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歌墨寒燁》[葉清歌墨寒燁] - 葉清歌墨寒燁第61章

她唇角浮現苦澀的笑容,然後低聲笑了:「那又和你有關係嗎?
我們都簽了離婚協議了。」
墨寒燁猛然間衝到葉清歌病床前,冷笑一聲:「只不過是簽了協議而已,還沒有正式離婚!」
葉清歌不可置信的望着冷漠的墨寒燁,似是沒料到竟然還能這樣。
她在一瞬間如墜冰窟,眼睛閃過一絲疲憊,六年的婚姻早就已經從根部壞死了,繼續拖下去不過就是迴光返照罷了。
她眼尾微紅,放冷了語氣:「哪天我們去辦手續吧。」
墨寒燁如墨的眼裡全是不能相信,他心中湧現出無窮無盡的慌亂,然後微微顫抖的手牽起了葉清歌,柔聲說:「是我不好,以沫。」
卻在觸及到宛如樹皮一般的手,皺了皺眉,問道:「你怎麼這麼瘦弱了。」
葉清歌聞言,急慌慌的抽出來,然後用被子遮擋住滿是針孔的手。
她扯了扯唇角:「吃多了安眠藥。」
然後偏過頭再也不看墨寒燁一眼,冷冷的說:「顧總還是早點回去吧,畢竟剛剛添子,外界的新聞還不知怎麼寫呢。」
墨寒燁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目光卻瞥見葉清歌的眼底灰暗一片,全然沒有了平日的光亮。
他沒由來的心慌,急急地解釋道:「那孩子……」可葉清歌卻打斷了他的話,凄然一笑:「我不想聽見你說話,我也不想看見你。」
墨寒燁聞言怔在原地,意識到葉清歌說什麼的時候,他心頭一痛,窒息之感如影隨形。
可卻在看見嚴詢的身影的時候,厲聲道:「不想看見我,是想看見他嗎?」
葉清歌空洞的眼眸看了一眼墨寒燁,然後眼眶似有淚光。
六年的婚姻到了現在,卻原來連這點的信任都沒有了。
她想到了什麼似的冷聲說:「我為什麼要想看見你。」
墨寒燁看着她瘦弱的肩膀,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眸,輕聲道:「我給你母親和澄兒的墓地都換了一下。」
可葉清歌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冷笑出聲:「不用麻煩顧總,我媽媽我弟弟,或許根本不願意看見你!」
墨寒燁愣愣的從葉清歌的眼眸中讀出了怨恨。
他的心頭一跳,然後一種恐懼席捲了全身,顫抖着聲音道:「不是的……」而這時一位醫生和護士來到了病房,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葉清歌儘管再不願意,也還是將手從被褥中抽了出來,手上密密麻麻的針眼,觸目驚心。
看得墨寒燁頭皮發麻,他不敢相信這還是一隻手臂,眼底全是對葉清歌的心疼。
可葉清歌一臉沉默的任由着護士為她扎針,然後一瓶又一瓶的藥水掛在一旁。
然後醫生懷疑的目光在嚴詢和墨寒燁身上看了幾眼,最終沉聲道:「她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吧,需要化療。」
最後醫生彷彿認出了嚴詢,然後驚喜道:「嚴教授怎麼有空來我們仁海?
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宣講啊?」
可墨寒燁卻什麼也聽不見了,他耳畔迴響着醫生的話,也想着葉清歌的病例。
眉心一跳,心在一刻驟然收緊,沉聲道:「以沫,你的血癌嚴重嗎?」
葉清歌卻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墨寒燁,不說一句。
而一旁扎針的護士卻瞥了一眼兩人,低聲說:「也不算難,需要移植骨髓。」
然後曖昧的看着兩人:「追人可不是這麼追的,加油啊。」
護士瞥了幾眼墨寒燁後,才驚叫道:「原來是你!
