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李清苑不得不打破沉默，她困了，熬不住了，再僵持下去她又要面對夢魘。

「不好意思，您二位可以先幫我解決夢魘的問題嗎？」

古董店老闆看着她：「你有錢嗎？」

「有有有。」李清苑急忙點頭。

「有一百萬嗎？」

「沒有……」

「我出手最少一百萬，不是忽悠你，業內人都知道，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

一百萬！

李清苑賣腎都拿不出來！

王寧看到李清苑臉色難看說道：「確實是這樣，不過我可以幫你。」

老闆看着他：「說的就好像你有一百萬一樣，還不是讓書獃子走人情？」

「……」

「讓她自己選。」

李清苑苦笑道：「所以我現在必須當您得傳人了是么？」

古董店老闆打了個響指：「說的沒錯，不過你不換條思路了？這貨要是給書獃子打電話我還是可以免費幫忙的。」

李清苑搖搖頭：「不了，您儘快幫我解決吧。」

「行，先解決事情再說別的。」老闆一指沙發，「去那睡覺吧。」

「睡覺？」

李清苑本能的就不想睡覺，甚至有些抗拒。

老闆奇怪的看着她：「你不睡我怎麼給你解決夢魘？」

「哦哦。」

李清苑躺在沙發上，不一會兒睏倦襲來。

古董店老闆指着她對王寧說：「挺聰明一姑娘。」

王寧：「按照年紀，你應該叫人家姐姐。」

老闆：……

「被夜歸人當棋子來用確實沒什麼反抗的必要。」王寧把煙頭掐滅站起身，「不管怎麼說，恭喜你找到個傳人。另外，能不死就別死了吧，你要是死了這世上少了很多樂趣。」

古董店老闆無語道：「這句話書獃子他們幾個說還差不多，咱倆是一個層面的嗎？」

王寧：WDNMD！看不起誰？

「她睡著了，你也走吧，別忘了散散煙味，別被你家母老虎咬死。」

王寧擺擺手：「還用你說，我圍着港城轉一圈就不信還有味道，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孤魂野鬼順手收了。」

……

夢境依然是那個夢境，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改變。

依舊是熟悉的出租屋，一動不能動的自己，視線中愈來愈近的黑影，還是煙味……

嗯？

煙味？

夢裡怎麼還有煙味？

李清苑發現自己能動了，不過僅限於轉動腦袋。

她一偏頭，豁然發現古董店老闆就坐在她旁邊，嘴裏還叼着煙。

雖然夢魘沒有動作，但李清苑感覺老闆出現的時候他好像獃滯了一下。

老闆叼着煙，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你是自己體面還是我幫你體面？」

夢魘沒有出聲，但李清苑感覺自己聽到了一聲野獸般的嘶吼。

她也不能說話，只能默默看着古董店老闆和夢魘。

古董店老闆沉默片刻：「你還想動個手？你不認識我？！」

他生氣地重複道：「你特么竟然不認識我？！昂！！」

就在這時，夢魘動了，不再是緩慢挪動腳步，他直接竄起，朝着老闆撲來。

不見老闆有什麼動作，夢魘的身形在空中凝滯了，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