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大米扛進去，先進去吃東西。」

三個孩子不敢違抗她的話，乖乖地進屋關好院門，院子里依然是她出門時的樣子，只是桌子上多了一大壺水，看來她沒回來的時候，這些孩子靠水充饑。

原身真是作孽。

方寧寧一樣樣把東西拿出來，三個崽子看見烤鴨，饞的口水直流，直勾勾地盯着鴨子，「沈莫也燒火，我把豆漿和饅頭熱熱，中午將就吃，晚上咱們吃大米飯配紅燒肉。」

她走到菜市場出口，看見豆漿和饅頭順手買二十個，大家都餓的不行，晚上再生火做飯。

不一會兒，熱騰騰地豆漿和饅頭上桌了，鴨子被方寧寧砍成小塊，方便小朋友啃咬，小菜也被一一擺上桌。

沈莫也餓的心口泛酸，但仍舊強忍着，目光在桌上和方寧寧身上反覆跳轉，這個女人今天很反常，家裡的錢全部被她藏着，平時根本舍不舍買肉吃，難道她想最後讓他們吃頓飽飯，然後跑了嗎？

這個年代離家出走的女人不少見，孩子們之間也有等級，有媽和沒媽的孩子地位都不同，沒媽的孩子只能被其他孩子欺負。

沈月兒早已忍不住，偷拿個饅頭藏到角落裡大口大口地吃，被噎的直發嘔，面色逐漸發白，方寧寧嚇了一大跳，趕緊讓她彎曲着身子，使勁地按壓她的胃部，一個小石頭大小的饅頭被她吐了出來。

方寧寧後怕的不行，臉色唰的沉下來，三個孩子見她面色又變了，嚇得膝蓋一軟，趕緊跪下，沈月兒抽抽噎噎抖着身子地說，「媽媽，我錯了，我不該偷吃……嗚嗚嗚嗚……」

「……妹妹是餓狠了，求求你別打她。」沈甜欣看見媽媽變了臉色，知道今天這頓打不能避免，只能跟着求情。

沈莫也強忍着害怕，「我們一天沒吃東西了。」

三個孩子杯弓蛇影，見她臉色一變就跪下求情，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盡量柔聲說，「我不打你們，都起來吧，先吃飯，吃完飯咱再說事。」頓了頓，把饅頭撕成小塊泡在豆漿里，「我們都一天都沒吃飯了，用豆漿泡着饅頭慢慢吃，別著急。」

沈莫也他們心中震駭的不行，上午媽媽就沒打他們，剛才惹她生氣也沒挨打，難道她真的轉性了？小心翼翼地瞅她的臉色，不像是要打人的樣子。

「都嘗嘗烤鴨，看看好不好吃。」方寧寧把烤鴨推到他們面前，示意他們趕緊吃。

烤鴨啊，沈莫也他們只在小夥伴嘴裏聽過，當時不以為然，因為從未吃過，不知道什麼味道。

烤鴨被烤的外酥里嫩，外面還淡淡地刷了層麥芽糖，聞着有焦香味和甜味，

久不開葷腥，原以為豆漿和饅頭是最好吃的，沒想到烤鴨讓他們停不下嘴，三個孩子連饅頭都顧不上吃，埋頭啃着鴨子，吃的小嘴流油。

「媽媽，我們以後還能吃烤鴨嗎？」沈月兒吃的肚兒圓，坐在凳子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