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璉把心一橫，展開進攻。
姜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褚璉按住她肩膀的手用力了幾分，以一貫溫柔的口吻勸她：「你不想知道褚綏來這裡到底是為了做什麼嗎？」
「我……」姜紈很難過。
因為她能猜到。
「紈紈，你從來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你也說過不希望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難道現在，你要成為自己討厭的人嗎？」
這番話對於姜紈來說，太致命了。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願意沉迷於男歡女愛的人。
可是，她偏偏在褚璉和褚綏身上都栽了跟頭。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着你。」
褚璉的語氣堅定而柔軟：「我們一起上去，好嗎？」
姜紈的心很亂，她還沒來得及作出回應，就聽見耳畔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以及熟悉的女聲。
「褚綏！
褚綏！
算我求你了，你就順着宋簡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也不希望紈紈……」那是姜蘅的聲音。
但不再像以往那樣嬌細，話說到這裡便戛然而止。
姜紈轉過身去，看到姜蘅拽着褚綏的手臂，一張俏臉哭得梨花帶雨。
她震驚地看着姜紈和褚璉，吸了吸鼻子，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般，把臉轉向一邊。
褚綏和她不一樣，他直勾勾地盯着姜紈，以及褚璉。
還有褚璉搭在姜紈肩上的手。
他和姜紈的眼神碰在一起，一個冷得像冰，一個則充滿了怒火。
褚璉默默把手收回來，靜靜站在一旁。
褚綏立刻甩開姜蘅的手，徑直走向姜紈，一步步逼近，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姜紈抬着頭，狠狠瞪他。
這句話應該她問才對吧？
「說話啊！」
褚綏的眼神簡直稱得上刻毒。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姜紈。
那一瞬間，姜紈滿腔的怒意都被恐懼取代。
她被嚇到說不出話來。
褚綏還在步步緊逼。
「姜紈，回答我！」
他連名帶姓地喊她。
姜紈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做錯事的是他，自己卻這麼膽小。
她應該扇褚綏一耳光，而不是像個犯人一樣被他審問。
「我……」姜紈拚命調整自己的心態，逼迫自己鎮定下來面對他。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那你又為什麼來這裡？
丟下我，為了另一個女人來這裡，褚綏，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嗎？」
按照她以往的經驗，這番話一出，褚綏就該像她服軟，哄她了。
可是這一次，褚綏卻沒有。
他甚至忽略了她的問題。
「你先回答我，你來這裡，是跟蹤我，還是另有目的。」
姜紈聽得出來，褚綏口中所謂的「另有目的」，是在問她是不是來找褚璉。
她的確是跟蹤他來到這裡的。
但她偏偏不這麼說。
憑什麼他讓她這麼難過，她卻要順他的意？
姜紈盡量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讓褚綏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你來這裡找女人，我來這裡找男人，有問題嗎？」
「姜紈！」
褚綏的眼裡徹徹底底全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