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栗米飯的香氣》[陣陣栗米飯的香氣] - 第9章 「這姑娘,我看上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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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大人好意,我們原應該十分感激在心的,可這孩子吧,父母去世的早,我們也是疏於管教,我一個做叔母也不好做,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若是管教的嚴了,外頭的人會說我欺負她。
寧氏抬眼看了看江陵,「不怕大人笑話,這孩子這幾年竟養成一些惡習,之前家裡常會丟一些東西,以前我還以為是家裡的下人偷的,可後來才發現這孩子她吧,手腳不幹凈,」「二叔母,你講話可要憑良心,在江家這些年,我什麼時候偷過家裡的東西?」
「前年我的一支銀質鎏金點翠梅花簪丟了,是不是在你那裡找到的,大前年,母親房裡的紫檀匣子里還丟過五兩銀子,你能說這些都不是你拿的!」
江蓉琪道。
「二姐姐,我再說一遍!
你的那支花簪不是我拿的,是二叔拿來送給我的,說是新年的禮物,後來我知道那是二姐姐的東西以後,不是主動還給你了嗎!
還有那五兩銀子,是我外面的一個朋友他傷得很重,急需銀錢醫治,又不想讓家中長姐知道為他擔心,這才跑到二叔那裡借了五兩銀子,後來我的那個朋友傷好以後不是把錢還給二叔了嗎!」
江蓉琪一時語塞,支吾之中,急中生智道:「那你那日身上搜出來的幾十文錢是從何處來的,不是偷這個姑娘的嘛!」
「那,那是我自己賺的!
二姐姐賴不到我頭上!」
「你賺的?
你何德何能還能賺這些錢?」
「這……不用你管!」
江陵氣鼓鼓地回道。
江蓉琪看向瀾悅,「為何那日這位姑娘指認你偷了她的東西?」
「江姑娘不是說了嘛!
用不着你管!
那日是我看錯了,那袋子錢不是我的,而且我也已經跟江姑娘道過歉了,」瀾悅也加入罵戰。
眼見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離正題越扯越遠,裴洛城開了口。
「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喜歡偷東西嘛!
我府里的東西任由她去偷,只要她能搬得走,」「裴大人!
我沒有偷東西!」
江陵義正嚴詞看着大人。
裴洛城視線從她身上一掠而過,「夫人可還有什麼擔心的事嗎?
如果沒有的話,本官還有事……」說完,裴洛城再次端起茶盞,示意瀾悅送客,瀾悅見狀走上前,對着寧氏道:「請吧,夫人!」
主人既已端茶送客,寧氏也不好繼續坐着,極不情願地跟着瀾悅往外走,可才走了兩步便立即停下,轉回頭道:「大人,跟您實話實話了吧,這丫頭已經許配給了卓家,不日就要完婚,實在不能縱任她在府上逗留,這若是傳到卓家耳朵里,要我江家臉面何存,」裴洛城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笑來,方才他的確是帶着十二分的誠意想同寧氏好好商議一下江陵的歸處,可這寧氏實在油滑,幾番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與卓家的親事。
「這姑娘—我看上了!」
說完這話,裴洛城站起身,環視眾人。
江陵心中一緊,青蔥細指不由握緊了扶手,微微睜大了雙眼,無語地看向裴洛城,那神情彷彿在質問他—你瘋了嗎?
他只平靜地望了她一眼,彷彿也在告訴她—稍安勿躁。
寧氏母女相互對望後,一臉震驚錯愕。
尤其是江蓉琪,眼前這位上京城裡風頭正勁的裴大人此刻正深情款款地看着江陵,還要娶她入門時,一股妒恨纏繞上她的心頭,尤其是他們倆竟還當著她和母親的面就眉來眼去,她的心好像被萬千白蟻啃噬着,手中的帕子早已被蹂躪得皺做一團。
她眼中冒火,眼皮不眨一下地望着江陵,兩根青蔥玉指不停地纏繞着錦帕,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憑什麼?
她不過是沒人要的孤女!
裴洛城將視線從江陵那兒移開,繼續說,「與卓家的事,江主事同本官都說了,這門親事尚未有定論,因此並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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