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冷旅長真香了》[重回高冷旅長真香了] - 第1章

陸景淮臉色一緊,立刻帶着人朝船上衝去。
『砰』的巨響,船艙門被踹開,他率先衝進去,卻見中彈的毒梟們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一個女人背身扣着皮帶。
她轉過身,陸景淮瞳孔驟然緊縮。
紀雲禾!?
消失了三年的人猝不及防出現,她微仰着頭,眼神疏離:「久違了,陸旅長。」
第11章
四目相對,陸景淮只覺時間都停滯了,視線的可見度也狹窄到只容得下眼前的一人。
眼前的女人穿着皮夾克,緊身褲勾勒着修長筆直的腿,明亮的眸子猶如星辰。
但曾經深情望着自己的眼神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從沒有過的冷漠。
她給手槍上着子彈,沾了血的臉沒有任何錶情,月光照進來,清冷的像朵紅玫瑰,妖艷又危險。
一時間,陸景淮拿槍的手重了些許,出於本能似的開口:「你……怎麼在這兒?」
紀雲禾收好槍,正正經經地朝他敬了個禮:「燕北軍區野戰隊紀雲禾,代號『玫瑰』,奉上級令執行卧底任務。」
聽了這話,陸景淮面露詫異。
紀雲禾加入了野戰隊,還在毒梟頭目身邊做卧底!?
目光掃向周生早已沒了氣息的毒梟們,幾乎每槍都打在致命點,暗紅色的血染紅了整片甲板。
再看過去,紀雲禾的視線已經不在他身上了。
陸景淮還想說什麼,指導員走了過來:「旅長,四周都探查過了,艙底有四箱海洛因和兩箱槍支。」
他擰起眉,生硬地不去看那一臉淡漠的女人:「通知公安和首長,東海那邊可以收網了。」
「是。」3
天明,被封鎖的河邊滿是軍綠和橄欖綠的身影。
陸景淮四處搜尋,終於看見紀雲禾獨自一人坐在遠處的樹下,細細擦着手槍。
看到那把槍,他神色微凝。
當初紀雲禾一聲不吭的走了,什麼都沒帶走,唯獨拿走了那把77式手槍。
猶豫了瞬,陸景淮邁開長腿走了過去,可距離她足足二十米外,她凌厲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見是陸景淮,紀雲禾氣勢消減了些,卻又當做沒看見似的挪開眼:「陸旅長有什麼事嗎?」
面對她一副『我們不熟』的態度,陸景淮的心一頓,不悅漫上眉眼:「三年前的事,我們還沒說清楚。」
『咔』的一聲,紀雲禾利落收起槍,臉冷了下來:「離婚報告我們都簽了字,還有什麼沒說清楚的?」
一句話頂的陸景淮啞口無言。
當初簽離婚報告時他也掙扎過,但紀父私下找他談過話,他只能服從命令簽字。
只是他沒想到當初那麼堅決嫁給自己的紀雲禾,會那麼爽利的簽字。
三年里,他也後悔過,因為姜小苒而幾次三番誤會她,但紀父始終不肯透露半點她的消息,讓他連人都找不到。
沉寂片刻,陸景淮喉結滾動,啞着嗓子擠出聲音:「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了你,小苒她已經……」
「她已經被抓了,但因為認罪態度良好,又是烈士遺屬,就被判了三年,這些我爸都告訴我了。」
紀雲禾搶過話,語氣多了絲挖苦:「算下時間,她也快出來了,你還要繼續照顧她?」
陸景淮面色有些難看,正想解釋,一隊穿着迷彩服的人從樹林里出來。
「雲禾!」
走在前頭的少校匆匆喊了聲,三兩步就跑了過來,擔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你沒事吧?」
紀雲禾緩和下語氣,順手拿下他肩上的樹葉:「沒事,你那兒怎麼樣了?」
「放心吧,沒有漏網之魚。」他俊朗一笑。
看着兩人熟絡的模樣,陸景淮眸光一暗,全然忘了紀雲禾剛剛的諷刺:「他是誰?」
紀雲禾愣了愣,而後突然挽住身邊的少校,聲音清晰——
「他叫許少聰,是燕北軍區野戰隊的隊長,也是我的未婚夫。」
第12章
這話像是道雷在陸景淮腦子裡炸開,讓他一下沒反應過來。
未婚夫!?
她居然有未婚夫了!
