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蟻司卿鈺》[江卿蟻司卿鈺] - 第7章

「無恥之徒。」江卿姒靠進司卿鈺懷中,冷聲低語。
司卿鈺攔住他,將她護在了懷裡,眼神噙滿寒霜,陰翳邪冷的瞧着地上嘔血的曹御史。
低言:「此等玩意,用不着卿卿費心。血梟!」
「是,主子!」血梟拱手領命。
走向曹御史,將他從柱子旁一路拖行到曹夫人面前。
抬腳,踢碎了他的膝蓋骨,迫使他跪着向曹夫人磕頭認錯。
「司卿鈺,這裡是御書房!」皇甫傲冷聲開口。
他的臣子居然當著他的面,就這麼一個被綁一個被廢,成何體統?
司卿鈺抬眸,強勢邪侫,揚聲開口:
「陛下難道忘了,本座說過,司禮監管的就是這禮法道義。」
「曹御史當著陛下面掌摑髮妻,不顧亡子,包庇兇手,趨炎附勢。」
「上不尊陛下,下有違人倫,本座自然有權替陛下好好教教規矩!」
「怎麼?陛下難道要讓本座難做么?嗯?」
他摩挲着指尖,說著曹御史的條條罪狀,每說一條,血梟就按着曹御史的頭重重的磕下去,比曹夫人之前跟哀聲乞求的時候可重多了。
突然。
「主子,你的銅板找到了。」血十三從暗中現身,跪地抬手,掌心放着兩枚完好的銅錢。
司卿鈺見狀,勾唇一笑,看來是在曹府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意了……
他抬手接過血十三遞來的銅板,慵懶輕言:「可是有好玩的玩意?說出來讓大家都樂呵樂呵……」
「主子,我等在曹府搜銅板的時候,發現了這個。」血十三從衣袖中取出一把用紅布包着的鑰匙,上面鐫刻着一朵水仙花。
鑰匙出現的時候,血梟提在手裡的曹御史掙扎着抬眸,看了一眼之後整個人止不住顫抖……
「鑰匙?」司卿鈺挑眉,故作不解的詢問:「這有什麼稀奇的,說不定是曹大人庫房的鑰匙呢?」
血十三拱手回稟:「主子,我等在曹府試過了,沒有一把鎖能用這個打開,必然不是曹府之物。還有,與這把鑰匙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塊斷了的長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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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命鎖?」曹夫人從地上爬起來。
顧不上被打腫的臉有多狼狽,從曹公子身上摸索出一塊有些舊的長命鎖。
她拉住血十三,凄惶的抬眸,將長命鎖給他看,顫聲詢問:「小哥,你說的長命鎖,和這個像么?」
血十三看了看司卿鈺,在他眼神示意下,接過那枚長命鎖,瞧了瞧之後,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看到的那塊斷掉的長命鎖比這個要小一些,年頭成色差不多,但是那個長命鎖上有刻字,只是因為碎了而有些辨不清……
「不是么?」曹夫人有些失望的垂下頭,接住血十三遞迴來的長命鎖,失魂落魄。
她有些僵硬的邁開腿,捧着手中的那塊長命鎖,蹲在曹御史面前。
哀戚呢喃:「老爺,遜兒已經沒了,他沒了,所以能不能告訴妾身,阡兒的下落……」
「哪有什麼阡兒,咳咳,你個瘋婦,閉嘴!」曹御史瞪着她,一副不想她再多話的樣子。
「曹御史如此緊張,這是在掩蓋什麼呢?」江卿姒在司卿鈺懷裡低言。
冷然的眸子瞥了一眼皇甫傲,輕笑開口:「陛下,難道就不好奇你的好臣子藏的是什麼?說不定是嬌妾,也說不定是私兵哦?」
「不,下官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曹御史慌亂的搖頭,倉皇而着急的表述心跡。
哐噠!
他話音剛落,殿外就響起了一聲旱天雷,刺耳,響亮。
司卿鈺輕諷:「嗯,確實忠心,天地可鑒。連老天都在為你作證呢,曹大人……」
龍座上的皇甫傲黑了臉,這一樁樁一件件,似乎只要司卿鈺出現的時候他就不能順心。
他是上輩子欠了他么?
「曹御史,你難道就不打算跟寡人解釋一下?」皇甫傲抬手,揉着額頭,熟悉的疼痛感又再度泛起。
曹御史雙膝被廢,連行禮都行的歪歪扭扭。
他顫抖着開口:「回稟陛下,這,這鑰匙不過是下官的一處私宅。府里有這瘋婆娘,下官想躲個清靜,才……」
「私宅?如此看來,曹夫人之前在曹府門口說的,都是事實了?」司卿鈺邪肆提醒。
他的話,讓曹御史如芒在背如鯁在喉,但是他又不能不這麼承認。
曹御史面若菜色,瑟縮了一下,無奈的點點頭:「是是是,這就是下官的私宅。所以這瘋婆娘才懷疑下官有了外室子女,越發的瘋鬧。」
「哦?是么?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司卿鈺甩手,將鑰匙丟回血十三懷裡,揚聲吩咐:「去查出這所謂的私宅,替曹夫人瞧瞧是不是真有外室和孽種……」
「是,主子,這就去!」血十三笑嘻嘻的將鑰匙收好,拱手領命,飛身告退。
血十三離開之後,司卿鈺抬眸,又將視線落在了龍座上揉着腦袋的皇甫傲。
慵懶邪肆,輕笑低言:「陛下,查院子也是需要時間的。不如,先處置了眼前事,如何?」
「寡人說了,這事就是個意外,就此……」皇甫傲擰着眉,落掌拍在御案上,厲聲呵斥。
砰!
他的話還沒說完,殿上就發生了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
曹夫人抱着長命鎖,沖向了龍柱一頭撞上去。
「曹夫人!」江卿姒伸手欲攔下她,沒有來得及拉住。
噌!
電光火石之際,司卿鈺掌心的銅錢飛出。
打在了曹夫人的肩頭,強硬的力道讓她偏了少許,額頭與龍柱擦肩而過。
血梟在司卿鈺出手的那一刻,也飛身而來,抬手攔住了曹夫人的步伐。
這才,保住了曹夫人一條命。
江卿姒衝過來,瞧着面如死灰了無生機的曹夫人,凝眸,甩手給了她一巴掌。
怒其不爭的厲聲開口:「曹夫人,你還沒看到殺害你兒子兇手伏法,你說的什麼阡兒,你還沒找到,作何要尋死?死就能擺平這一切?你對這世間就沒有留戀了?你的家人呢?你的父母呢?」
「什麼都沒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曹夫人喃喃開口,眸色一片灰濛。
她沒讀過什麼書,也不懂什麼大道理,就連遜兒身死她都沒辦法為他報仇。
郡主說陛下可以為她做主的,可是陛下剛剛明明就說了,這是意外,這如何是要為她做主的態度……
江卿姒感覺到她的無助,抬眸看向皇甫傲。冷聲輕諷:「陛下,難道就真的要再搭上一條無辜性命么?古有文臣死諫,今日,陛下也準備逼得曹夫人血濺朝堂才能換來公正么?」
江卿姒握緊的雙手,壓抑不住心頭的怒意,甚至還夾雜了些許愧意。
曹公子身亡,是意外,也是人為。
若不曾鬧去曹府,會不會就……
皇甫傲也沒想到,曹夫人居然會如此的剛烈,擰眉,無言。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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