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壁畫環繞的大溪地島土屋》[在壁畫環繞的大溪地島土屋] - 在壁畫環繞的大溪地島土屋第1章  第一章

讀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我想沒人不會被最後因麻風病失明的斯特里克蘭德坐在壁畫環繞的大溪地島土屋的肅穆景象所深深震撼、感動。
這是一個為了理想放棄全部道德、責任與世俗生活,四十歲上拋家棄子,為了追求美真正獻祭出全部靈魂的人物。
斯特里克蘭德生前窮困潦倒,對除畫畫之外的人與事冷酷無情,為人離經畔道,唯一值得稱道的品德大概只有坦誠:他絕不裝模作樣為自己的行為進行辯解—他顧不上也不在乎辯解,除了畫畫,全世界都與他無干,哪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毛姆在書中描述斯特里克蘭德的生活是非常不幸的,「天才是一個很大的負擔」。
思特里克蘭德拋棄了倫敦的幸福家庭後在巴黎過着隱士般的孤獨生活,常常食不果腹,貧病交加;而「畫畫是一件受罪的事」。
他無法汲取前人的經驗,因為他要展現的畫面並不存在於現實世界中,他除了自行摸索別無他途。
這種拚命想畫,可又不具能力完美驅使畫筆的痛苦時刻吞噬着斯特里克蘭德的心,就彷彿他與**的鬥爭,又要女人的肉體,又憎恨女人要佔有他已全部奉獻給了藝術的靈魂。
既然如此受罪,那麼斯特里克蘭德又幹嘛非得畫畫不可呢?
斯特里克蘭德的天才在死後才被世界承認,他畫畫絕不是為了成功。
不管活着死了,世界是不是承認對這個不同凡響的人物來說都不重要。
斯特里克蘭德畫畫也不為快感,書中曾多次提示他的靈魂受盡折磨,畫畫是斯特里克蘭德的詛咒。
他畫畫是為了「必須畫畫,就像溺水的人必須掙扎。」
通俗點說這是「邪魔附體」,只有用畫筆把頭腦中的景象描繪出來才能獲得心靈的喘息與平靜。
對斯特里克蘭德而言,現實世界中的痛苦並不是真正的痛苦,他穿得如何、吃得豐儉、住得好壞都不值得討論,他的痛苦是創造的痛苦,因為「美是一種美妙、奇異的東西,藝術家只有通過靈魂的痛苦折磨才能從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來。」
所以斯特里克蘭德畫畫,是他的命運,他是一個沒有選擇的人。
他「必須畫畫「。
這種被命運擺布的人生非常可怕,因為人在這種更強大力量的推動下自我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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