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一下子僵在原地：「不不不陳總，我錯了！我不纏着您了，您別對我爸的公司出手！」

陳惘言並不可憐她，他一下子就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方婉撕心裂肺的聲音：「陳惘言，我只是喜歡你而已！這三年來我都在努力提升自己為了讓自己配得上你，我有什麼錯？！」

陳惘言沒有回應方婉，他只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因為方婉的話，讓他無法理解。

喜不喜歡一個人，和方婉所說的「提升」「配得上」有什麼關係？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

慈善宴會結束，陳惘言坐車回金華別墅。

秘書在一邊，小心翼翼問：「方家那邊，您準備怎麼處理？」

陳惘言語氣冰冷：「給他們個警告，讓他們管好方婉。」

秘書說了聲「是」，隨後繼續用平板處理消息。

陳惘言靜靜坐着。

他看向車窗，窗子倒映着他的臉，以及許松荔的臉。

許松荔開口：「惘言，那個叫方婉的女人，為什麼也叫你惘言？」

陳惘言對着窗子里許松荔的臉，喃喃自語：「下次不會了。」

秘書見總裁又在自言自語，他很自覺不作聲。

在老總裁去世後，他跟了新總裁三年，這樣的情景早已見慣不慣。

他也曾擔憂是不是新陳總壓力太大，才會偶爾這麼一個人自說自話。

但後來他發現這個新上任的陳總抗壓能力很好，或許自言自語只是個無傷大雅的小毛病，於是也就逐漸放寬心。

車子停下，陳惘言下了車。

秘書坐在車內，跟着司機離開。

金華別墅。

平常這裡只有陳惘言一個人，偶爾會有阿姨來打掃。

此刻，別墅通往花園的門忘關了。

夜風吹拂進來，帶動着紗簾在輕輕搖擺。

別墅的牆，依舊貼滿了有關許松荔的照片。

陳惘言對着滿牆的照片，從一側緩緩地看到另一側。

他按照特定的順序，將每一張都看了一遍。

隨後他走到卧室。

那裡正坐着一個人影。

但這個人影不是虛幻的，而是真實的。

是一個和許松荔長得一模一樣、等比例大小的人偶。

陳惘言將這個人偶擁在自己懷中，躺在床上。

他按了個按鈕，窗前的投影儀就再次播放起許松荔十七歲生日時的錄像視頻。

視頻里，再次播放到皺眉的陳惘言的特寫鏡頭：「松荔的生日為什麼拍我？」

畫面縮放一些，鏡頭裡既有陳惘言也有許松荔。

許松荔看着陳惘言，她的眼睛亮亮的：「我的願望，和我一個最親密的人有關……」

視頻里的陳惘言不理解：「和誰？」

許松荔咧開嘴笑了：「我不說，但是我知道，總有一天，那個人會知道。」

此時此刻，陳惘言覺得自己懷裡的不再是和許松荔一個樣子的玩偶，而是真正的許松荔。

他將許松荔的頭摟上自己的臂膀：「松荔，嫁給我吧。」

腦海中不斷迴繞的許松荔聲音，似乎也讓懷裡的玩偶說起話來：「你已經知道，我喜歡的是你。」

陳惘言在玩偶的面頰上吻了吻：「是的。」

隨後他翻身，將玩偶壓在身下。

第27章

翌日一早。

陳惘言睡到自然醒。

他先是帶着許松荔玩偶去浴室洗一遍澡，穿好它的新衣服。

隨後他把玩偶繼續放在卧室的床邊，吻了吻玩偶的面頰。

之後，他給自己做了早飯。

因為他並喜歡有誰來打破此刻他和許松荔獨處的清凈時光，所以沒有僱傭做飯阿姨。

他走進電梯，按下前往地下停車庫的按鈕。

但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又從電梯走回卧室。

他從床邊小柜子里拿出一個小盒子，將裏面放着的藍綠色寶石胸針別在自己的胸口。

照了照全身鏡，陳惘言這才滿意地走出卧室。

他下電梯進了車庫，開自己的車去了陳氏企業大樓。

誰知剛一進公司，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自己一樓大廳正**。

那個女人，是安小琪。

她出國三年，模樣大變。

不再是以前甜美可愛的乖乖女，而是轉變成了性感風。

她走上前，眼神也比以前輕佻自信了不少：「惘言，我回來了。」

陳惘言看着她：「聽說你拿了英國碩士學位，恭喜。」

安小琪的眼睛中充滿野性：「惘言，你還喜歡我嗎？」

陳惘言眸子平靜：「不喜歡。」

安小琪咬牙：「你還是不信許松荔已經死了是吧？！」

安小琪這一聲很大，惹得大廳里的員工都紛紛看過來。

陳惘言眸子冰冷，他對秘書說道：「送客。」

秘書領着保安就要走來：「安小姐，請您離開。」

誰知安小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