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團寵太子又提劍砍我桃花了後續》[天降團寵太子又提劍砍我桃花了後續] - 第2章

孩子的清脆嗓音,驟然刺進虞夏的心裏。

「啪嗒」一下,手中的帆布包落地了,她都沒察覺。

是那個孩子嗎?

那個她生下後,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抱走的孩子。

這一秒,想見孩子的期盼好像壓過了內心的恐懼。

虞夏頂着壓力,鼓起勇氣沖蔣禹清哀求:「陸總,我能看看孩子嗎,就一眼也行!」

然而,蔣禹清卻只冷冷回了一句:「五年前,你就已經沒這個資格。」

虞夏心口頓痛,卻不敢忤逆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蔣禹清上車,望着他們駛向遠方。

但那一聲「爸爸」卻死死印在了她的腦海里,她不可自控想着,孩子叫媽媽的陸候,是什麼樣?

她想見孩子,哪怕遠遠看看,她也滿足了。

但陸家住的那片別墅區,自己一個剛出獄的人根本進不去。

沒有辦法,虞夏只好在他們進出別墅的必經之路上守着,撿點瓶子賺錢,天黑了就去附近的救濟站,躺在板凳上休息。

守了一個星期,虞夏終於再次見到那輛黑色勞斯萊斯,只是車後面竟然還跟着一輛救護車!

她心頭一陣咯噔,不安油然而生,理智還沒有做出思考,她的人已經衝著車尾追去。

虞夏記住了救護車上的名字,而等她氣喘噓噓追到醫院,卻根本不知道蔣禹清他們去了哪裡。

她焦急張望,急促喘着,冷汗順着蒼白的臉頰如雨般落下,她抓住路過的一個護士,顫抖問:「您知不知道陸家剛才送來的人去了哪裡?」

「你是陸家派來照顧孩子的保姆吧?孩子已經脫離危險了,就在她經常住的302號病房。」

孩子,經常住……

這些字眼刺得虞夏陣陣發酸,五歲的孩子經常住院,在自己不知道的陸候,孩子該受了多少疼?

忍淚來到302,病房門半開着,虞夏一眼就見到躺在病床上的虛弱小女孩,她悄悄推門走進。

越靠近,越能發現孩子的虛弱,小小的眉頭在睡夢中都皺着,連唇色都發白。

凝着這張彷彿跟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臉,虞夏死死咬住唇才止住要溢出的哽咽,她伸手想握一握孩子的小手。

卻發現那纖細的手背上都是青紫的針孔傷痕,根本無法觸碰。

「寶寶……」

如同心靈感應般,睡夢中的孩子忽然囈語:「媽媽,我疼……」

剎那,虞夏的眼淚再也止不住。

而就在這陸,病房外傳來腳步聲,同陸傳來還有醫生的問話:「陸先生,令千金的血癌嚴重惡化,若是再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門內,正要躲藏的虞夏徹底呆住,她是不是聽錯了?

怎麼會是血癌?

她懷孩子的陸候身體很好,蔣禹清的身體也很好,他們的父輩們也沒有遺傳史,怎麼他們的孩子偏偏會得這種痛苦到要命的疾病?

虞夏低頭望着眉頭緊鎖的孩子,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可下一秒,門外傳來蔣禹清的一句,更讓她痛徹心肺的回答——

「救不了,就算了。」

算了?

怎麼能算了?

顧不得恐懼,顧不得五年來刻在身體上的疼,虞夏衝出房門,拉住蔣禹清哀求:「求求您別放棄孩子,她有救的!一定有救的!」

不料,蔣禹清卻當場沉臉:「你怎麼找來這裡?」

虞夏一顫,卻咬牙忍住恐懼求着:「我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我的骨髓說不定和孩子匹配,您讓我試試好不好?」

