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回過神，只覺全身的骨頭都要被碾碎了一樣。
她蹙起眉，推搡着：「你幹什麼？」
她不明白，昨天才冷着臉拒絕和她一起共事項目的夜司珩怎麼突然這麼「熱情」。
夜司珩放開她，雙手卻仍舊錮着南璃的雙肩：「我不是在做夢，真的不是夢……」
發顫卻又滿含狂喜的聲音讓南璃一愣。
她眼中多了幾分擔憂，伸手摸了摸夜司珩的額頭：「你怎麼了？」
夜司珩搖搖頭，唇角上揚：「落落，對不起。」
聞言，南璃眸色一震。
夜司珩是在道歉？可他為什麼道歉，是因為昨天的事嗎？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右手忽然被攥住，整個人都被夜司珩拉着走。
「等等，去哪兒啊？」南璃一臉困惑地看着他。
主任辦公室。
「什麼？你要接下桐塢鐵路的項目？」李主任詫異地看着滿眼堅定的夜司珩。夜司珩點頭：「沒錯。」
身旁的南璃微皺着眉望着他，一時間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明明昨天還非常抗拒，甚至還LJ叫她也放棄。
李主任看了南璃一眼，見她也是一頭霧水的模樣，但夜司珩能接下這個項目，對他來說也算是解決了一個難題。
況且他們還是夫妻，共事起來應該比其他人更要有默契。
李主任將另一份任命書拿了出來遞給夜司珩：「我相信你們。」
夜司珩鄭重地接過：「謝謝主任。」
出了辦公室，一直沉默的南璃才開口問：「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右手始終被他握在掌心裏，好像他一放她就會跑了一樣。
雖然有些奇怪，但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親昵是她期盼的。
他們是夫妻，不該像陌生人一樣。
夜司珩看着她，目光灼灼：「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一起做。」
他每個字都帶着十足的誠懇，又帶着一絲微不可察的愧意。
夜司珩不知道從前是夢還是現在是夢，但南璃此刻就在他面前，他絕不能讓她重蹈覆轍。
面對夜司珩越漸深情的目光，南璃不知怎麼的，眼眶忽地一紅，就連心底被封藏了許久的委屈也開始點點湧上心頭。
她慌忙低下頭，不願讓夜司珩察覺自己的情緒。
然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身邊人眼中，夜司珩扶住南璃的臉，心一緊：「怎麼了？」
連語氣都帶着久違的溫柔，南璃鼻尖一酸，眼淚完全不受控地落了下來。
她已經多久沒有見過夜司珩這樣溫柔的對她了。
這一年中，兩人彷彿只是住在一個屋子的室友，她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會漸行漸遠，但她知道從昨天夜司珩拒絕桐塢鐵路項目時，他們之間可能有了不可逾越的高牆。
她早就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可沒想到夜司珩突然的轉變擊垮了她強撐的內心。

第十九章難能可貴

熱淚落在夜司珩的手上，卻又燙在了他的心口。
他緊擰着眉，將南璃攬進懷中：「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