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狹小的船艙底部》[在狹小的船艙底部] - 借根頭繩,帥氣逼人。

觀眾席上的人們,陷入集體沉默。
屬實是被鍾離玖的騷操作驚呆了。
剛青立馬從凳子上跳起來,一把抱住呆愣在原地的監德。
「我贏麻了。」
鍾離玖的賠勝率極高,換句話說,根本就沒想過是鍾離玖活到最後。
「我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座山雕吊著威亞來到鍾離玖旁邊站定,他現在是全場唯一臨危不亂的人。
手心蓋住話筒小聲說了一句:「你是玩家吧?」
「烏合。」
鍾離玖直接忽略第二個問題,內心凝重起來,自己玩家的身份其實很容易被同為玩家的人識破,重點是不能讓他們知道具體是何身份。
「啊~。」
座山雕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聲音極具悲情感染力。
「烏合贏了代表什麼?
代表着我們人類,在面對重重艱苦下,還不屈不撓,最終成就不可能完成之事。
我們應該給予掌聲是不是啊?」
座山雕說的情感充沛,抑揚頓挫,聲情並茂。
好像說的是他自己一樣。
觀眾席上掌聲雷動,久久不散。
座山雕把他的話筒遞給鍾離玖。
「請烏合發表一下戰後感言。」
鍾離玖深知說的越多,暴露的越多。
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啊,烏合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了。
咋們再給掌聲鼓勵一下。」
座山雕抓着鍾離玖的手,就這麥克風熱情道。
鍾離玖上的微笑差點掛不住,這座山雕有婚禮司儀那味了。
但還是斟酌開口,聲音略顯低沉「我經歷無數苦難來到這裡,不是想就此赴死。
我同船的先生說,**大陸,是夢想的實現地,這裡空氣都是香甜的。」
「到了這裡一切皆有可能。
遠航來這裡的帆船太貴,我無奈選擇偷渡。
我現在深知偷渡的錯誤,希望在斗獸台上贖罪,請問我如何才能徹底恢復自由之身。」
說完胡扯的鬼話,看向觀眾席入口正**上方的房間的窗戶上。
他早就注意到那裡一直有目光望着台上。
一個身着古裝大袖衫的男子,站在窗前。
摺扇清搖,騰起一絲絲靈動的氣韻。
「太感人了,偷渡者有偷渡的無奈。
我們每個人不都有自己的無奈嗎?」
座山雕哭天抹淚起來,顯然已經入戲很深。
「我是聶柯,斗獸場的主人。
我可以承諾,你會恢復自由身。」
聲音從擴音器發出,用靈力將話語盪入每個人耳朵里。
「但是。」
聲音突然沉重,觀眾們心頭一跳。
「我不能為此打破斗獸場的規矩,烏合還是要活下一百場」「此次混戰,我算你九場比斗。」
鍾離玖靜默片刻,答應下來。
相較於一對一,群戰更適合他。
「那麼我宣布,此次養蠱,蠱王就是烏合。」
座山雕激動的大喊,舉起鍾離玖一隻胳膊。
猶如拳擊場上的勝者。
回到牢房,鍾離玖神經一下子鬆懈,強撐着倒在乾草堆起的床上。
腦子殘存的意識,計算着幾場群戰能夠到達一百。
一牆之隔,少年眼神陰翳,能淬出毒汁。
其他的偷渡者,即興奮,又怨恨。
興奮鍾離玖贏了,他們能多活幾天,還說出了偷渡而來的不易。
怨恨他讓活着的天數,變成有數的倒數,他們的生命全部掛在烏合身上。
每間牢房裡的偷渡者,都在偷偷計算自己能活的天數。
鍾離玖沉浸在一呼一吸的睡夢中。
如果韓修還活着,肯定對此驚詫不已。
因為他的呼吸頻率,就是五雷轟頂元始大法裏面的吐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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