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朝寧霍逸辰》[溫朝寧霍逸辰] - 第2章

大雨傾盆,天地間是茫茫的淡青之色,客舟順水而流,搖搖晃晃,無根浮萍被風雨挾裹,滾入漩渦,沾在舟壁一道遠去。

她手足綿軟,臉色熏紅如胭脂,是慢慢的蠶食和佔領,一點點沾染上他的?味,茶的綿延香?,年輕男人的?味。

雲/雨交融,落紅點點,繁花千萬,目眩神迷,得償所願的暢快和愜意,滿屋子的旖旎聲響,比行舟和落雨更?撼動雙耳。

他愛她身不由己的奉承,愛她壓抑的性情和隱秘,只覺狂性迭起:「??酒,??酒」

年輕人的興緻總是隨/性蓬勃,半夢半醒,殢雲尤雨連昏接晨,她累得昏睡,他將她摟在懷裡,將面龐埋入她黑鴉鴉的青絲中深嗅,是甜甜的香?,花和月,錦繡和胭脂的?味。

他將她一把沉甸甸的青絲都撩在她肩頭。

不疼,輕輕的用齒嚙,而後用溫熱的唇輕吮。

她??在睡夢中輕輕的聳起肩膀,而後在唇舌的撫慰下又舒展開來。

溫朝寧睡的時辰不多,迷迷糊糊聽見水聲和鳥聲,睜眼是柔軟的被褥,她常用的那種,而後是他的溫雅眉眼,半邊臉龐擱着她肩頭,偎依着她入眠。

下過一夜的雨,船艙內濕?凝重,?味奇妙,她將他輕輕推開,坐起身體穿衣,手上軟綿綿的沒有力?,顫顫巍巍去系抱腹的帶子。

身後有窸窣聲響,修長的手貼在她腰間肌膚,替她將抱腹系好,而後肩上是一件冰冷的綢,是他的衣裳,寬大的袖,長長的衣擺,用一方汗鵝黃巾繞在腰間繫緊,當成她的衣裙穿。

「妹妹的衣裳**,穿我的吧。」

真奇妙,一夜之間,兄妹變情人。

她光着一雙雪白的足踩在地上,衣袍垂墜腳背,她將袖子挽起,去推窗。
江面潮漲,客舟如駛入汪洋之間,是蒼茫的水色,不澄凈,不剔透,微微的濁。

溫朝寧出了船艙,倚着船舷看江景,這已經在運河水上,?側舟船不少,客舟貨船,絡繹不絕。

晨光微涼,朝雲叆叇,風席捲她的青絲萬千,灌入她的衣袍袖口,托舉着她光裸的手臂腿足,似乎??將她送上半空,飄然欲飛。

水仙欲上鯉魚去,一夜芙蕖紅淚多。

霍逸辰也出了船艙,只穿着一件單薄中衣,饜足又懶散的攬住她的腰。

「餓不餓。」

「不餓。」她蹙眉。

?人的肚腹都是乾癟,但誰在乎呢。

他摟着她站在這汪洋之中,日光和他人目光之下,心頭極其喜悅:「??酒。」

而後探身去咂她的唇,她扭頭不應,他伸手箍着她的下頜,扭過來,一指探入她的唇間,??撬開她的唇齒。

她死死咬牙,但是耐不住他的施力,冰涼的手指鑽入她唇中,撬開她的齒,她索性張嘴,貝齒上下一合,死死咬住那根手指。

他也不懼痛,溫熱的舌,生涼的唇,炙熱的吻,和他的指,一起闖入她的唇內。

??她接受他的所有。

江風軟綿,水?微腥,?人唇齒交纏,她被他掐着,只得仰面奉承他。

旁的舟子擦過,見這景緻,年輕女子黑長的發,散落在身後隨風飛舞,身上裹着男子青蔥的長袍,腰間一點嫩黃的色,一隻雪白的嫩足踮落在地,另一隻一條腿挽在年輕男子手間細細摩挲,看不清?人的臉龐,只是熱切又纏綿的親吻,那男子身量高,居高臨下碾壓她,活色生香的場面,旁人??拊掌:「光天化日,膽兒忒大。」

他將她攔腰摟入船艙,扔在榻上,她往後一縮:「不??,痛。」

冰冷的合歡酒倒入他口中,待溫了,她在他的指下被迫應承,微暖的酒灌入喉嚨,辣的,她嗆的連聲咳嗽,臉色嫣紅如雲霞。

作者有話要說:頂鍋蓋跑。。

30、第30章
春深之後,她累得連喘息都微弱,他撩去她面上濕漉漉的碎發,想要一個回味的吻。

溫朝寧扭頭不肯,將身體縮在錦被裡,他輕笑,隔着錦被將她摟了摟,掖好被角,自己起身:「我讓船家弄點吃食,燒點水來。」

客舟內還?住着舟主夫妻兩人,老婆婆先送了一小鍋熱騰騰的菜粥,幾樣鹽齏和一小捧脆嫩的瓜州紅菱進來,後來又手腳麻利燒了兩桶熱水送來。

霍逸辰頭一回伺候人,覺得新奇又有趣,先把溫朝寧從被內挖出來,披衣倚在榻邊,而後一勺勺喂她喝粥,柔聲道:「小心燙。」

幾番歡愛下來,她顏色如新,出水芙蕖般的清麗動人,眉眼間的輕倦更添幾許初為婦人的嫵媚慵懶,手?臂有氣無力撐在榻沿,綢地長衫下滑,漸滑出一隻香雪似的肩,伶俜鎖骨下一片深淺吻痕的玉肌,霍逸辰見她神色平靜,半點不眨眼,只管一口口的咽粥,伸手將衣裳往上拎了拎,遮住那片艷景。

她被他餵了大半碗,便不肯張口,扶着榻顫巍巍起身:「我要沐浴。」

身上這件衣裳亦是狼藉,沾了深深淺淺濕潤印記,浴桶闊大,霍逸辰將她連人帶衫抱入浴桶內,幫她擦拭身體。

入水有微微的疼,溫朝寧輕輕吸了口氣,蹙眉,在熱水中僵住腰肢,被他修長的掌輕柔在後腰揉捏。

他見這副嬌嫩容顏在水氣繚繞中沾了濕意,像折落枝頭的芙蓉花墜水,在水裡柔柔的舒展着花瓣莖葉,落花靜水流香,手?掌順着身體曲線慢慢下滑。

溫朝寧垂着眼帘,在水中抓緊他的手?臂。

喑啞聲音像水霧一樣在耳邊消散:「裡頭洗一洗」

她突然抬首睜眼,濕潤的眼裡水霧迷茫,紅潤唇瓣顫抖:「我不要懷孕,不要」

「好。」

許久他輕輕喟嘆:「那合歡酒里有雷公藤和浣花草我不會讓你受孕放心吧。」

她緩緩鬆了一口氣,鬆開僵硬的身體,細白的手?攥在浴桶上,扭頭看向別處,任憑他清理她的身體。

水中耳鬢廝磨,自有一番別樣的旖旎風情,溫朝寧指尖泡的發白,才被帶去榻上,他不慣伺候人,給她洗頭澆了滿地的水,榻上也洇的濡濕,錦被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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