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灑出來幾滴。
謝蘭辭煩躁地接過杯子遞到他嘴邊，褚煜珩眼中笑意更濃。
順着她的手喝完水，褚煜珩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五個月前，我潛入羌國王庭，殺了羌王的所有皇子。」
謝蘭辭動作一頓，握着杯子手指泛白：「為什麼？」
褚煜珩看着謝蘭辭那張臉，又有些恍惚起來。
半晌後，他往後一靠，雲淡風輕道：「不為什麼，想殺就殺了。」
謝蘭辭神情一滯，作出評價：「瘋子。」
之前雲鷲城那一戰幾乎把羌國打殘，羌國無力再掀起戰爭，羌王再想報復便只能用這種方法。
可話是這麼說，她卻總感覺這背後事情沒這麼簡單。
但看褚煜珩這模樣，顯然不想說。
沉默片刻，謝蘭辭忍不住問出心頭壓了許久的疑惑。
「那天……為什麼要幫我掩蓋刺傷你的事實？」
褚煜珩看着那張臉，雖是逆光，卻感覺無比清晰。
他淡淡道：「南越公主刺殺楚國永安王這可不是小事，若是處理不好，那便是生靈塗炭的戰爭，你想看見？」
謝蘭辭反駁：「我沒想殺你……」褚煜珩蒼白俊逸的臉上眉梢一挑：「那不就行了，是個意外，你也是被我連累，你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是嗎？」
謝蘭辭不再說話，臉上神情複雜。
她沒想到只是一瞬間，褚煜珩幾乎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能猜到她的意圖，並選擇幫她掩蓋真相。
頓了頓，褚煜珩仰頭閉上眼，聲如輕煙：「若是當初，她也如你一般就好了。」
謝蘭辭猛地看向他，心不知為何狂跳起來。
「乾脆利落的一刀刺進我的心臟。」
褚煜珩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至極的絕望笑容。
「那樣，她就不會受這麼多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