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顏若寧疑惑的看向他，似乎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盛淮南眉頭微皺，看着已近在咫尺的追兵，一把攬住顏若寧的腰，在她震驚的眼神中，跳了下去。
「啊——」凄厲的慘叫響徹山谷，賊寇們面面相覷。
「死了？」
身後一道黑影閃過，呼吸之間，數十名賊寇頸上便多了一條冰冷的血痕，血液噴涌而出。
莫荀冷漠地看着遍地屍體：「死的是你們。」
他緩緩走到懸崖邊上，深山中的白馬走了出來，銀槍冷芒刺得他睜不開眼。
莫荀將銀槍一把拿下，奮力插入懸崖之下，不甘地望向懸崖之下，幽幽開口，「回來時若長公主少了一根頭髮，我必然殺了你。」
「叮——」的一聲，銀槍直插入山崖下的岩縫之間。
盛淮南將槍拔了出來，從衣衫上私下一塊布片仔細擦拭着槍尖。
顏若寧第一次從他眼中看到了心疼二字，不禁心下冷笑，只怕除了這桿槍外邊沒有什麼值得他心疼的了。
如此珍愛，卻在摧毀別人心愛之物時卻如此不留情。
盛淮南察覺到她的冷意，問道：「有事？」
顏若寧頓了頓，垂下眸說：「沒什麼。」
盛淮南驀然想起那片殘破的葯田，顏若寧曾說過葯田於她——「也不過是士兵於戰場，武器於將軍而已。」
他看着手中的槍，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
他抿了抿唇：「抱歉。」
盛淮南何時對她如此低聲過，最近倒是把所有抱歉跟她說了個遍，只是她卻不稀得聽也不想再聽了，說多怨多。
顏若寧彆扭地別過眼去，生硬的轉移話題：「你早知下面有片水潭？」
方才盛淮南藉助藤蔓緩衝了一段，兩人一同落入了這個水潭方才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