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深甜藏》[至深甜藏] - 第5章

大院里,長了些不是軍就是政的二代,個個性格鮮明,一群公子哥仕途平順,被家裡早早鋪了路。
老爺子自己掌握着jun,女婿掌握着政,那幾個外孫,老二尤其突出,家世顯赫,溫潤儒雅,眉目沉靜卻偏偏鍾情上那明媚的玫瑰,她張揚,無拘無束,帶着光芒萬丈把他吸引,相約共同的理想不久後,他卻被迫執了政路,她才恍然大悟,他們兩人本不是一路人,她就一小市民。
她笑了笑,還是那麼明媚問他「仕途很重要嗎?」她毅然選擇出國,走的那天,他站在機場柱子後紅了眼,目送着她離開,卻不能違背父親意願。
六年後,她名聲大噪,優秀如她,還是活的張揚肆意,再見,他的身後跟着一群秘書,正式的着裝,他成了執政部長,仕途平坦順利,他還是清俊儒雅沒有**高官架子,依舊隨和,在看到那刻,維持很久的東西顫抖的崩塌,梗了喉,澀了眼「今年是第六年,發生了一件很好的事情,」他笑着看着她,「我等你回來了。」
在觀眾上千的訪談會上,他站在台上演講也會看着她,人群擁擠時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向眾人介紹「這是我的夫人!」

那年夏天,天氣異常的炎熱,17歲的紀思璇在看到自己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時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在幾處突出的字體處又重點掃了幾眼,然後極快的把通知書塞回快遞袋子里,扔到了書桌抽屜的最底層,如同往日一樣,騎着單車歡快的出門去了。
  那一年,處在弱冠之年的喬裕已經在那個學校混跡了一年,算得上風雲人物,學着自己喜歡的專業,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就差出現一個他愛且愛他的人。
  紀思璇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喬裕正在參加學期末的最後一場考試,授課的教授別出新意,選了一處古迹寫生,作為結課考試。
  那天,他坐在隊伍的最後,建築物前的助教還在講着一些注意事項,或許是天氣太熱他聽得有些不耐煩,這種固化的思維把學生都教傻了,他一直覺得建築是有靈性的東西,創意是最重要的,他不願再聽,仗着有畫架的掩護,百無聊賴的扭頭看向一邊。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紀思璇,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可以漂亮的如此驚艷,明媚到讓你無法直視,或許就是因為太明媚,在後來的日子裏她一不高興,喬裕就會有種天要塌下來的陰沉感覺。
  那個時候的紀思璇青春逼人,鬆鬆散散的挽着馬尾,穿牛仔背帶短褲,白t恤,帆布鞋,眼波流轉間莞爾一笑,清澈如水。
  她站在離他們不遠的柳樹下,拿着畫筆不時抬頭看着建築物,然後一臉專註的在畫板上塗繪。長長的柳枝垂下來,風一吹便在她身旁搖擺,更顯靈動可人。
  他覺得她身上有股很吸引人的靈氣,她手底下的那幅作品一定是佳作。
  考試很快開始,耳邊除了風聲和蟬鳴便只有筆觸在紙上的沙沙聲,喬裕沒忍住再一轉頭才發現那個女孩的身邊站了一個男孩,她正歪頭看着他,腦後的馬尾斜斜垂在耳邊,嬌俏調皮。
  喬裕這才看到她的正臉,皮膚晶瑩剔透,五官立體精緻的像個漂亮的洋娃娃,小姑娘被打擾了似乎有些不高興,皺着眉懶懶的抬眸,聽着聽着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繼而壞壞的笑起來,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那個男生落荒而逃,她看着男生的背影得意的笑,眼底帶着細碎晶亮的光,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不自覺的抬筆在圖紙的右下角開始畫,那天的天很藍,微風吹起你的長髮和衣角。
  你在畫風景,而我在畫你。
  喬裕就這樣畫過了考試時間,等他回神的時候交卷時間已經到了,他只能硬着頭皮交上去。
  等他再去看時才卻發現那個女孩子已經走了。
  那個時候太陽快落山了,暑氣沒那麼重,地面還是滾燙的,可風中已經帶了些許的涼意,喬裕站在微風中忽然間有些失落。
  那天晚上紀思璇把自己下午的那幅畫拿給紀老爺子看的時候,紀老爺子罕見的誇她有長進,紀思璇的笑容里似乎多了點兒意味不明的心虛。
  後來父母問起是否收到錄取通知書時,紀思璇也是笑着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紀思璇一切如常的渡過了學生時代最長最輕鬆的一個假期,直到臨去報道的前一天都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報錯了專業。
  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臨床醫學是個什麼鬼。  新學期一開始,喬裕似乎就過得不是那麼順利。
  林辰匆匆跑進寢室看了看,蕭子淵靠在床上看書,溫少卿正努力把一根骨頭模樣的東西往鑰匙扣上穿。
  「哎,喬二呢,不是說好去迎新嗎?」
  蕭子淵眼皮都沒抬,慢條斯理的開始磨刀,「建築系第一大才子剛才被最看重他的老教授叫去辦公室臭罵了一頓,又匆匆忙忙回來拿了工具去補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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