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地給手臂打上一個治療術。
「魔女？
願望？
你真的能實現願望嗎？」
我無奈地連連點頭，為了證明自己，還在他面前跟街上耍把戲的攤販一樣施了幾道法術。
卡爾見了反而抿起嘴，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以為他會要我幫他復仇，一個亡國王子的願望有什麼好猜的呢？
但卡爾說：「我希望你能教我法術。」
我毫不猶豫地回絕：「不可能，以我剛才的觀察可以斷言，你毫無術法天賦。」
卡爾不依。
他死纏爛打地抱着我的大腿嚎哭賣萌耍狠，各種手段一一使出。
我平生第一次覺得人類幼崽是如此狡猾又可惡。
沒辦法，我把卡爾帶回了森林，開始任勞任怨教他魔法。
但就像我之前說的，卡爾毫無魔法天賦。
在魔法的領域裏，用最極端的話來說，魔法上的成就最次也是百分之一的天賦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所鑄就的。
要是連那百分之一的天賦也沒有，那也別想去叩開魔法殿堂的大門了。
說起來平淡，但這就是現實。
殘酷、毫不留情。
在卡爾念了第二千九百九十九次咒語後，他手上的火球術也沒有搓出一個火星子，這段時間都足夠一隻猴子進化成學會鑽木取火的人類了。
在卡爾倔強地想繼續第abc 次嘗試，我阻止了他：「你想不想改學劍術？」
卡爾不屑：「劍術能幫我在一年之內復仇嗎？
太慢了。」
的確，相較於戰場上的刀劍相交，魔法往往被視作更強有力的威脅。
法師在眨眼間就能摧毀一座堡壘，但一個軍隊卻需要耗費數月之久的功夫才能攻克。
無怪乎大陸上某些地區對法師的存在諱莫如深，甚至流行起獵巫。
法師的數量稀少而珍貴，因為他們強大的同時又脆弱無比。
我徐徐誘導道：「那要不要換個願望？
別讓我當你老師了，你直接許願讓我去殺了你那些仇人算了。」
「這樣我省點心，你也少費這水磨工夫。」
我實在不想再教小屁孩了！
但卡爾一如既往鏗鏘有力地拒絕了我。
小小的王子在國破後依舊沒有喪失他的驕傲：「我要憑自己的力量殺死他們！
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奪回我的國家和子民，用仇人的鮮血平息亡靈的怒火！」
我嘆了口氣，第一百零一次後悔自己撿了個大麻煩。
可見，做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