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嫡女成了攝政王心尖寵》[重生後,嫡女成了攝政王心尖寵] - 第9章

「一派胡言!」

高夫人和善的假面終於龜裂。

「露姐兒自小在我身邊長大,最是溫和乖巧,平日里對茉兒也是恭順和善,怎會做這種事。

反倒是虞蘭茉嫁入高家長年無孕,懷了身孕卻又不知保護腹中胎兒,本就有錯在先。

如今竟不思悔改,還想着將這錯處推到旁人身上。如此不修婦德又心思惡毒的女子,試問整個盛京,哪家敢娶!」

秦露也迅速反應過來,朝着高郁哭哭啼啼道:

「二姑娘這話也太過誅心,我不過是看茉姐姐因為死了父親心情不暢,這才好心上前勸慰。誰料她忽然就開始生氣,還嘲諷我沒父母教養。」

她可憐巴巴地倚到高夫人懷中,「我雖沒有父母在身邊,可姑母卻將我當成自家女兒疼寵教導。

茉姐姐這話不止是侮辱我,更是在侮辱姑母教養不善,我哪能忍得,這才跟她爭執了幾句。至於落水,」

秦露弱柳扶風地擦拭着眼角,滿含委屈淚意的雙眸有一下沒一下地勾像高郁。

「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有飯吃,有床睡就該感恩戴德了。哪敢像二姑娘所說的,動手推府上的大奶奶。」

虞蘭嬌心頭火冒三丈。

看長姐心情不暢刻意上前勸慰?只怕是刻意上前刺激嘲諷吧!

若非秦露太過出言不遜,言辭侮辱父親,以長姐周全內斂的性子,又怎會不顧禮儀與人爭執!

更何況,這秦露此刻明着說自己不敢放肆,實則是在羞辱虞家姐妹。

她說自己無父無母無依無靠,該對高家給一口飯吃便感恩戴德。

言下之意,不正是虞蘭茉如今也是生父橫死無依無靠,更該好生將高家的人高高捧着,怎麼敢如此冒犯高家主母!

一番顛倒黑白之語,刺得虞蘭嬌胸口痛楚愈發明顯,只覺整個五臟六腑都在滲血一般。

猶記得當日高家求娶長姐之時,高家闔府上下無不誠懇萬分將好話說了個盡。

高郁更是在父親面前立誓,定要將長姐視作掌間明珠,一生呵護。

如今不到三年,沉靜高雅的長姐變得鬱鬱寡歡,溫和親切的高夫人變得刻薄挑剔,知冷知熱的丈夫,也變得嘴臉醜惡。

還是父親說得對,當你得勢時,身邊所有人都會是笑臉。而當你失勢時,再仁善的人,也會對你展露冷漠刻薄的一面。

「姐夫,你如何說?」

虞蘭茉陡然緊閉雙眸,再睜眼時,已是一派清明,渾身氣勢亦陡然一肅。

「你母親對我姐姐的婦德大加挑剔,你表妹更對我姐姐的修養肆意指點抹黑。那你呢,在你心中,長姐果然是她們所說的這般?」

她之所以直接質問高郁,便是因為她知道,長姐對這個丈夫,還有着眷戀和愛慕。

若高郁還算個男人,還願意維護妻兒,這殺機畢露的高家,總算還有那麼一絲可取之處。

然而,高郁抿着唇,身側手掌緊握成拳,一顆心在母親和妻子兩端極致地拉扯着。

長年累月刻在骨子裡的孝順,讓他無法當眾駁斥指責母親,維護虞蘭茉。哪怕私心裏,他其實愛極了虞蘭茉的淡然溫婉,知書達理。

見他遲疑不定,虞蘭嬌失望至極。

本以為這個姐夫溫和有禮,殊不知內里如此懦弱,連自己的結髮妻子都不敢開口維護。

見狀,秦露心中暗喜得意,面上卻不滿地撅着嘴,湊到高郁身邊,嬌俏地晃着他的手。

「六歲我就來了高府,表哥看着我長大,我哪裡是二姑娘說的那樣。她這樣說我,日後我還如何做人。」

說到最後,眼角已經熟練地包上兩泡眼淚,晃悠悠地彷彿要滴到高郁心裏去。

高郁只覺身子都被這泡淚給禁錮住了,僵硬得抽出手的動作都做不出。

他連直視虞蘭嬌都不敢,垂着眸子道:

「表妹是我看着長大的,母親更是京都出了名的和善賢良,二姑娘還是勿要在高府挑事。今日之事,不過是意外而已。」

語畢,秦露滿眼得意地看向虞蘭嬌,順便着,看向虞蘭嬌身後緊閉的房門。

秦露和高夫人的人品毋庸置疑,那麼人品卑劣、陷害婆母娘家侄女、頂撞長輩的人,自然就只能是虞蘭茉了。

高郁的偏心和維護,既讓秦露自得,也讓虞家人徹底寒心。

身後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虞蘭茉面容蒼白憔悴,身形清瘦欲墜,唯有神情算得上鎮定坦然。

只這絲鎮定,在看向高郁之時,終究還是沒忍住露出一抹痛心。

被她清明的眸光一掃,高郁登時慌了手腳,連忙將袖子從秦露手中抽開,迎了上去。

「茉兒,你如今身子如何了?」

虞蘭茉微不可見地退開一步,避開他伸過來的手,不動聲色道:「於太醫診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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