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彤陳智霖小說》[徐溪彤陳智霖小說] - 徐溪彤陳智霖小說第4章

陳智霖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抬手一看,已經晚上十點。
從真皮座椅上起身,陳智霖雙手插兜,一臉冷漠的看着下方的城市夜景,霓虹閃爍,萬家燈火。
想到醫院裏的徐溪彤,陳智霖眼眸深沉。
半晌,走出辦公室開車往醫院而去。
晚上車流稀少,陳智霖不到半小時已經到達醫院門口。
醫院裏面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每時每刻都在上演生離死別。
陳智霖打開病房門,徐溪彤已經睡着。
走到床邊,陳智霖坐在一旁軟沙發上,拿過帕子擦拭徐溪彤額頭的虛汗。
動作很輕,徐溪彤沒有任何反應。
擦完之後陳智霖關掉病房內的大燈,整個病房內瞬間暗了下來,隨後打開床邊泛着黃暈色光芒的檯燈。
做完之後,陳智霖就這麼看着徐溪彤的睡顏,一動不動。
突然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好好看過徐溪彤了,兩人剛新婚的時候,陳智霖就經常盯着她看,怎麼也看不夠。
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盯着她看了,更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忘了曾經還有過這種時刻。
此刻,再看着徐溪彤的睡顏,他忽然又想起的那些時候。
在這場婚姻裏面,徐溪彤一直都是付出的一方。
為了他放棄成為一個女強人,洗手做羹,生兒育女,回歸傳統家庭,自己把她慢慢的逼到一個角落。
一個讓徐溪彤只能看到他一個人的角落,等徐溪彤在角落裡生根發芽後,他卻轉身離開。
每次想到徐溪彤一個人在角落裡苦苦掙扎的時候,陳智霖心裏都一陣抽痛。
「小溫……」昏暗的燈光里,陳智霖從心裏緩緩吐出一個名字。
翌日。
徐溪彤醒來,發現不知何時過來的陳智霖靠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雙眼緊閉。
她看了半晌,在陳智霖皺了皺眉頭快要醒來的時候移開了視線。
陳智霖睜開雙眼就看到徐溪彤偏頭看着窗外,跟着她一起望過去,只見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雪。
洋洋洒洒,已經積起了不少。
陳智霖站起來給徐溪彤掖了一下被子:「我記得你最喜歡看下雪,說喜歡這種純白無瑕的感覺。」
徐溪彤視線從窗前移回來,看着他意有所指:「雪雖然純白,可確最容易被污染,誰都可以上去踩一腳,任人欺辱。」
陳智霖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放在被子上的手一頓,沉默下來。
片刻後,他輕輕說:「你現在不宜想的太多,需要多休息,等吃完早餐後醫生還要來幫你換藥。」
徐溪彤見此也沒有再繼續說。
早餐後。
醫生帶着兩個護士和新的紗布過來。
陳智霖把躺在床上的徐溪彤慢慢抱起放趴在床上,把後背露出來。
醫生扯開上面的紗布,等扯到最後一層時,內里的紗布已經和皮膚緊緊相貼,不能用手撕下來。
護士遞給醫生一個消毒剪刀,用剪刀小心翼翼的把最後一層染着血液的紗布剪開。
「唔……」徐溪彤咬着嘴唇,大汗淋漓,錐心之痛不過如此。
等紗布被揭開,一旁的陳智霖臉色血色盡失。
只見徐溪彤的背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腐肉,新肉並存,有些傷口還在隱隱滲出血液。
陳智霖緊握雙拳,眉頭緊蹙,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徐溪彤後背的傷口。
原本她潔白細膩,精緻的背部竟然變得如此千瘡百孔。
「啊……」徐溪彤在醫生刮肉去腐的時候終於再也忍不住,叫出聲來,渾身發抖。
雙手緊緊抓着床單。
「不能打麻藥嗎?」
陳智霖不忍徐溪彤如此受苦,滿臉心疼。
醫生專心手裡的動作,一旁的護士回答:「已經打了麻藥了,否則她會痛的更厲害,這麼多的傷口,不可能每一處都打麻藥,那樣的話藥量太大了。」
陳智霖深吸一口氣,眼眶發紅,蹲在徐溪彤身邊,握住她的手。
聲音帶着濕意:「對不起,小溫,對不起……」第二十一章 心知肚明等換完葯之後,徐溪彤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無力的扒在床上,說不出一句話。
醫生護士已經離開,病房內只剩下徐溪彤和陳智霖。
陳智霖拿帕子擦拭着徐溪彤臉上如雨的汗水。
「醫生說你現在需要趴幾天,等傷口結痂就可以了。」
之前徐溪彤一直在重症監護室昏迷,只能躺着,背部的傷口在這幾天的壓迫下已經有些紅腫發炎。
現在想好好恢復只能趴着……徐溪彤沒有說話,彷彿沒有聽見陳智霖說話一般,無神的看着床頭星星的照片。
她在想,為什麼自己還活着,如果當日就死了該多好,這樣不僅不用受苦,還可以早點看到女兒。
她不知道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太累了……等陳智霖再次看向徐溪彤的時候,她已經累得睡著了,睡夢中還是眉頭緊蹙的樣子。
陳智霖抬頭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將她緊皺的眉頭撫平。
等她睡熟之後,低頭輕輕吻在徐溪彤額頭,低聲喃語:「小溫,我愛你。」
隨後幫她蓋好被子,輕輕走了出去。
一到外面,陳智霖臉上的痛苦再也忍不住,他一拳狠狠捶在牆頭。
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讓徐溪彤在他眼前受苦,更讓他無法原諒的事,這些苦,竟然都是他給的。
第一次,陳智霖不敢確定徐溪彤是否還會原諒他。
他大錯特錯,連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陳智霖驅車離開醫院,盲目的跟隨車流走着,沒有任何目的地。
他不知道能開去哪裡,手背隱隱作痛,還有大片的青紫,但他沒有任何感覺。
與徐溪彤受的苦難相比,他的疼痛根本微不足道。
不知不覺陳智霖把車開到了兩人之前居住的別墅。
車內,陳智霖看着前面的鐵門。
自從星星出了車禍之後,陳智霖怕徐溪彤觸景生情,就帶她搬到其他的房子住。
這個地方就一直空置着,他已經六年沒有到這裡來了,每次開車到這附近都會下意識的避開,不敢靠近。
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鬼使神差的來到這裡。
半晌,陳智霖下車,推開前面的鐵門,一映入眼帘的就是銀裝素裹,整個院子白茫茫的一片。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吊床,在寒風中輕微搖蕩。
陳智霖依稀還記得春秋天的時候,徐溪彤帶着星星一起坐在吊床上,等着他回家。
看到他回來後,女兒會跑下來,抱着他的腿,甜甜的喊道:「爸爸,你回來了,星星和媽媽一直在等你回來哦,星星都等餓了。」
陳智霖彎腰把星星抱起來,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是嗎,小機靈鬼,怎麼能餓着我們星星呢?」
說著陳智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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