紀雲禾含笑看着許少聰,介紹道:「少聰,這是東海軍區的陸旅長。」
許少聰回過神,端正地朝陸景淮敬了個禮:「首長好。」
陸景淮沉着臉,沒有回應,鷹爪般的眼神死死盯着紀雲禾,似乎是在等她更全面的介紹自己。
可紀雲禾像是沒看見似的,拉着許少聰就準備走:「既然任務已經完成,我們也該回去了,陸旅長,後會有期。」
說著,敬了個禮轉頭就走。
許少聰又匆匆敬了禮,轉身跟上,連聲問:「什麼情況?我啥時候成你未婚夫了?」
「小點聲。」
紀雲禾壓低了聲音,努力忽視身後那幾乎要把自己後背看出個洞的視線:「幫我個忙,在他面前,你就暫時假裝是我的未婚夫。」
許少聰一頭霧水:「為什麼?」
「回頭再解釋,先回去見司令。」
眼看着兩人遠去,陸景淮緊握的雙手骨節都泛了白,一種說不出的妒意包裹着心。4
他從沒想過,紀雲禾會這麼快有未婚夫,可他們甚至都沒真正意義上的離婚!
「旅長,我們該回去了。」
指導員走了過來,見他看着一個方向出神,也不由看過去:「怎麼了?」
陸景淮強壓下湧起的怒火,瓮聲回:「沒什麼。」
……
燕北軍區,司令辦公室。
聽完任務彙報,梁司令滿意地直點頭,目光讚賞:「雲禾啊,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紀雲禾謙遜一笑:「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梁司令像是想到什麼,話鋒忽的一轉:「對了,你爸前兩天又來過電話,問你調動的事情想的怎麼樣了。」
紀雲禾皺起眉,沒有立刻回答。
因為怕父親擔心,她沒有告訴他自己當卧底的事,也沒時間去回復調動回東海軍區的事。
半晌,她才開口:「司令,我在這兒挺好的。」
梁司令嘆了口氣:「我跟你爸是幾十年的老戰友,你的事我也聽了一兩句,調你回去也不是因為個人問題,是為了東海軍區未來建立野戰隊做準備。」
「你是我們軍區野戰隊的翹楚,相信你能出色的完成任務。」
像是怕她有顧忌,他又補充了句:「當然不是你一個人去,你所在的野戰隊全都會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紀雲禾也不好再拒絕,其實她也有私心。
這三年,她跟父親除了電話就只有信件聯繫,她真的很想他……
想到這些,紀雲禾挺胸抬頭敬了個禮:「是!」
從辦公室出來,她正好碰上許少聰。
見她手裡拿着文件,許少聰問了句:「又有新任務?」
紀雲禾把文件遞給他:「沒錯,還是整個野戰隊的任務。」
許少聰打開一看,頓時笑了:「是讓我們去東海軍區帶兵啊?」
想到回去可能要面對陸景淮,紀雲禾還是有些煩躁,自顧往外走。
許少聰追上,忍不住打聽:「對了,早上的事兒你還沒跟我說清楚呢,你為什麼說我是你未婚夫?而且看起來你跟陸旅長好像很熟啊。」
連珠炮似的話讓她無奈地嘆了口,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人,她才低聲道:「陸旅長,陸景淮,我前夫。」
第13章
「前夫!?」
許少聰聲音一下提高了八度,紀雲禾當即朝他肩膀招呼了一拳:「小點聲!」
許少聰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紀雲禾啊紀雲禾,怎麼說當初咱倆也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結婚不告訴我就算了,離婚了也不告訴我,你還把我當兄弟嗎?」
紀雲禾白了他一眼:「怎麼告訴你?你十六歲就入伍,也不知道被調到那兒,要不是我到這兒當兵遇着你,我都以為你早退伍下海了。」
許少聰比她大兩歲,以前是一個大院的,但許少聰父母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先後犧牲,他是被二叔養大的。
她從小嬌生慣養,整個大院也只有他受得了她的小姐脾氣,肯帶着她玩。
想起往事,紀雲禾總是不免唏噓,上輩子她幾乎已經忘了這位舊友,沒想到這輩子陰差陽錯還遇上了。
許少聰撇撇嘴:「你夠可以的,居然嫁了個旅長,但怎麼就離了呢?看他長得不錯啊。」
紀雲禾深沉地舒了口氣,由衷感嘆:「好看也不能當飯吃。」
陸景淮長得的確很好看。上輩子她在打靶場看見他,一眼就淪陷了,只是沒想到換來的結局是那麼慘烈……
許少聰還想繼續問,紀雲禾卻扭頭走了。
他忙不迭跟上:「那什麼,我當你未婚夫這事兒,能不能別亂傳,不然我以後咋處對象啊?」
「放心吧,咱們就在他面前做做戲就行。」9
紀雲禾不得不承認,她跟陸景淮賭了口氣,因為之前的種種,她心裏是有怨恨的。
即便陸景淮不愛他,她也想找個『未婚夫』給他心裏添添堵。
……
一個星期後。
東海軍區,旅長辦公室。
開完會的陸景淮放下帽子,心不在焉地坐到椅子上,腦子裡還不斷地去想紀雲禾的事。
「未婚夫……」
他呢喃了句,怎麼都覺得這三個字那麼膈應。
才三年,紀雲禾就已經放下過去的所有嗎?
