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辭凌言敘凌隊》[溫念辭凌言敘凌隊] - 第4章

凌言敘這才看清,樓梯並不長,四周都用的隔音材質,盡頭的轉角還有一扇門。
門虛掩着,沒有上鎖。
他一腳將門踹開,就看見被栓在牆面上的溫念辭!
凌言敘頓時咬緊了後槽牙,快跑到溫念辭面前:「念辭?!」
溫念辭勉強睜眼,見是凌言敘時扯開一個虛弱的笑容:「你來了。」
凌言敘的掃過四周,看到溫念辭手臂上的傷後紅了眼,只恨自己剛剛對那個畜生下手不夠恨!
他脫下外衣,撕爛穿在裏面的黑色襯衫,小心翼翼的給溫念辭包紮。
「撐一會,我馬上就帶你出去。」
說著,他從放着各種器具的桌上找到鑰匙,動作輕柔的為溫念辭鬆開手銬和腳鐐,再緩慢的接住她,裹上外衣後攔腰抱起走出昏暗的禁室。
校長辦公室外。
凌言敘將溫念辭放在車后座,正要離開時,手指猛的被人握住。
他看向順着手上的觸感看向溫念辭,她握緊自己,嘴裏在不斷呢喃着。
凌言敘湊過去聽,才發現他念的是:「言敘……救趙梅。」
他心都跳漏一拍,五味雜陳。
靜了片刻,凌言敘再次走進校長辦公室,拎起桌上的冷茶,全部澆在校長的頭上。
昏厥的校長頓時驚醒。
凌言敘居高臨下,冷然看着他:「我只問一次,趙梅在哪兒。」
校長哆嗦着,半天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
凌言敘臉色一沉:「現在說,說不準還有立功表現,等我找到你再說,那可就晚了。」
校長咬緊牙關:「她就在趙家村,我沒動她。」
凌言敘面無表情,將桌角的的手銬解開,拖着人上車。
不出三分鐘,校長被他五花大綁在副駕駛,動彈不得。
點燃發動機的時候,空中已經開始泛白,山邊有金光冒出。
校長此時才真正感受到絕望,他苦笑一聲:「凌言敘,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我?」
第21章
凌言敘沉默不語,不想和他多說。
身後卻傳來溫念辭虛弱的聲音:「我也想知道……」
凌言敘看了眼後視鏡,鏡子里溫念辭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精神頭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他問:「感覺還好?」
溫念辭點頭:「還好。」
凌言敘的心落到實處,輕咳一聲,開始講整件案子的始末。
「我盯了趙誠很久,算是順藤摸瓜到趙家村。」
「剛到學校,我就發現了不對,趙海深言辭粗俗,完全不像老師,稍微查查就能知道他初中都沒畢業。」
「初中沒畢業卻能在本家的小學做老師,不用想就知道是裙帶關係。」
「其次,他給溫念辭下的葯是違禁品組成,縱觀整個學校的教師文化水平,能做到除了溫念辭只有你。」
「最後,我來辭行那天,你給我倒了杯茶,雖然茶和茶渣都是金銀花,但茶杯都被泡入味了,一聞就知道是洞庭碧螺春。」
「還是特級雨前洞庭碧螺春,雖然這茶不算太貴,幾千塊錢一斤而已。只是你一個山區學校的校長怎麼可能喝的起?」
「我說我要辭行,你的臉上沒有太多驚訝,應該是看了我的調令,但得知我要到學校來,你害怕趙誠的死會引起我的注意,於是讓趙海深把屍體帶去火化,這樣即使我發現不對,也沒辦法查證。」
「但是從調令開始,就是我布下的局,趙誠的屍體也已經在醫院。」
「我唯一沒想到的就是你居然這麼大膽,在我特意叮囑不要動溫念辭後還敢鋌而走險!」
凌言敘捏緊方向盤:「你放心,趙海深和趙老四已經落網,你們村一個都跑不掉。」
校長頓時臉色煞白,額尖上滿是冷汗。
他腦子飛轉,想要尋找轉機。
凌言敘卻一眼就看清了他心裏的想法:「我勸你少費心思,說不定還能少受點罪。」
校長瞬間歇了心思,閉目不語。
溫念辭沒想到凌言敘的心思這麼細密,心裏說不清什麼感覺。
腦子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起了那場審訊。
三年前,父親被捕,溫家倒台。
凌言敘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逮捕,利用自己拿到父親的口供。
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像一根刺種在她心裏,碰一下就疼。
甚至還痛的沒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起就覺得難受,喘不過氣來。
凌言敘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好:「再等等,馬上就到醫院了。」
說完,又補了一句:「我已經安排了醫生,你一去就能包紮。」
溫念辭強撐起一抹笑,沒有開口。凌言敘只好收回目光,默默加快了速度。
一小時後,他們抵達醫院。
凌言敘將校長丟給王**,火急火燎的抱着溫念辭進了醫務室。
醫生立即給她檢查了傷口:「沒有傷到骨頭,一點些皮肉傷,縫了針,養上個個把月就好了,只是可能會留下疤痕。」
溫念辭神色淡淡:「謝謝醫生。」
能撿回一條命就算不錯了,留條疤不算什麼。
倒是凌言敘眉頭緊皺,臉色沉的嚇人。
溫念辭不解:「凌警官,案子結了你不該高興嗎?怎麼反而看起來……」
凌言敘下意識脫口而出:「這是你為我留下的第二道疤痕了。」
第22章
第二道?
