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武館，對於你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楊東看向李凡勸說道：「以前我和你一樣年少輕狂，最後卻也歸於平凡。」

「楊老頭，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你年輕時根本沒武館要你！」

「不過是負劍遠走四十載，最終一事無成回到縣城。」

「不對，至少還帶了一個小丫頭回來。」

「小倩長得可一點都不像你個老傢伙。」

周圍，傳來同行商隊老闆的笑聲。

「打人不打臉，罵人別揭短。」

楊東嘟囔道：「一群混賬東西。」

聽着周圍人插科打諢，李凡並沒有加入。

楊東，在廣南縣經營着毛皮生意。

青陽鎮的毛皮，大多是他收走的。

別的商人，並不願意為了偶爾會有幾張皮子來一趟青陽鎮。

……

「紮營休息，明日清晨出發，晚上我請大家去春風樓吃酒！」

等到天色徹底暗下來，胡一刀吩咐眾人停下。

篝火升起，簡易帳篷支起。

胡斐拿着三大塊烤肉走來。

「凡哥、老楊，一起整點！」

「老頭子我就不客氣了！」

楊東笑嘻嘻接過烤肉。

「多謝！」

李凡沒有拒絕。

烤肉一分為二，自己一半，狼崽子一半。

「凡哥，今天我想明白了你為什麼不願意加入鐵山武館了！」

「你又明白什麼呢？」

「鐵山武館太小，養不了真龍，你一定是想殺入中州，腳踩各路天驕，成為天下無敵的存在！」

「你腦子多少有點不正常！」

李凡瞥了一眼胡斐。

他只想殺完人，去南州習武，變強，能無敵最好，不能無敵就提升到不能再提升為止。

至於殺入中州，腳踩各路天驕，那不是沒事找事？

「以後少看些話本小說，江湖不是打打殺殺！」

吃了胡斐的肉，李凡也不建議多說兩句。

「好的凡哥，我知道了！」

胡斐點點頭。

「胡小子，有一件事老頭子我不太明白！」

楊東看向胡斐問道：「為什麼你就認定李凡是高手呢？」

「凡哥長得就很像高手！」

胡斐頓了頓補充道：「長相瀟洒，氣質冷酷！」

「那老頭子我呢？看起來像不像絕世高人？」

楊東一臉期待看向胡斐。

「楊老，您長得就比較一言難盡了！」

「你奶奶個腿，滾滾滾！」

……

深夜時分，鼾聲如雷。

距離營地兩里處，三十餘騎如幽靈般出現。

所有馬蹄盡皆用布包上。

陳清低聲說道：「先殺人，再搶錢！」

「我沖哪，你們跟我沖哪！」

黑暗中，一名名清風賊成員點點頭。

……

嘭！

重物落地，斜靠在馬匹睡覺的李凡睜開雙眼。

馬車旁，一捆毛皮掉落。

等等！

不對。

李凡貼在地上，輕微的震動傳來。

馬蹄聲，人不少。

來者不善！

他一個矮身，加速衝到胡斐身前。

「醒醒！」

「凡…凡哥，怎麼了？」

「叫醒所有人，有馬賊！」

「啊！」

胡斐還沒反應過來，李凡就消失在他眼前。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看着一閃而過的黑影，確認不是幻覺。

「賊襲！」

「警戒！」

胡斐一聲吼，營帳中，一名名武師快速衝出。

整個營地，所有人全部被驚動。

「老大，被發現了！」

「殺！」

黑暗中，清風賊開始衝鋒。

陳清一馬當先，手中長刀劈出一道道刀氣。

被他攻擊的武師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斬成兩半。

「賊子，你敢！」

胡一刀見狀，手持大刀朝着陳清迎擊。

鏘鐺！

黑暗中，金鐵交鳴，火星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