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我的姐夫是太子] - 第10章 垂死病中驚坐起(2)

什麼?」
張安世很認真地道:「你我相遇也算是緣分,我這人心善,見不得人傻吃悶虧,我看這旨意下達之後,寶鈔的價格又要暴跌了,若說再不換成金銀,不出三五日,家裡有寶鈔的,怕是要賠得褲襠都不剩下。」
朱棣怒道:「皇帝的旨意也不遵行嗎?」
「皇帝的旨意自然無人敢違逆,可是皇帝的旨意,也無法左右市場,原本不強下旨倒也還好,現在一旦下旨,反而要壞事了,我看……寶鈔的價值一定暴跌,這些事說來你也不懂,我有經驗。」
張安世也不是吹牛,大明的百姓其實還算是淳樸的,沒有見過世面,而他兩世為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麼法幣,什麼津巴布韋,又或者是魏瑪德國時期的馬克,哪一個沒見過?
朱棣聽罷,忍不住大笑:「你一小兒,也敢信口雌黃,妄議國家大事。」
他面露不善,可隨即卻又笑了,如果說方才只是面露譏諷,可現在的笑,卻更多了幾分揶揄。
朱棣搖搖頭,心裏想,朕與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在此胡纏什麼。
於是大手一揮:「走吧。」
張安世頓時健步如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是他心裏不由得嘀咕,這人是誰,脾氣不小。
好在張安世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心裏惦記著是不是該趕緊將張家的一些寶鈔兌換成銀子,不過很快卻又釋然了。
一方面其實他並不富裕,東宮雖然隔三差五都有賞賜,可畢竟現在自己的姐夫還沒有當家作主,賞賜有限的很。
另一方面,他是太子的小舅子,皇帝這時下詔嚴禁銀錢交易,他卻率先兌換大量的銀錢,這不是坑自己的姐夫嗎?
要把持住自己啊。
千萬別將姐夫坑了。
…………
此時,朱棣跨步進了張軏的臥房。
張軏正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疼啊,疼啊,腰都斷了。」
朱棣皺眉,箭步上前,一掀被子:「打的不是屁股上嗎?何況用鞭子抽打,怎麼會斷了腰?」
只見張軏腦袋一歪,好像昏厥過去了。
站在一旁的張輔,本是冷著的臉,此時多了幾分怒容,道:「陛下在此,你還要胡鬧嗎?」
張軏沒反應。
朱棣壓壓手,示意張輔道:「別嚇着他。」
這個時候的張輔,也正還年輕,臉上卻總顯得嚴肅,比同齡人更令人感到沉穩。
他本在五軍都督府當值,聽說自己的兄弟又惹了禍,連忙趕了回來,此時陛下又擺駕來此,行禮道:「陛下,愚弟無狀,懇請陛下……」
朱棣吁了口氣道:「他不聽管教,朕已懲罰了他,好啦,你也別嚇着他了。」
張輔冷肅的臉上難得的多了一點平日難見的沮喪,道:「是,不過……臣這兄弟,從前倒也還好,可自從和張安世、朱能他們廝混一起之後……」
朱棣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地道:「先讓御醫看看傷勢。」
此時,幾個隨來的御醫便開始忙碌起來。
朱棣背着手,在這臥房裡閑走幾步,目光落在了床塌邊几子上的一個瓷瓶上:「此乃何物?」
張家的僕人其實早已嚇得一個個魂不附體了,都不敢抬頭,只有張軏的長隨期期艾艾地道:「這……這是少爺的朋友送來的葯。」
朱棣頷首,突而道:「他那朋友,可叫郭得甘?朕方才見他爬牆出去。」
僕從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這時醫學奇蹟發生了,本是躺在床上紋絲不動的張軏猝然驚起,立即搶答道:「對,叫郭得甘。」
張軏是講義氣的,他不能出賣大哥,傻子都看得出來,能翻牆,還不肯自報家門的傢伙,非大哥莫屬了,大哥就是這樣,做事從來不肯留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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