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凌寒》[玉露凌寒] - 第5章 柏威軍(2)
明白。將跨出一步便被人拽住。
她回頭看,是來買包子的一個常客,「玉娘子,別看了,都走遠了,快回來做生意吧。小昭兒一個人忙不過來呀。」
玉姑如夢初醒望向鋪子,昭兒墊了一張椅子在腳下,幫客人在蒸籠里撿包子,一雙小手被燙得通紅,還要兼顧收錢,哪裡是他一個小孩能應付得過來的。生意要緊,玉姑回了店裡,換下昭兒。
日落西山,天全黑了下來,今天要比往常晚很多,兩個夥計忙完他們的事便早早回了後院休息,玉姑將鋪面打掃乾淨,收拾收拾,帶着昭兒回家。
街面上做生意的攤販藉著月色往家趕,許多商家已經掛起了燈籠,稀稀朗朗的光照着街道,一陣風吹來,燭火在風中搖曳,送走一日的繁華。退去白日的喧鬧,夜晚的嘉林縣顯得祥和靜謐。因着月末,書院放假,不少酒肆書場都還開着。街面上人煙稀少,但不少店裡還有些人氣,談笑聲時不時傳入耳中。從沒這麼晚回過家,玉姑牽着昭兒快步往家走,昭兒好像還不怎麼累似的跟玉姑講起,她走後他在阮宅看到的阮夫子和呂先生的事情。說到他們兩人相處的狀態昭兒有些困惑,「娘,您說,這世間最要好的朋友到底是什麼樣的?」
玉姑想了想說,「大概就是呂先生和阮夫子那種吧,在他面前展現的是最真實的自己吧!」
昭兒皺了皺眉不太明白,覺得娘的話和夫子的話差不多,他都聽不懂。
到了巷子里,巷子口上一戶人家的門開了,兩個半大的孩子出門來。其中一個跟另一個道別,說改日再來找他玩,說完又捨不得立刻就走,兩個小娃娃依依不捨話別的樣子,好像以後都不能再見似的。玉姑笑了,這種始於孩童時的友情是最可貴的。她看了一眼身邊的昭兒。半大的孩子,懷裡抱着今天玉姑在街上買的菜,滿眼羨慕的看着那兩個小孩。
此時玉姑才發現,好像昭兒長這麼大,沒見過他跟哪個小孩親近過。以前是跟在薛婆婆身邊,後來跟在她身邊,現在是跟在阮離身邊。還從未見過他跟哪個同齡的小孩一塊笑鬧過。
玉姑心裏一咯噔,每日只顧着開鋪子攢銀子,忽略了他這個問題,現在想補救會不會太晚了些?也不知道他在書院可有談得來的朋友。
玉姑從他懷裡接過菜,說道,「你剛才問我朋友的事情。我也說不好,因為娘小的時候被家裡管得嚴,根本沒有機會結識朋友,所以,剛才的話,算我瞎說的。你呢?娘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朋友的,又是怎麼對待他們的?」
昭兒低着頭慢慢往前走,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好一會他才失落地說,「我沒有朋友。從小娘就不在了,一直是姥姥帶着我,她一直跟我說,外面那些孩子,沒一個心思單純的,都想着跟我搞好關係,這樣就能吃上免費的包子。姥姥平時為了多賣包子養活我,已經很辛苦了,我不能再因為我加重她的負擔。所以,所以,有人想來找我玩的時候,都被我拒絕了,時間長了,就沒有人願意跟我玩了。」
玉姑很詫異,想不明白薛婆婆為什麼要這麼說。只是孩子們之間玩耍而已,並不一定上升到大人之間的交往,她這樣杜絕昭兒接觸所有能接觸到的孩子,到底是為什麼呢?
已經過世的人,玉姑不好再說她什麼不是,她只能安慰昭兒,「沒關係,可能姥姥不了解那些孩子的品性,擔心你跟着學壞了才阻止你跟他們玩。現在沒事了,你到書院了,是許多人都羨慕不來的,你在書院可以自己結交些合得來的朋友呀。」
「真的嗎?真的可以交朋友嗎?」
玉姑笑着點點頭,「當然。」
昭兒高興的點頭道好。
白鹿巷阮宅
阮離匆匆歸來,一進院門便問陸伯,可曾有書信送來。
陸伯自懷中掏出兩封信,「一封自霍州而來,還有一封來自京城。」
阮離點點頭,去書房點燈,就着燭火抽出信來細細讀。信的內容不長,不消片刻就讀完了。但他一直保持着托信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望着桌案上一盞燭火的燈芯出神。
明凈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先生,呂先生來了。」
他怎麼又來了!
阮離此刻不想應付他,但是,那是個會纏人的傢伙,越不搭理他纏得越緊,這些年從未變過。
「叫他入前廳等候。」他吩咐道。折好信收入信封,放進手邊的抽屜里,又喝了一口涼了的茶,起身出去待客。
呂隨自小與阮離長在一處,一同開蒙,一同入學,一同拜師。他從小性子跳脫,臉皮厚,愛嬉戲胡鬧,老師授的六藝當中,屬騎射最佳。按老師的原話來說,他這樣的,本該當個將軍。偏生在書香之家,呂家尊長不允他入武,必要勉強他傳承家學,做個人人尊敬的讀書人。
前些時候的春闈又給考了個末尾,呂家家長嫌他丟臉,一時氣不過,明面是捨棄他把他丟到嘉林縣這種小地方來。但私下裡卻致信與阮離,請他看在兩家多年的情誼上好好引導。
阮離收到信,並沒有多麼驚訝,畢竟,他在百川書院任教的事情沒有刻意瞞着,只不過沒有特意寫信告知家人。以呂家在朝中的實力,知曉他的行蹤並不稀奇。他有些無奈,見呂隨沒關係,帶着他讀書更沒問題,只是清凈日子過慣了,且好不容易重新遇到玉姑,他只想默默守着玉姑過日子,不想摻和其他什麼事情。
呂家長輩逆境造就人才的想法是很好,不過人人都有一把如意算盤,他們哪裡知道,這樣的結果正中呂隨下懷,離了家,沒了那麼多眼睛盯着,怕不是要讓他開心到飛起。而且還有好友相伴,這簡直是人生美事。
他們這對「情誼深厚」的好友也有三四年不見了。這些年來,呂隨的同窗陸續高中,唯有他,兩年一次的鄉試生生考了三四回,還是沒中,呂父氣得鬍子都白了好些。而阮離早在四年前就考中貢生,但因逢太上皇薨逝,殿試往後推了半年。然而到了殿試那一日,不知出了何故,他卻又沒去,白白放過了金榜題名的時機。有人說他是受了什麼刺激,棄了這次機會。也有人說,他是因為前一夜喝多了,誤了殿試的時辰。總之是不見蹤跡,雲遊四海去了。
呂隨不知因由,去尋跟阮離關係要好的姐姐問他的情況,阮家姐姐也不甚清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後來過了兩年,呂隨聽阮家姐姐說,他在嘉林縣百川書院做了夫子。呂隨便在家滋事,又故意考砸,最終惹怒了父親,被逐到這個地方來。
呂隨一直想找機會問清楚,當初他為何沒參加殿試,為何不聲不響的走了,又為何選擇在這個小地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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