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陸邵北言情》[岑凜陸邵北言情] - 第1章

 岑凜偏頭凝視他,他和顧江海閑聊,沒有關注她,倒是接連夾了幾樣菜,小碟子堆得滿滿的。
顧江海喝了酒,看向岑凜,「黃院和我說,陳家那小子去劇院找你茬了?」
她餓透了,洗手間那場酣戰太耗體力,她吞咽着飯菜沒顧上回答。
「陳家的哪個小子?」陸邵北擰眉。
「陳家的長子,陳力,從小就是混世魔王,長大了是二世祖。」顧江海很詫異,「你不知情啊!」
陸邵北目光落在岑凜身上,「怎麼沒說?」
他語氣不太好,他在公司忙得暈頭轉向,所以沒打電話,她竟然也不打。
寧可吃虧,也要較勁。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有麻煩找顧局,不行聯繫程洵。」
「哎——」顧江海擺手,「找我沒用,我辜負你的囑託了,陳家的勢力我不方便出面。」
陸邵北睨着他。
顧江海湊上前,「這小子的後爹升了,地位比我高,我惹不起。」
「什麼級別。」
顧江海附耳,說了個職務。
陸邵北輕笑,「我治他。」
「你肯定比他後爹大,中海集團的副總經理屬於廳級吧?」
男人沒出聲,目光仍舊停留在岑凜那。
她坐立不寧,悄悄在桌下抻褲腿,越抻,越難受,大腿根黏糊糊的。
邱太太察覺到,「小何,椅子太硬了?」
岑凜牽強笑,「是有點。」
「服務員!」邱太太打響指,「西區的A1桌換一副羊皮軟椅。」
侍者搬了椅子,岑凜抓着桌布,渾身發僵一動不動。
「小何?」邱太太不解,「換皮椅吧,坐着不覺得硬。」
岑凜併攏着膝蓋,小心翼翼站起,有什麼一股腦地涌了出來。
她燥得像煮熟的蝦,迅速坐下。
陸邵北眼底漾過一抹精光,明白了緣故。
「我忘了。」他忽然低聲吐了三個字。
岑凜不明所以,「你忘什麼了?」
男人中指叩了叩桌沿,「戴套。」
她頓時滿面漲紅,又氣又惱。
顧江海耳朵尖,「戴什麼?」
「戴手套。」陸邵北對答如流。
七點結束了飯局,邱先生和邱太太開車送岑凜,陸邵北坐上了顧江海的車。
雖然大家心照不宣,終究沒捅破這層紙,他依然選擇低調處理這段關係。
不否認,不坐實。
岑凜一路懨懨的,感覺自己還是見不得光。
到麗水公館,她在房門上掛了免打擾的牌子,簡單洗完澡,爬上床。
顧江海開車開得慢,他年初遇到了棘手的案子,又徵詢陸邵北的意見,交談了半小時。
陸邵北回到房間,摘下門口的牌子,笑了一聲,刷卡開門。
被子里鼓鼓囊囊的,岑凜又犯老毛病了,把自己蒙起來,只一撮頭髮鋪在枕頭上。
她是累了,在洗手間站了四十多分鐘,他有心速戰速決,奈何情緒高漲,多弄了一次。
男人脫了風衣,沒吵她,進浴室沖澡。
……
麗水公館的對面是省博物院,夜幕降臨,角樓黑漆漆的,風吹得鐵門嘎吱作響,岑凜膽子小,買了一盞小夜燈,徹夜亮着。
乍一瞧,溫馨極了。
陸邵北收回視線,他坐在會客廳,桌上放了一瓶醒腦精油,不是岑凜的,更不是他的。
是從沙發縫裡翻出的。
瓶子只有淡淡的尼古丁味,對方的煙癮不大。
岑凜沒跟他提過有客人來。
他靠着椅背點燃一支煙,燈光調得異常昏暗,程洵輕手輕腳推門,「梁遲徽來過。」
怪不得東西眼熟。
自從梁遲徽接管了梁氏集團的商務部和工程部,他的瀟洒日子便到頭了,應酬,談判,出差巡視,也是晝夜顛倒,精油不離身。
「父親派他來的?」
「估計是,梁遲徽與何小姐毫無交集,他沒有理由來探望。」
陸邵北將藥瓶遞給程洵,「你親自還給他。」
程洵連夜趕回老宅,梁遲徽在客房收拾衣物,準備搬回碧璽公館了。
他常年居住在14號院,也沒帶女人回去過,即使他最風流那陣,私人領地也保護得相當嚴密。
一些場合上,梁遲徽的確玩得花里胡哨,但這個人,談情說愛不算走心,周圍的男人全上頭了,沉淪在香艷的溫柔鄉一醉方休,唯獨他繫上扣子,不耽誤正事,好像根本沒投入一樣。
因此他緋聞再多,梁延章也挺放心他。
梁遲徽看了一眼程洵手上的精油瓶,表情凝滯住。
「二公子,是您的吧。」
他直起腰,走到沙發椅,「老三讓你送的?」
「梁先生的意思,您心裏明白。」
梁遲徽笑,「我不明白。」
程洵也嚴肅了,「何小姐在外省,梁先生不允許梁家的任何一個人接觸她。」
「包括父親嗎?」
「包括。」
梁遲徽的笑意愈發大,「知道了。」
程洵離開後,梁遲徽拿起那瓶精油,去書房。
紀席蘭端了一杯牛奶,正好也去,他不露聲色藏進袖口,「紀姨。」
「老二沒睡呢?」紀席蘭眼睛很賊,瞟他的袖子,「你母親的氣色好多了,文姬姐生了個好兒子啊,在她床前盡孝,不像我,半個月沒見到老三了。」
「老三在省企獨挑大樑,沒我清閑。」梁遲徽懶得再假惺惺客套了,「我找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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