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澆滅了她想要爭取的決心。
    江曉婉不哭了，覺得再哭也是一點價值都沒有的，她就那樣跪在大雨中，滿目的心死，冰涼的話語，「葉長生，你對我當真是狠心。」
    ……    葉長生懲罰江曉婉在江婷婷的墓前，跪上一天一夜，沒有他的允許，絕對不能起來，對此，她沒再哭，也沒再鬧了。
    像是沒有思想的雕像，跪的筆直。
    葉長生頭也不回的離開，來到車上時，沉默了很久，拿起電話，給城南精神病院那邊打過去，「請問，趙蕙蘭女士是病了嗎？」
    那邊回答，「趙蕙蘭女士一直都在精神病院，人很健康！」
    葉長生緊緊抓着手機，手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他被騙了這麼多次，居然……居然還想着相信她一次。
    為什麼……就因為還懷念着，大學時，她時而抬頭看他時，那雙明媚清澈的眼睛嗎？
    葉長生一腳油門，車飛了出去。
    ……    江曉婉一襲單薄的衣衫，赤着腳，跪在陰森的墓地，冬日的夜很涼，她還沒跪上一個小時便昏了過去。
    雨水嘩啦啦砸在她身上，像葉長生一樣無情。
第13章 ：滾下樓梯翌日。
    江曉婉是在醫院醒過來的，身邊沒有任何人，就像當年，她為葉長生獻完血後昏掉，身邊也沒有任何人。
    一個護士見她醒來，走上前來，「你怎麼這麼不注意，要不是墓地的守夜人發現了你，你還有你肚子里這個，可都沒命了！」
    肚子里這個，江曉婉急忙問道：「我懷孕了？」
    護士笑道：「懷孕四周了，前三個月要特別注意。」
    江曉婉摸着還未隆起的腹部，有些不知所措，可心底還是高興了起來，走出病房時，發現這家醫院正是母親治療的那間，她問身邊的護士道：「護士，這裡有一個叫趙蕙蘭的患者嗎？」
    那護士想了想，「似乎沒聽說過，不過……醫院資料那麼多，我不一定能記住。」
    江曉婉有些着急，去前台問了問，也是沒有，她有些着急，急忙給精神病院打電話，得知母親在精神病院，這才安心。
    她讓母親接電話，想到這其實也算一個好消息，有了孩子之後，葉長生會不會願意相信自己，願意放過自己呢？
她握緊了手上的手機，雖然清楚母親聽不懂，還是抽泣道:「媽，我又懷孕了，孩子是葉長生的，這次，孩子能平安生下來嗎？」
    曾經，她跟葉長生之間還有過一個孩子。
    可是……2個月多的時候，流掉了。
    想起往事，她坐在醫院的大堂，小聲抽泣着，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曉婉，你沒事吧。」
    見蘇羽靳走過來，江曉婉急忙後退了幾步，上次因為那些照片，葉長生很生氣來着，她害怕連累蘇羽靳，忙吼道：「蘇羽靳，你別這樣了，別再跟我扯上關係了。」
    可是蘇羽靳似乎總在堅持着什麼，「曉婉啊，自從你到陸家當保姆之後，我就看你一直在受傷，我心疼你啊，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樣的。
曉婉，不要因為愛我，再受葉長生的擺布了。」
    「不是……」她不是因為愛，只是不想連累人，江曉婉剛想解釋什麼，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喲，你是為了他，為了愛，才受我擺布的嗎？」
    江曉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葉長生為什麼會來醫院，難道他又去了南山墓地，看到她沒在所以來了嗎？
    葉長生眉目滿是凍人的寒霜，「江曉婉，我說過，要你跪夠一天一夜，你居然偷偷跑來跟蘇羽靳私會。」
    原來是監視啊。
    葉長生一拳打在蘇羽靳的臉上，「我說過，下不為例，蘇羽靳……這是你找死！
今天，江城便容不下你這個人。」
    江曉婉不顧渾身的疼痛，走到葉長生的面前，「不要，葉長生，你有什麼衝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