可仔細一想,她當初嫁給自己嫁的也匆忙,或許也只是對自己一時興起……
想到這些,陸景淮臉色微沉,胸口好像被石頭壓着似的,悶的喘不過氣。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他斂去眼底情緒,抬眼看去,連忙起身敬禮:「司令。」
韓司令走進去,示意他坐下:「剛剛在會上看你有些走神,以前你從不這樣。」
頓了頓,他又問:「聽說雲禾加入了燕北軍區的野戰隊,還要過來幫忙帶兵,你是在想這件事?」
陸景淮抿着唇,點點頭。
韓司令嘆了口氣,但還是口吻嚴肅的叮囑:「她既然帶着正事回來,你也要懂點分寸,不要把個人情緒摻雜進來影響自己,還影響了雲禾。。」
陸景淮皺眉,認真回應:「我明白。」
見他這樣回答,韓司令才滿意點點頭,又做了番思想工作才離開。
周遭陷入沉寂,陸景淮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去找紀父問問。
拿上帽子,他風似的跨了出去。
從警衛員那兒紀父今天沒值班,他便回大院去找。
『叩叩叩!』
陸景淮敲了敲門,沒一會兒,裡頭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誰啊?」
伴着熟悉的聲音,大門被拉開。
四目相對,紀雲禾詫異看着同樣驚訝的陸景淮,立刻皺起眉:「陸旅長,有事嗎?」
第14章
又是陸旅長。
陸景淮眼底划過抹不悅,他從沒覺得這個稱呼這麼彆扭。
見她沒有要自己進去的意思,他生硬擠出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話音剛落,許少聰端着滿是麵粉的雙手出現在紀雲禾身後:「雲禾,誰啊?」
一見是陸景淮,他也顧不得手上的麵粉,立刻立正敬禮:「陸旅長。」
紀雲禾皺眉看了眼許少聰的手:「蹭褲子上了,一會兒記得洗完手再揉面。」
許少聰嘖了一聲:「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那你一個人吃。」
面對『打情罵俏』的兩人,陸景淮的臉幾乎黑成了鍋底灰,幾乎是壓不住湧上心的妒意,他猛然抓住紀雲禾的手,直接把她拖走。
「跟綠̶我過來!」
許少聰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兩人早就沒影了。
他想追,可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腳。
兩人到底是夫妻一場,陸景淮又是旅長,再有什麼不愉快,總不至於打人吧。0
想到這些,許少聰拍了拍手上的麵粉,轉頭回廚房繼續揉面。
枝頭的落葉被風吹落,又被匆匆踩碎。
「陸景淮,你放開我!」
紀雲禾吃痛掙扎,可禁錮手腕的手就像鐵鏈,讓她難以掙脫。
終於到了個僻靜的岔路口,陸景淮才放鬆了力道,卻還是沒有鬆開手。
凝着紀雲禾慍怒的眼眸,他聲音微啞:「我跟你還沒正式離婚,你就找個未婚夫,把軍婚當兒戲了嗎?」
聽了這話,紀雲禾憋了三年的火『噌』的冒了上來:「你是在教訓我嗎?」
陸景淮抿着唇,眉頭幾乎擰成了個結。
紀雲禾狠狠抽回手,話鋒猛然一轉:「你曾經對姜小苒說過,等她長大就娶她對嗎?」
聞言,陸景淮面色微緊,頭一次略顯緊張地解釋:「當時她哥哥剛犧牲,她心態隨時崩潰,我不得不那樣安慰她,我對她從來都是哥哥對妹妹的關心。」
頓了頓,他眼底破天荒浮起抹愧疚:「後來我才知道她這些年一直賄賂醫生偽造病歷,還幾次誣陷你……的確是我識人不清,讓你受了委屈。」
紀雲禾怔了瞬,心緒開始複雜。
上輩子她哪裡有機會聽陸景淮說這麼多話,只是現在聽來,彷彿都好像都多餘了。
她看着他:「所以呢?你要向我道歉?」
陸景淮剛張嘴,紀雲禾立刻繼續說:「不需要,畢竟當初是我死皮賴臉嫁給你,說起來我倒也有錯,讓你背了個二婚的名聲。」
可在這個年代,一個頂着二婚頭銜的女人才更不好過。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