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嫡女的病弱夫君變強了》[重生後嫡女的病弱夫君變強了] - 重生後嫡女的病弱夫君變強了第1章

唐韻小築坍乃是主城內赫赫有名的茶樓,如此有着百年不衰的茶樓,定每個月都會找人翻新鞏固。
不然一旦發生如今日這般的事情,就算是賠得起銀子也是賠不起名聲的。
就算是名氣再大的茶樓,也是無人敢用命來喝。
范清遙神志清晰,仔細回想着進入茶樓的每一步。
雖地板陳舊,卻紅漆明亮,很明顯應當是剛剛翻新不久才對。
而且她跟着娘親從一樓一直到二樓,所走過的地板結實敦厚,無一作響。
久病不治,方無藥可救。
所有的冰凍又怎會是一日之寒?
除非……是有人故意為之!
范清遙的心忽然一緊。
緊接着,一束微弱的光亮便是出現在了眼前。
一隻印象之中的修長美手,在她的眼前微微舒展着五指。
只是此刻那白皙的手卻布滿血痕,飽滿的指尖更是血肉模糊一片。
微弱的光芒在一點點的變亮,短暫的黑暗讓范清遙無法直視強烈的光芒,下意識地側過面頰,卻感覺到那手更是靠近了自己一些,黏膩着鮮血的指尖輕輕摩挲在她的額頭上。
漸漸地,有一個欣長的人影走進廢墟,站在了她的面前。
熟悉的紫述香縈繞鼻息。
范清遙只聽見有人對她說,「阿遙,我帶你離開。」
隨後,她的身體便是騰空了起來。
廢墟之外,一片的光明。
跪在地上的眾人就這麼看着太子殿下抱着清平走了出來。
花月憐崩潰的情緒早已經不住波動,見月牙兒是安全的,竟是直接昏了過去。
和碩郡王妃見范清遙的衣衫都是破爛了,趕緊脫下自己的外披包裹在了小清遙的身上,看着那髒兮兮地小臉,眼淚再是模糊了視線,「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啊……」范清遙看着義母臉上的淚光,輕聲安慰,「我沒事的,倒是義母……」話還沒說完,便是體力不支地昏死了過去。
「血,好多的血!」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這才是發現范清遙的腳踝早已濕紅一片。
和碩郡王妃是真的被嚇到了,抬手捂着自己的嘴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如此嚴峻的傷勢,只怕一個男子都是承受不住,可小清遙不但能一直堅持着不做聲響更是還惦記着安慰她……百里鳳鳴眉頭皺緊,忙抱着范清遙上了馬車,「去義勇武安四侯府。」
站在人群里的醉伶,看着遙遙而去的馬車,嫉恨的心口都在生生髮疼着。
馬車裡,百里鳳鳴抱緊懷裡清瘦的人兒,哪怕他知道自己是及時趕到的,可還是被那一滴滴流下腳踝的鮮血刺得雙目發疼。
騎馬在前面的少煊先行來到西郊府邸,一句清瑤小姐重傷昏迷,如同一顆炮彈般瞬間將整個府邸里的人炸開了鍋。
花耀庭帶着范昭等人急匆匆府邸門口走着,剛邁步走出門檻,就是看見百里鳳鳴抱着已毫無意識的范清遙下了馬車。
花耀庭捏緊雙拳,趕緊側身讓路,「夫人已着手去準備藥材和銀針,勞煩太子殿下先行將小清遙送至院子。」
百里鳳鳴微微頷首,疾步朝着范清遙的院子而去。
范昭看着裙子下面都是血的主子臉色發白,不知是聽誰說了一聲,「若是太醫院的紀院判在就好了。」
范昭不認識紀弘遼,但是他走之前不忘把說話的小廝也一併給帶走了。
敲開紀家的大門,范昭帶着人直接橫衝而入,從小廝的口中打聽出哪個是紀院判後,抓着脖領就往外走。
紀弘遼又是驚又是怒,「何來的大膽匪盜,敢光天化日打家劫舍!」
范昭來不及解釋,只道一句,「我是花家的護院,我家主子清瑤小姐重傷。」
紀弘遼愣了愣,趕緊招呼着紀宇澤道,「快去拿我的藥箱跟上!」
范昭走的又急又快,紀弘遼只覺得脖子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少,好不容易趕到西郊府邸的時候,陶玉賢已是在給范清遙檢查傷勢了。
整個腳踝被掉下的橫樑砸入皮肉,骨頭都是裂開了幾分。
凝涵嚇得癱坐在門口,連哭都是哭不出來的。
紀弘遼接過紀宇澤遞來的藥箱,湊到前面跟陶玉賢商量着如何取出橫樑斷枝,迅速地敲定下商議後,馬上吩咐着院子里的下人,「趕緊燒熱水!
