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梁紀深婚戀》[何桑梁紀深婚戀] - 第1章(2)

然後二等太太不要的資源,餵飽她們綽綽有餘了。
邱太太是三等,紀席蘭屬於一等,但她不是核心人物,周家的原配夫人才是核心,越是高級的圈子,家族內部越是封建傳統,講究嫡庶長幼,原配永遠壓續娶的一頭,續娶永遠壓外室一頭,倘若梁延章的髮妻翁瓊在世,她和周夫人就是核心人物。
紀席蘭對邱太太的印象很好,她嘴甜,會討好巴結,而且不顯山不露水的,哄人哄到心坎里。
「我來這邊是和邱先生談合作,不為私情,您可以找他求證。」梁紀深波瀾不驚的,真像是被冤枉了。
「是嗎?」紀席蘭拔高音量,「老鄭——」
話音剛落,梁家的司機進來,規規矩矩杵在門邊。
「三公子記性不好,他的行蹤他自己忘了,你提個醒。」
老鄭低着頭,「三公子3號中午在西郊馬場帶何小姐騎馬,下午在骨科醫院安排宋小姐手術,4號也在醫院監護,5號在麗水公館過夜,6號搬到市區的公寓。」
紀席蘭審視着梁紀深的反應,他眉目陰鷙得厲害。
一沾宋禾那狐狸精,他苦大仇深的。
什麼親媽,什麼梁家,統統顧不上了。
「你有什麼話說?」
梁紀深整理着衣領和袖扣,「無話可說。」
「姓宋的接她母親同住南海灣,你是任勞任怨養她一家啊,你來外省,我以為你捨不得何桑,原來我低估姓宋的了,她一追來,玩了這招苦肉計,惹得你又心疼了,雷雨天氣將何桑扔在西郊。」
梁延章聽得雲里霧裡,「什麼苦肉計?」
紀席蘭咬牙切齒,「馬場有專門的馴馬師,馴養得很溫順,根本不可能摔人!姓宋的騙你行,騙我?」她扭頭,「延章,姓宋的騎馬摔骨折了,賴上老三了。」
梁延章蹙眉,「好有心機的女人。」
「老三,她萬一殘疾了,你負擔她後半生嗎?梁家未來的兒媳婦必須是名門閨秀。」紀席蘭下最後通牒,「你不要逼我動手。」
梁紀深一言不發捏着茶杯,手一發狠,大力的擠壓下,杯身裂開一縷細紋,他重重撂在桌上,本已不堪一擊的陶瓷杯,倏地碎成了四瓣。
紀席蘭一愣。
梁紀深淡淡睨了她一眼,「您對小禾的誤解太深,您非要動手,沖我來吧。」

第79章 喜歡刺激的
梁紀深撂下這句,披上外套離開。
「你總是衝動,放狠話,老三什麼性子你不是沒數,他吃軟不吃硬。」梁延章埋怨着紀席蘭。
「我非要剷除她不可,她是個禍害。」
梁延章又沏了一壺新茶,「老三未必會娶她,他這點分寸是有的。」
「他一心護着狐狸精,對親媽都翻臉了!」紀席蘭抄起茶盤,賭氣掃掉桌上的碎瓷片。
梁延章並不認同,「席蘭,如果老三真的重視那女人,他承擔何桑在外省的衣食住行,也許是出於補償,可他親自拜託顧局關照她,卻解釋不通了,老三不喜歡欠人情,更犯不上為了無關緊要的女人欠人情。」
紀席蘭聽不進去,「反正我容不下姓宋的。」她笑吟吟調侃梁延章,「我折騰她,你不干涉,我折騰何桑,你一定會阻攔吧?」
「我什麼心思你還不了解嗎。」梁延章為她斟了一杯茶,「我畢竟這把年紀了,我能怎樣?當個花瓶,過過眼癮而已。」
「男人啊,一向是得寸進尺,弄個花瓶,過完眼癮,嘴又饞了,想上手了。」她接過茶杯,「我先清理乾淨老三身邊的女人,何桑在話劇院上班,她跑不了的。」
「老三有其他女人?」
「姓辛的。」
紀席蘭對辛欣也是有耳聞的,梁紀深不理會她,架不住她有心計,使勁貼,給外界製造假象,炒作緋聞,梁紀深貴為省企的二把手,集團的掌舵人,流言可畏,這種女人,必須儘早剔除。
梁延章笑,「不夠你忙活的。」
「我是顧不上何桑了,我看來看去啊,她在老三心裏最不值錢了。」
梁紀深從茶樓出來,開車去骨科醫院,在中途,他又調頭,返回公寓。
推開門,除了何桑,還有一個女人。
他腳步一停。
女人是蘇蘇,梁紀深沒見過她。
話劇院申請了出國巡演,需要演員手寫簽名,只限一天,何桑行動不便,正巧蘇蘇住在附近,於是給了她地址。
梁紀深進門前,蘇蘇也剛到。
「你怎麼回來了。」何桑也愣住。
