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輕喃，嘴角露出絕美的笑。

「不要，栩栩！」男人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卻什麼也沒有抓住，只剩滿眼驚惶。最重要的東西，沒有了。

她像一隻碎翼的蝶，從高高的城樓摔下。白衣輕紗沾染了血污，她嫩白的臉上也有血痕，但那一雙乾淨的眸子，如同天上的星辰，不惹半分塵埃。

晶瑩從她眼角滑落。

如果有來生，不做亡國奴。

斷掉的長槍扎在她的胸口，她閉着雙目，很是安詳。

寧閱眼中血紅遍布，他凄厲的喊：「殺！」

不過是烏合之眾，螳臂擋車。凄艾的盤龍城又多了幾千具屍體。

「栩栩。」

是誰？

她睜開眼睛，光芒一亮，衝動的坐了起來。

動靜太大，將她嚇了一跳，她將衣服披在栩栩的身上，半是嗔怪半是埋怨，「你啊，都快及笄的人了，還這麼跳脫。」

「婠婠，你沒死。」

「呸，你這死丫頭，我眼巴巴的過來看你，你卻咒我死。」

她猛的一下抱住了她，「沒死真的太好了。」

她嗚嗚抽泣。

隴婠婠一把將她推開，跟身旁的人怨道：「你看看她，迷糊了吧？不過是個死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眼巴巴的瞧着人家，生怕自己嫁不出去。」

「啊？」

「啊什麼啊？又在這裡裝純情。」

她一邊絮叨，一邊將她的鞋子擺在榻上，「汝陽王世子冷冷清清的，不過一張好皮囊，他有未婚妻，你去湊什麼熱鬧。」

「汝陽王世子？」

溫栩栩真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