你不是那個總裁嗎?」
墨寒燁的心頭沉重,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葉清歌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為何心底有些不舒服,然後冷聲說:「請你們出去說,我要休息了。」
第十六章 飄揚的雪花護士這才將眼光放在了葉清歌身上,然後曖昧的朝着墨寒燁比了個手勢。
墨寒燁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護士,他的一顆心全部都撲在了她身上。
他啞着聲音開口:「以沫,你有沒有怎麼樣?」
葉清歌微微一怔,這才恍然,墨寒燁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自己說過話了。
她扯動有些乾裂的唇,苦澀的笑容蔓延着。
「沒什麼,反正死不了,多謝顧總關心。」
墨寒燁怔在原地,想要上前拉住葉清歌的手,卻怕碰到上面的針頭。
他垂眸看着葉清歌手臂上觸目驚心的針孔,眼尾泛紅:「什麼叫沒什麼?
你不準再說死這個字了。」
目光瞥見她瘦弱的肩膀,臉色沉痛不已。
原來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孩,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葉清歌卻譏諷一笑:「什麼叫我不能說這個字?
我的病你也知道了,以後化療我還會大片大片的掉頭髮,還請顧總別再來了。」
她偏過頭看着窗外的雪景,再也不忍看向墨寒燁。
她無法原諒他對趙家做出的事情,更無法原諒他到最後愛上了別人!
葉清歌死死的咬着下唇,才能讓自己保持一點清醒。
墨寒燁默不作聲的用大掌摩挲着她的臉,冰冷的溫度凍得他徹骨的冷。
他摸了摸葉清歌長而捲曲的長髮,喃喃自語地說:「不會掉頭髮的,我會給你找骨髓,我一定會治好你。」
葉清歌側過頭躲開了他的手,冷冷開口:「你拿什麼說下這樣篤定的話?!」
「諾言嗎?
那大可不必了,六年里,你的諾言到最後,不過是空頭支票罷了。」
說著說著葉清歌胸口的位置,宛如刺痛一樣。
葉清歌深吸一口氣,忍着眼眶的淚,冷聲說:「還請顧總回去吧。」
她話語里的冷淡終究刺痛了墨寒燁,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冷淡的對我……」可葉清歌卻偏過頭,在她背過身的一瞬間,忍了許久的眼淚順着臉頰滾落到枕頭上。
為了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緊緊咬着唇瓣。
這個時候熟悉的手機鈴聲響徹在病房,墨寒燁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就將電話掛斷。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有點急事,先去公司一下,很快就回來。」
直到腳步聲越來越遠,葉清歌才將自己埋進被子里,放聲痛哭。
他不知道的是,葉清歌對那個人的鈴聲已經特別熟悉了。
他再一次,騙了自己。
這個認知不斷湧入葉清歌的腦子裡,她猛然間喉間一陣腥甜溢出來,哇的一聲吐出一團黑血。
她看着地上那攤血跡,微風吹過,單薄的身體在一瞬間搖搖欲墜。
嚴詢走進病房的一瞬間就聞到了空氣里的血腥味,他連忙沖了過去,將葉清歌扶在了床上,然後按響了床頭鈴。
葉清歌卻淺淺笑了起來,笑容苦澀:「我是不是,活不了了。」
嚴詢一個勁搖着頭,他的眼眶微紅,深吸一口氣:「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葉清歌看着窗外飄揚的雪花,緩緩伸出手,然後低聲呢喃:「我好累啊……」然後在那一瞬間,她恍惚看見了那天,奔向她穿着結婚禮服的墨寒燁。
窗外的雪花卻忽然停了……第十七章 棉花嚴詢一直撥打着墨寒燁的電話,可始終顯示忙音。
他抬眸看着急救室亮着的燈,知道躺在裏面的葉清歌根本等不了了。
幾乎沒有猶豫一般,他穿好手術衣,消毒以後進入了手術室。
裏面的醫生看見嚴詢的一瞬間眉頭微皺,直到帶教醫生低聲說:「這是年輕的血液科教授嚴詢。」
嚴詢在手術中,精神高度緊張,畢竟是給心裏的那個人手術。
等待最後一處縫合完畢之後,嚴詢這才推着葉清歌的病床往病房而去。
身後的一眾醫生目光灼灼的盯着嚴詢,不知是誰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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