男人沒說話,換了拖鞋,也沒脫夾克,直奔客廳。
何桑知道他的習慣,不脫外套,是不會久留。
「是落下什麼東西了嗎?」她掀開沙發墊,又小步挪到露台,摸索他待過的藤椅,空空蕩蕩的。
「沒落下。」
梁紀深落座點了一支煙,不像太着急的樣子,何桑索性沒管他,招呼蘇蘇,「蘇姐,麻煩你了。」
「沒事。」蘇蘇揮手,「你什麼時候回劇院排練?」
「這兩天吧。」
「黃院長把壓軸的《霸王別姬》給你演了,你在冀省演過虞姬吧?」蘇蘇雖然和她閑聊,視線似有若無瞟着梁紀深,曖昧感黏糊糊的拉絲。
蘇蘇和梁遲徽有過一面之緣,梁老三和他是截然不同的款型。
一款,英俊清冷的硬漢掛,一款,挺秀溫潤的君子掛。
長相也完全不搭邊。
蘇蘇閱男無數,最帥的都在娛樂圈,可娛樂圈的男人輕浮,太容易睡了,她玩多了容易的,本性要挑戰困難的,她直覺,梁紀深相當難搞。
他的性吸引力爆漲。
一個平平淡淡的眼神,血脈賁張。
從頭到腳的欲。
膚色也性感。
蘇蘇不禁幻想,他衣服之下的身軀,是什麼樣的。
精壯的輪廓,彪悍的體力。
她實在眼紅何桑的福氣。
何桑在吧台切了水果,放在客廳的茶几,「我替劇院另一個女A角演的,《霸王別姬》是她的戲。」
「崔曼麗吧?她在圈子裡的名聲糟糕透了。」蘇蘇坐下,和梁紀深挨得不遠不近,「一年換好幾個男朋友,不怕得臟病。」
到底是多年的同事,蘇蘇罵崔曼麗,何桑沒開腔。
心下對蘇蘇也產生了疏離的念頭。
同行一旦摻和進是是非非之中,早晚要大打出手。
「崔曼麗降級了?」
何桑點頭,「她去市話劇院了。」
「得罪大佬了,被整了吧?」
何桑下意識看了梁紀深一眼,他手裡拿着相框,是她擺在沙發背上的一張,在東北拍的。
那是年底,下大雪,何桑跟他才一個多月,陪他出差,酒店門口的積雪很深,街道特長,拐過彎是一座俄羅斯風格的教堂,房頂的時鐘到0點整,長街回蕩着打鐘的聲響,雪花密密地灑下來,他戴着皮手套,灰色的圍巾,路燈將他的身影也拉得很長,何桑一生最浪漫、最刻骨銘心的時光,盡在那一日了。
她纏着梁紀深給她拍了這張相片。
男人頎長的影子與她共同入鏡,定格成了合照。
「桑姐,我在你這裡蹭一頓晚餐行嗎?」
梁紀深抬頭,這個沒有邊界感的女人令他皺了下眉。
「行…」何桑不好拒絕,「我煮雞湯麵,你將就嘗嘗。」
她轉身進廚房,拉上磨砂門。
蘇蘇手撐住沙發墊,湊近梁紀深,「梁先生,您和桑姐是什麼關係。」
他眉頭皺得更緊,「你不清楚嗎?」
「那不是傳聞嘛。」蘇蘇不着痕迹地解扣子,她是38D,大人物喜歡叫她「地球儀」,或者「大月亮」,她也觀察過何桑,型是不錯,但小一碼,不如自己有看頭。
蘇蘇是崔曼麗2號,舉手投足騷里騷氣。有錢的熟男最吃的類型,一類是白幼瘦,一類是**浪。
前者代表逝去的青春與活力,後者象徵**與地位。
沒地位的男人,**浪是懶得應付的。
蘇蘇此刻覺得市裡那個大人物是一塊枯木皮,又乾癟又寒磣。
每次男人來,她都提前「熱身」,搜搜日韓片段,看看歐美男模,做足了功課,否則,毫無興緻。
然後憋着那股邪火,第二天在劇院和男演員顛鸞倒鳳。
假如能和梁紀深快樂一下,她寧可甩了願意伺候自己的男演員,從此守身如玉。
「不是傳聞。」
男人把相框擱回原處,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
「是事實啊?」蘇蘇也隨着他,從三人座的左側,坐到緊鄰單人沙發的右側,臂肘支在扶手,「我很好奇,梁先生竟然會喜歡她。」
梁紀深打量她,「不喜歡她,喜歡誰。」
她腳抽離出拖鞋,塗了指甲油的腳趾蓋沿着他褲腿摩挲,「喜歡刺激的呀。」
男人一撇腿,「你嗎。」
蘇蘇莞爾,真上道。
食色性也,沒有直男,只有裝直男。
再正經禁慾的男人,美女邀約,難免昏頭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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