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她艷骨絕生【清穿】》[表妹她艷骨絕生【清穿】] - 第6章 香湯(2)

她想說v我一百看看實力,到底沒敢說,只笑言:「漢有金屋藏嬌,今有蜜罐貴妃不成?」

什麼樣的人生才能配得上一句沒有落魄。

「蜜罐貴妃?」康熙把玩着她透着粉的指尖,輕笑:「如你所願。」

臨走前,康熙說自己只接她送的食盒,還一臉鼓勵的看着她。

姜歲晚睜着波光瀲灧的桃花眼,笑吟吟的行禮:「恭送萬歲爺。」

康熙:……

那麼漂亮的眼睛,怎麼就看不懂人話。

他生氣的走了。

等康熙走了,露白才試探着道:「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也不是說揣測聖意,就是覺着您送些吃食,應該不錯。」露白覷着她的神色,也不好說的太明白,也不好說的不明不白。

一顆心都快操碎了。

姜歲晚明白他眼神的意思,懶得接話罷了。

她突然琢磨過來,其實康熙和她小時候特別像,還是比較期待有人能主動的惦念自己。

「去請黎少珩過來給霜白請平安脈。」她體內有毒素,喝這兩日的綠豆水,該看看成果了。

俗話說丞相門前七品官,縱然是乾清宮小宮女求太醫看診,御藥房也不敢怠慢,趕緊叫太醫過來。

姜歲晚又捧着書讀幾頁,她迫切的想要了解這個時代的文化,免得旁人說個典故她都不知道是何出處。

等小太監稟報說太醫來的時候,她隨口說了傳。

黎少珩走進來打千行禮問安,低聲道:「貴妃娘娘安。」

驚呼一瞥間,見貴妃娘娘捧着書,右手食指輕輕地刮著書頁,他不禁眼神閃爍。

而姜歲晚注意到目光,便收回手,因着她用食指將側邊折出小三角,不知挨厲哥多少訓。

「黎太醫來了,請。」她輕輕地將衣袖往上拉兩寸,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搭在脈診上,由着黎少珩給她診脈。

「娘娘體內餘毒未清,還得接着喝,再者這葯陰毒,頗有纏綿之像,還請貴妃娘娘注意不要再接觸。」

黎少珩一板一眼道。

他似是察覺到自己語氣僵硬,連忙放緩了些。

姜歲晚若有所思,她擺擺手示意露白過來,這才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去把收着的桂花糕拿出來給黎太醫看看。」

聽見這話,露白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她抖着手將糕點奉上,卻有些不敢聽結果。

黎少珩打開看,挨個嗅問嘗試,最後眸色一凝,低聲道:「此物不可食。」

縱然有塵埃落定的一句話,姜歲晚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按着自己的脈搏,只能聽到怦怦怦有力的心跳。

「和本宮體內的毒,可是同出一轍?」她問。

看着黎少珩毫不猶豫的點頭,她就懂了。

「多謝太醫走一趟。」她低聲道。

說著她就送客了。

黎少珩知道她此刻心裏肯定不平靜,便接了紅封告退離去。

他一走,露白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是夫人撥過來伺候貴主兒的,如今夫人親手送來的糕點有毒,她如何脫得了干係。

「娘娘,娘娘三思,佟夫人是您親娘啊娘娘。」露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哭着道。

姜歲晚笑了笑,溫聲道:「你七歲就來本宮身邊伺候,便是親姐妹也沒有相伴這麼久的,故而本宮心裏一直當你是親妹妹,快起來,別說見外的話。」

她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觀察露白的微表情。

當時她懷疑家賊難防,何嘗沒懷疑過露白,只是她想下手屬實不易,若是身邊人下手,佟貴妃根本活不了那麼久。

懷疑到佟夫人頭上的時候,她頭一個不信。就像露白說的,那是她親娘,哪有親娘謀害親女。

她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得娘娘不疑,奴婢卻不得不自證,若是奴婢對娘娘有半分不臣之心,願五雷轟頂魂飛魄散不入輪迴。」

露白說著就想哭,偏偏在主子跟前不能哭,免得主子瞧了覺得晦氣。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颳去。」姜歲晚見她精神頭不太好,就讓小宮女扶着她回去休息。

露白砰砰磕頭,額頭紅成一片,這才回去休息。

她走了,霜白、梨白卻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露白有打小的情分,她二人卻沒有。

誰知姜歲晚輕笑了笑:「起來吧,錯不在你們,好生伺候着便是。」

她想着也覺得有些腦仁疼,就叮囑道:「備香湯。」她想沐浴。

後宮的事,她打算再熟悉些。

最緊要的事,是先把承乾宮和佟府給理清了。攘外必先安內,她如今就先走安內的程序。

「稟娘娘,香湯備好了。」

聽見宮人稟報,姜歲晚就去了浴室,就見浴盆中灑滿了薔薇花,瞧着屬實漂亮的緊。

時下正值春日,正是薔薇盛開的日子,裡頭還添了牛乳,聞起來有甜甜的花香味。

她褪下旗裝,穿着兜衣褻褲,緩緩的踏入香湯。

梨白跪在她身後,動作輕柔的給她洗頭髮,再揉捏着頭皮放鬆。

舒服的姜歲晚恨不得睡一覺。

「肩膀也摁。」她閉着眼睛,懶洋洋的吩咐。

很快一雙手探過來,不輕不重地給她揉捏着肩膀,她皺了皺眉頭,覺得今日梨白的手有些重。

「且輕些,疼。」她低聲呢喃,慵懶的尾音勾起,和平日的端方清冷不同,平添幾分纏綿悱惻的嫵媚動人。

隨着力道的放輕,姜歲晚又有些昏昏欲睡,兩頰旁被熱氣熏染出一抹暈紅。瞧着比香湯中的薔薇花瓣還要嬌嫩清麗些。

姜歲晚對梨白的按摩很滿意,但又覺得有絲不對。

總覺得不似柔軟的女孩手。

然而平日里都是露白、霜白伺候,她對梨白的手不太熟。

確實舒坦。

她也就沒追究了。

宮人都在門口侯着,若真有異常,不會如此無動於衷。

然而當姜歲晚回眸看,就知道這世間還有一人能讓宮人對異常無動於衷。

她瞬間羞紅了臉頰,在香湯中縮成一團,只露出鼻子以上部分,顧盼生輝的雙眸這會兒也閃爍起來。

羞窘得厲害。

「您來了。」她在思考被香湯淹死在歷史書上是否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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