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蓁費嘯》[溫以蓁費嘯] - 溫以蓁費嘯第18章

可也就是那一刻,世界上姓喬的人那麼多,卻終究沒有一個叫溫以蓁了。
見費嘯沒有反應,助理這才又試探着開口:「霍少,這件事情對霍氏來說很重要。」
費嘯這才收回眼神,語氣低沉而沙啞:「我累了,推後。」
助理還想說什麼,可看見費嘯的冷硬的目光又只能咽下去。
他不再提起這件事,只又恭敬開口:「還有,周小姐現在就在樓下,說是要見您。」
提起周瑤,費嘯眼裡湧起一股戾氣。
這個女人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他已經查得很清楚了,溫以蓁的死跟她脫不了關係!
見他沒有說話,助理這才又接着開口:「這兩天,喬小姐的事情鬧得很大,周小姐這幾天估計很不好過,這次來,估計是想讓您放她一馬。」
費嘯目光如刀,閃過一絲冷意。
「既然是要求我,就讓她進來。」
助理點頭應是,跟着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門再次被打開,助理才帶着周瑤進門。
不過幾天的時間,周瑤就像徹底變了一個人。
她臉色蒼白,眼角烏青,整張臉看上去格外憔悴,眼睛紅紅的,有些發腫。
看見費嘯,她連忙上前抓住了費嘯的衣袖,臉上滿是懇切:「崤之,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是我也是沒辦法,我弟弟病了那麼久,實在是危在旦夕!」
費嘯神色分毫未變,冷冷看着眼前的人:「我跟你說過,骨髓我幫你找到了,為什麼要動她!」
周瑤語氣帶着哭腔:「我都是為了弟弟,而且,是那個女人為了錢,她自願的!」
「啪——」桌上一隻玻璃花瓶被拂倒在地,玻璃破碎一地。
周瑤一個瑟縮,抬眼看見費嘯鐵青的臉滿是戾氣,眼中灼燒着怒火,像是要殺了她一般。
費嘯突然伸手扼住她的脖子,眼裡幾乎淬出火來:「周瑤,你當真認為我好騙不成?
你用她師傅的命威脅她,這才逼得她不得不上了手術台!」
周瑤拉住他的手,拚命想要掙開他的桎梏銥誮,臉都被他掐紅了,這才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來:「我逼得她無路可走,你現在也要逼着我無路可走是嗎?
可是費嘯,你以為你就無辜嗎?」
費嘯臉上閃過一抹痛苦,手上的力道鬆了一瞬,繼而又緊了緊:「胡說八道!」
「呵。」
周瑤冷笑一聲,「你現在才來裝什麼深情嗎?
明明當初你能幫她,你能救她,可是你一直冷眼旁觀,放任我針對她,難道不是你的縱容和默許嗎?」
一瞬間,費嘯手上好像忽然沒有了力氣。
她吃了什麼苦,受了多少罪,其實,他怎麼會一無所知,周瑤在背後的小動作,他也不是全然不知道。
排擠她丟了工作,被趕出租房,找不到工作。
這些事情,他明明都是知道一些的。
他知道,離開他的日子,她有多窮困潦倒。
可是他選擇視若無睹,冷眼旁觀,他覺得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
但,誰的命又比誰高貴呢!
她怎麼會死呢!
第十六章 你最終贏了一場細密而清冷的春雨飄然而下,水珠打在落地窗前。
雨滴彙集在一起,凝成一團,在玻璃窗上流下一串串雨線。
費嘯鬆了力,僵在那裡的手卻止不住有些微微發顫。
如果逼死溫以蓁的周瑤母女罪不容情的話,那他又何嘗無辜,冷漠本身就是比加害更加可恨。
一瞬間,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鮮血淋漓。
溫以蓁的死,可以算作是他遞的刀,不是他,也許周瑤母女還不至於非要至她於死地。
見費嘯臉色一剎那難看到了極致,周瑤卻像瘋了一樣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笑得眼眶泛紅:「崤之,我知道你心裏裝了那個女人,可是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已經回不來了,她低微卑賤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周家能幫你!」
說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從地上坐起來,一把拉住費嘯:「對,崤之,我能幫你的,只要你收手不要繼續對付周家,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一切都能回到從前的樣子。」
費嘯嫌惡地打開她的手,就像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周瑤,一條人命,你就打算這樣輕易地揭過去嗎?
是,我費嘯對不起她,但,你別想着能全身而退!
你準備着下半輩子在監獄裏過一輩子吧!」
聞言,周瑤的臉色一瞬煞白,終於開始害怕起來:「不行!
崤之,不能坐牢,我怎麼能因為那種卑賤的女人娶坐牢呢?
我是你女朋友啊,只要溫以蓁不在了,我們就沒有任何阻礙了呀!」
溫以蓁,這三個字就像一個逃不過的詛咒,每每提起,費嘯心裏就不免一陣錐心刺痛。
他想,恐怕這一輩子,他都沒有辦法忘掉這個女人了。
忘不掉,也放不下。
周瑤被趕出去以後,費嘯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眼前的一切彷彿都歸於寧靜。
天空是黑的,城市是灰的,雨是透明的,整個世界似乎沒有了色彩。
當他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再也見不到那個叫溫以蓁的人,聽不到她的聲音,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