溫念辭驚訝之餘又覺得奇怪
凌言敘怎麼知道她身上還有一道疤痕,而且為什麼說是為了他留下的?
「你說什麼?」
凌言敘眉頭緊皺,看着她的目光變了又變,才說:「沒什麼。」
聞言,溫念辭也沒有繼續深想,她的潛意識也不斷提醒:「不要繼續再想。」
溫念辭頷首,淡然的跳過這個話題:「趙梅呢?她怎麼樣了?」
凌言敘捏了捏發痛的眉心:「沒事,你先照顧好自己。」
他又提醒醫生:「縫針前先打麻藥,她怕疼。」
說完,凌言敘轉身離開,進了另一個病房。
凌方念正興緻勃勃的看着新聞,第六感就捕獲到一道銳利的視線。
回頭對上凌言敘的深邃的雙眼。
她頓時斂了神色:「哥……」
凌言敘走到病床邊坐下:「你還當我是你哥?私自請求做魚餌的時候怎麼不想着我是你哥?」
聽着他的質問,凌方念往被子縮了縮:「我是警察。」
凌言敘被她哽的沒話說,目光沉如水。
凌方念小聲嘟囔:「再說了,你之前也在溫家卧底了三年,我怎麼不行?」
「我也是爸爸和媽媽的女兒,我也能為我們凌家光耀門楣!」
凌言敘被氣的說不出話,只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凌方念大着膽子撒嬌:「哥,凌警官,凌隊,我這不是完好無損嘛,別生氣了。」
「下不為例。」
凌言敘疲憊的丟下這句話,起身出門。
外面,王**等了有一會,見凌言敘出來,立即上前問:「凌隊,趙誠的案子恐怕沒那麼簡單,這是解剖的結果。」
凌言敘太長時間沒有合眼,眼底已經盤滿了血絲。
他掃了眼解剖的單子,趙誠後背布滿了深深淺淺的銳器傷痕,目測兇器不是同一把。
頭的右側還有處鈍器傷,頸側有明顯抓痕,抓恆只是一點破皮傷。
血液內的酒精含量為60mg/100mg,死亡時間是前天凌晨3點,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
凌言敘心裏有了結果:「趙誠的案子先不急,讓大夥先休息,等下午休息好了再安排人查他的行蹤,重點查他死前見了什麼人。」
趙家村的案子他們確實已經跟了很久,跨市辦案更是疲憊加倍,這會所有的嫌疑人落網,休息好了再拿口供也不遲。
王**回了個「哎」,拿着單子又走了。
凌言敘在溫念辭的病房外,隨便支張床,和衣睡下。
幾乎是剛剛站上枕頭,他就睡了過去。
裏面的凌方念聽見好久沒動靜之後,小心起床,想去找王**看趙誠的屍體解剖結果。
不料剛出門,恰好撞見溫念辭房裡的醫生出來。
她好奇多看了眼,霎時愣在原地。
片刻後,凌方念輕手輕腳的進門,和正準備如睡的溫念辭四目相對!
凌方念震驚,沒想到他們嘴裏說的溫小姐,竟然真的會是溫念辭!
溫念辭詫異之餘又有些茫然。
靜了好一段時間,見凌方念不語,溫念辭主動開口:「小凌警官?」
凌方念頓時眉頭緊皺:「凌警官就凌警官!什麼叫小凌警官!?」
溫念辭噎住:「就……你哥是凌警官,你是小凌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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