越多越好!」
百里鳳鳴悄無聲息地退出屋子站定在門口,袖子下的十指攥緊到毫無知覺。
匆匆趕來的天諭在看見太子白皙袍擺上的猩紅時,嚇得險些沒是跪在地上,「三姐姐……三姐姐!」
暮煙和笑顏也是接連趕來,看着院子里忙碌成一片的場面,臉色發白渾身顫抖着。
幾個兒媳婦聞訊而來,卻是在看見院子里已經站不下人的時候,又是紛紛忙着去隔壁的院子照顧昏迷不醒地花月憐去了。
和碩郡王妃挺着個大肚子站在台階上搖搖欲墜,明顯已是快要支撐不住。
百里鳳鳴伸手扶助和碩郡王妃,「少煊,送和碩郡王妃回府。」
和碩郡王妃是想要留下來的,可是她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成為別人的負擔,「如此就勞煩太子殿下守在這裡了,若是得了消息還請太子殿下派人通報一聲。」
百里鳳鳴點了點頭,將和碩郡王妃的手臂交至少煊手中。
紀宇澤邁步而出,似不經意站在了太子的身邊。
看着屋子裡人影匆忙,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看樣子,皇上是真的決定了。」
百里鳳鳴面色淡然,置若罔聞。
屋子裡,陶玉賢不過才是掀高范清遙的裙擺,就是震驚的渾身一顫。
正是烤着剪刀的紀弘遼詫異望過來,震驚的險些沒是掉落了手中的剪刀,「這,這是!」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想娶你,認真且執拗范清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床榻邊,仍舊可見滿手是血的外祖母,小心包紮着她傷口的師父,以及紅着眼睛站定在一旁連眼睛都是不捨得眨一下的外祖。
在看見范清遙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裡的幾個人都是鬆了口氣。
想要說的話太多,但是顧及着現在並非是說話的時候,陶玉賢和花耀庭二人只是簡單地囑咐了幾句晚點過來,便是出去看望女兒了。
紀弘遼則是氣得不行,只是看着那張慘白的小臉卻又不忍責罵,抬手狠狠敲在了那髒兮兮的腦門上,怒哼了一聲,「簡直是胡鬧!」
隨後才是拎着藥箱氣沖沖地出了門。
凝涵抖着雙腿走進門,強忍着眼淚輕聲道,「小姐,太子殿下還在外面,可需奴婢去回絕一聲,讓太子殿下先行離開?」
范清遙緩緩支撐起身體,靠坐在床榻邊,「無需,請他進來吧。」
百里鳳鳴踱步而入,看着那白如紙片的面龐心裏一陣揪痛。
范清遙望進他那雙滿是心疼的眉眼,卻是心如止水,「坐吧。」
百里鳳鳴站在原地未曾動彈半分。
范清遙勾了勾唇就是笑了,「皇上設下此局,後讓太子殿下前來施以援手救助,太子殿下既來得如此及時,又怎會不知情?」
能讓唐韻小築瞬間瓦解,又能做到讓唐韻小築的當家不惜毀掉百年名聲和客源的人,除了皇宮裡那個讓人作嘔的男人,她想不到其他。
百里鳳鳴知道此事瞞不過阿遙,他更是沒打算隱瞞什麼,「父皇需你完全信賴我。」
范清遙點了點頭,「若是我沒猜錯的話,等我徹底相信你之後,便是皇上打算藉助你手殺掉我之時吧。」
救命恩人,湧泉相報。
永昌帝為了讓百里鳳鳴在前往鮮卑的路上順利動手,不惜做下此局引范清遙入瓮,讓范清遙徹底打消對百里鳳鳴的防備。
「如今日並非是我,還會有其他人。」
「只怕皇上今日並沒有讓你帶着那麼多的人馬過來,你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就是想要讓滿城的百姓知道我重傷,如此好勸說我留在主城打消了去鮮卑的念頭。」
「可阿遙似乎並不會如我所願了。」
百里鳳鳴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生出些許無奈,她太聰明了,聰明到連他都不得不退讓三步。
在馬車上的時候,他特意查看過她的傷勢。
重卻不致命,更不會流出那麼多的血。
從那時他便是知道,阿遙已經想到全部並開始計劃章程了。
「鮮卑此行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淌一淌。」
一日沒有與舅舅們見面,一日便是無法告知舅舅她心裏的想法,一日舅舅們就要繼續苟且偷生的活着。
她能等,但是舅舅們卻等不得!
況且那個男人已起了殺心,就算她躲過了這次也還有下一次。
倒不如將危險帶出去,如若她當真失手,至少也能保全了花家的其他人不受牽連。
百里鳳鳴猜到阿遙如此堅定,必然已經想好了應對父皇的方法。
只是她不說,他便是不問。
完全清楚她經歷過什麼的他比任何人都瞭然,『相信』二字對於阿遙來說有多難。
一縷碎發散落在了范清遙的眼前,遮住了她的視線,只是還沒等她抬手,熟悉的氣息便是鋪面而來。
百里鳳鳴抬手,將她散亂而下的碎發仔細掖在那白皙的耳後,視線落在她那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唇上。
「阿遙,別怕,我不會害你,就如我想娶你一事,認真且執拗,從一至終。」
低沉的聲音吹進耳朵,帶着些許撩人的尾音,灼燙着范清遙的耳根。
范清遙對百里鳳鳴始終無法做到全心相信,卻還是情不自禁地心裏一動。
半晌,她才是輕聲道了一句,「知道了。」
百里鳳鳴神色愈發溫柔,卻知無法再久留。
不顧早已血肉模糊的十指,又是仔細地給她蓋好被子,才轉身離去。
「等等。」
百里鳳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