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唐朝迎娶公主》[我在唐朝迎娶公主] - 第4章(2)

「沒什麼好準備的。」薛紹淡淡的道,「稍後你收拾一下衣物細軟隨我去一趟長安便是,少時便回。」

「是,公子!」月奴不由得芳心暗喜,這麼多年了,公子第一次帶我外出!

在薛紹心裏,怎麼都沒把太平公主當一回事情,他對什麼「大唐第一駙馬」完全提不起興趣。在他看來,那頂多是花瓶軟飯男的終極理想。而且他知道未來的幾年裡武則天會要改天換地登基為帝,太平公主的身邊也必然是暗流洶湧冷槍暗箭。他可不想如同歷史上的薛紹那樣,娶個紅粉骷髏快活幾年然後死於非命,接下來便是老婆被人睡、錢被人花、娃被人打,見了閻王還戴上綠帽無數。

歷史早已認證,大唐的公主可不是好娶的。大唐的駙馬是一個綠帽收成極高、而且風險係數極高的職業。

薛紹心中早已經想好,只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既然二聖下了這樣的旨意,他犯不着意氣用事的抗旨找死罷了。要討好一個女人千難萬難;要讓她討厭自己,卻是再也容易不過了。

所以,明日的皇城大明宮之行,在薛紹看來不過是去走個過場。

當天,薛紹乘了馬車往長安而去。月奴穿戴一身玄色的胡服男裝戴一頂披及胸前的黑紗宮帷帽,騎馬佩劍相隨。

帷帽近年開始盛行,起初是律法對宮中的命婦與使兒外出時的着裝要求。即是一頂遮風避雨的桐油鬥笠,帽沿垂下極長的布簾用以遮擋女子的面容與身體,不得讓路上隨意瞧見。大唐開國之初的武德年間,這種帽子被稱為「冪旂」,帽沿長及腰部甚至垂到腳踝。永徽之後的帽沿已經只到脖頸,而且律法也不再強作要求,可見大唐民風是日漸開放。這種頗具美感的帽子也漸漸由宮中傳到了民間,因此又稱「宮帷帽」。月奴這樣的女子戴上後佩劍而行騎在馬上,還真有幾分武俠電影里的女俠風範。

藍田縣離長安城有數十里之遙,一路上薛紹就在車裡端祥安小柔的雕像,像以往的幾年那樣,用回憶和思念來打發寂寞與難熬的時光。

到現在為止,薛紹不知道他來了大唐以後的未來和出路在哪裡。他曾問過自己無數遍這個問題,如果不加思考他心中最直接的一個答案是——從軍。

多年的軍旅生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難以割捨的軍人情結。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想給小柔一份安定的生活,他是絕對不會想到退伍轉業的。現在到了大唐,自己身上有了這樣一層貴族的光環,再要前去應募從軍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古今有別,大唐的軍隊肯定不和現代的軍隊一個模樣。在那裡,又能否找到同樣的歸宿感和存在感呢?

所以,薛紹很迷茫。

在這種迷茫的心態之下,他斷然沒有心思去相親成家。無論對方是誰。

傍晚時分長安到了。在離這座歷史名城還有稍有距離的地方,薛紹叫車夫將車子停在了一處高坡之上,看一看這座曾令安小柔魂牽夢繞的——天上的城市。

遠遠的居高臨下看去,古老的帝都長安城,宛如亘古洪荒遺留下來的一處神砥,終南山下八水環繞,虎踞龍盤氣象磅礴。堅厚的城牆圈起戶口百萬的當今天下第一大城。寬逾百米的朱雀大道橫貫其中,左右里坊如棋盤格局,其中車馬如龍人潮如蟻,皇城禁宮坐北朝南巍巍恢宏。整座帝都就如一幅雄渾蒼涼的巨幅潑墨山水畫卷,卻又透出一股渾然天成的張揚霸氣,君臨天下睥睨四海!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薛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悠然的吟出了兩句安小柔經常掛在嘴邊的兩句詩句,心中暗道,「小柔,你夢中的盛世帝都大唐長安城,果然就像你說的那樣驚艷與震撼。」

稍後按照約定,薛紹的馬車到了長安城春明門,李仙緣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以往但凡薛紹來了長安,必然有許多官紳貴族相約奉請到府上殷情招待,或三五成群招搖過市的來到酒肆鶯苑裡尋花作樂。西市大街上有好幾家出類拔萃的酒肉聲色之地,都極是歡迎薛紹這種極具名人效應的貴公子前去捧場。非但不要花費,只求薛紹在那裡留下三五詩句或是撫琴弄箏賣弄一番,還會有大筆的利是奉上,就像現在請明星代言宣傳廣告一樣。

這就是以往藍田公子薛紹的生活,出門不帶錢,歸家千萬貫。血統門第和這張大好皮囊,就是他發家致富的天然本錢。再加上薛紹在藍田縣擁有朝廷封授的大筆田產,這些就都成了他以往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雄厚資本。

只不過今次薛紹是奉了皇家使命而來,李仙緣也就不敢和他滿城招搖了。薛紹也只想圖個清凈,於是一行人悄然的進了長安城,直接到了李仙緣的家中安頓下榻。

李仙緣光棍一條獨自在長安討生活,過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他所謂的家不過是租來的一套小別院,和薛府比起來可就緊小寒酸得多了。只不過他這套不起眼的小別院在寸土寸金的長安城裡,論其價值卻未必會輸給豪華的薛府多少。

難得貴客臨門,李仙緣早早的準備了上好的酒食和出色的歌舞伎伶來款待薛紹。薛紹推說舟車勞頓婉拒了他的一番皮肉招待,吃過飯後早早入房歇下只等明日入宮走完那個過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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