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嫡女成了攝政王心尖寵》[重生後,嫡女成了攝政王心尖寵] - 第8章

於太醫喘了口氣,才繼續說:「身子虛,胎兒卻穩得很,實在奇怪。」

虞蘭嬌:「……」這才鬆了口氣。

方才她喂入虞蘭茉口中的,正是她這幾日根據前世記憶調製出來的秘葯。

那是教坊司一位老婆婆專用來保胎的祖傳配方。

床榻上,虞蘭茉仍然緊閉雙眸,只臉色卻好看了很多,胸口略微起伏,昭示着她正在好轉。

虞蘭嬌心中生出一陣難言的感激和鬆快,幸好有大皇子幫忙,幸好她來得及時,幸好她改變了長姐的命運。

一雙清亮含霧的雙眸滿是感激地看向大皇子,彷彿在看一個蓋世英雄一般,「殿下對虞家有大恩,蘭嬌銘記於心,此生若有機會,便是肝腦塗地也要報答。」

被這雙眸子又嬌又憐地注視,心中本就百味雜陳的魏澤中心頭既歡喜,又軟得一塌糊塗。

「舉手之勞,何必掛懷。再說,我和你姐姐也算得上舊相識,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兩人相視一笑。

卻在此時,紫鳶壓抑的哭泣聲在院子內響起,隨之而來還有尖銳的巴掌聲。

虞蘭嬌視線陡然凌厲起來,捂着胸口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猛地一推門。

瘦瘦弱弱的身子,好似挑着這世上最沉重的擔子,魏澤中直想將她護在懷裡,情不自禁跟着起身而出。

便見虞蘭嬌腰肢細弱,踉蹌着擋在紫鳶身前,徑直對上高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羅嬤嬤。

「不小心落水?已經請了大夫醫治?為何我來時,長姐昏迷不醒氣息奄奄,房中一個端水伺候的小丫鬟都沒有?

我長姐的陪嫁丫頭,怎麼除了一個紫鳶,其他的到現在一個都不見?」

羅嬤嬤本斜着眼睛睨着這個落魄的虞家二姑娘,直到餘光瞥到跟在她身後的高大男子,才將刻薄的譏諷又咽了回去,敷衍道:

「二姑娘方才也聽說了,大奶奶不小心落水,本就是因為奴婢們伺候不妥帖,既然如此,哪有留着的道理。

說起來,紫鳶也是要發賣的,只是她跑得快,鑽了狗洞跑出去。想來也是知道虞府家教不嚴,請二姑娘過來便能得寬恕吧。」

虞蘭嬌直被這般顛倒黑白混不吝的話氣得雙頰染上薄紅,胸口也起伏不定。

一口氣下去,心肺出鑽心的刺痛之感更強了。

方才在馬車之上,紫鳶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分明是高夫人娘家侄女故意推虞蘭茉入水!

此刻在她口中,竟變成了虞家的下人伺候不周到,才讓長姐意外落水!

如此空口白牙的污衊,這婆子竟是一副面不改色的坦然模樣,足見往日磋磨欺壓長姐已然熟練至極!

可恨父親千挑萬選,竟選了這麼一個虎狼窩將長姐送了進來。

見她搖搖欲墜,羅嬤嬤更加得意,半是勸慰半是威脅道:「二姑娘大張旗鼓闖入高家,又不通稟夫人,自作主張請太醫入府,如此囂張跋扈,不怕傷了兩府的情分嗎。

若傳出去,為著這件事傷了高家的顏面,日後大奶奶在府上如何自處?」

前世,就是為了讓長姐留在高家,虞蘭嬌才大事化小忍氣吞聲,對長姐所受的屈辱和磋磨視而不見,以致讓長姐在高家抬不起頭,最終鬱鬱而終。

今生對她而言,什麼都不如家人的性命要緊。

什麼名聲顏面,那都是強者才有資格講究的東西。似她這般的弱者,若要拿命去填那勞什子顏面,才是世上最蠢的人!

虞蘭嬌用力攥着胸口的衣襟,勉強忍住那心口巨疼,冷笑道:「如何自處?

長姐懷着身孕還要被你們如此磋磨,日後只怕保命都難,還談什麼顏面自處。也罷,高家既然這般冷待,我虞家也不是養不起長姐,這便叫人接長姐回家休養。」

「接回家休養?」

高夫人終於姍姍來遲,她身姿挺拔,神色高傲,雙手交疊於小腹之上,狹長的鳳眸威勢畢露。

「素來聽聞虞二姑娘知禮數,有教養。怎麼,如今虞相一去,你們虞府的教養都隨着他魂飛魄散了嗎?」

她一來便拿着虞橫的死直戳虞蘭嬌的痛處。

更是為了提醒她,虞橫死了,虞家要敗。

虞蘭嬌姐妹早已不是往日風光至極的貴女,再也沒有資格在高府面前拿派頭擺架子。

自虞橫死後,這種冷眼和嘲笑,虞蘭嬌不知生受多少。

此刻高夫人的羞辱對她來說不過是隔靴搔癢,反倒是身後一直冷眼旁觀的大皇子被氣得不輕。

跟着高夫人一同過來的,還有虞蘭茉的夫君高郁,並一個看起來嬌怯可憐的小姑娘。

見大皇子在此,高郁先是上前請安,「在花廳備了殿下愛喝的蒙頂石花,還請殿下移步。」

大皇子畢竟是外男,方才抱着虞蘭嬌一路闖入,又進了虞蘭茉的閨房,種種舉動已是不妥。

他又不是攝政王那種肆無忌憚的性子,此時即便心中不滿,也礙於禮數不好多言,更遑論插手高家內宅之事。

此刻高郁相邀,他本該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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