿這樣才會給我無盡的解脫。
來到遊樂場已經是十點半了,這裡森冷的氣息越來越重了,不過我已經不想再去瞄上它了,彷彿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短短的三天,竟然帶給我這麼大的改變,我不知該怎麼描述我現在的心境。
還是將我推到了我前幾天站立的那個位置,老鰥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幫我轉化怨氣,我則是積極的響應着他消化轉化過來的霉氣,這個時候,十二點已經對我們幹活沒有影響了,只是會讓我無比的痛苦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其它。
不過不管他有沒有影響,十二點四十五總是會如期來臨,因為它就是時間,沒有人能夠改變它。這一次來的比之前更加的兇猛了,我第一次在十二點四十五就昏睡過去了,彷彿要永久的沉睡在無盡的黑暗中一樣。我以為我再也醒不過來了,可是我卻再一次的醒了過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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