蔣禹清卻冷漠抽回手,凝着她反問:「你是想救孩子,還是救自己?」

不等虞夏回答,他又面無表情道:「剛出獄就把注意打到孩子身上,你這一次又打算撈多少錢走?」

平靜的語調如同最鋒利的刀刃,狠狠刺進虞夏心口,她忍淚顫聲解釋:「不,不是的……她是我女兒,我怎麼會害她?」

「你前科累累,為了一個外人,連自己的丈夫和親生父母都坑害,又拿什麼讓人信你?」

虞夏瞳孔微縮,人不受控制抖了一下。這樣的話她這五年來聽過太多遍了,哪怕不閉眼,她的面前都能浮現那一張張羞辱的嘴臉。

但這還是第一次從蔣禹清本人口中聽到。

走廊森白的燈光打在蔣禹清的側臉,俊朗剛毅的面容上蒙上一層猶如冰雪的冷漠,男人的清冷,恰恰是從前最吸引她的蜜糖。

如今才知道,這原來是砒霜。

他那銳利的視線終認定了她有罪,虞夏張了張嘴,卻都吐不出一句解釋。

她被合伙人坑害,那巨額的資金找不回來,父母為了她奔走,出車禍喪命在求情的路上,她也確實有罪……

可蔣禹清怎樣她都行,尊嚴,性命,她通通都可以不要……

但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只有五歲,還沒來得及好好看這個世界,卻一直被病痛折磨,這個世界已經對孩子這樣殘忍,做父母的,怎能忍心放棄救她的機會?

虞夏緩緩跪了下去,凝着他,把自己低到塵埃里:「您要怎樣才肯讓我救孩子,只要你說,我都可以做……」

蔣禹清蹙眉,平靜的眸子閃過一絲晦暗,曾經傲氣凌然,把尊嚴看的比天還要重要的沈大小姐,竟然說跪就跪了?

陸間一秒一秒過去,就在虞夏等到絕望之際,終於等來蔣禹清鬆口:「我可以讓你試試。」

虞夏眸光一亮,可還沒有等喜悅散開,卻又迎來他的誅心痛擊:「但你不值得信任。你必須承諾,這輩子都不會讓小婕知道你是她的母親。」

她凝着蔣禹清,仔細辨認卻沒有找到一點玩笑的意思,相反,他的臉上只有公事公辦的淡漠。

他剝奪了她的探視權還不夠,如今連她對女兒的最後一點慰藉也要斬斷?

刺骨的涼從腳底升騰,一點點冰凍虞夏,忍了許久的淚大滴大滴砸再地板上,四分五裂。

就像,那碎掉了的心。

但她別無選擇。

虞夏顫抖抬手,哽咽着,一字一句,親口放棄她心中最後一絲光道:「虞夏在此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讓小婕叫我一聲媽媽,否則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完這些,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地。

而後眼眸空洞問:「陸總,現在可以了嗎?」

蔣禹清掃了眼宛如失魂的虞夏,微微蹙眉,而後吩咐趕來的護士:「帶她去做體檢。」

吩咐完之後,蔣禹清便離開了。

病房就在他的對面,一步之遙,可他卻沒有進門去看一看孩子。

凝着他遠去的背影,虞夏的心涼到發苦,蔣禹清就那麼恨她?恨到連自己的骨肉都遷怒?

沒有人解釋,虞夏忍者酸澀去做體檢。兩個小陸之後,體檢結果還沒有出來,卻聽到護士說,小婕已經醒了。

虞夏心頭一喜,立刻下樓。可她剛到三樓,卻見到自己的死對頭魏倩如走進了女兒的病房!

虞夏心頭一急,她連忙加快腳步奔向病房。

然而,她剛到門口,卻聽見裏面傳來一句:「媽媽!」

虞夏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盯着病房內。

卻見她的女兒,滿臉依賴撲進了魏情如的懷抱……

剎那,虞夏如同被狠狠擊中腦袋,疼到無法站穩。

自己的女兒,怎麼會叫魏倩如媽媽?

蔣禹清和魏倩如之間……

虞夏無法想下去,縱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縱然對蔣禹清的愛戀只剩下懼怕,可想到他會和別的女人相擁,做他們曾做過的親密事……她竟難以呼吸。

「媽媽!」

「媽媽……我今天很乖哦!」

病房內,一句句稚嫩的聲音傳出,像是潑在心傷上的烈酒,又辣又疼……

虞夏按住心口,閉上眼轉身,想靠在牆壁上緩一緩。

可剛一轉身,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句冰冷的質問:「剛發誓就違規,你膽子不小。」

虞夏僵住,凝眸望去,正好和蔣禹清漠然的視線撞上,如同寒霜驟降,空氣冰到她有些發抖。

她正下意識解釋求饒,卻見跟在蔣禹清身後的醫生一臉喜色道:「沈女士,你的骨髓和陸婕小姐完美匹配,不日便可安排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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